第13章 棋逢对手
“废话真多。”
高敖曹一个跨步来到为首蔡佑身前,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砸下去。
“好快。”
蔡佑大惊,这青年分明是练家子出身啊。
长拳一出,直接同高敖曹对轰。
嘭。
拳拳相撞。
高敖曹稳如山岳,岿然不动,蔡佑后退半步,甩着痛快的拳头,气恼的道:“好强的气劲。”
不得不说,是他轻视了高敖曹。
本以为对方世家子弟出身,是皇城内的二世祖,孰料对方一拳轰出,表现出气如长虹之力。
“不够,不够,再来。”
高敖曹双拳藏于身后,身体前倾,健步疾行,好似猛虎扑杀逼近蔡佑。
“小子,休得狂妄。”
李轨,史宁箭步前冲,来到蔡佑前方拦截高敖曹强悍的拳头。
轰轰
三拳相撞,未分胜负。
一时间,四人打的有来有回,难解难分,军帐前,不时响起四人叫好声。
旁边,高乾苦笑着摇摇头:“我是搞不懂你们武将的喜好,瞧着敖曹欢快的劲,今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可惜,最终白白便宜你这货。”
秦武何尝不惊讶,他清楚高敖曹的实力,不敢说京城之内无敌手,但鲜有人能在他手下过几十招而不败。
蔡佑,李轨,史宁均为都尉,或许战功卓著,但绝非高敖曹对手,孰料几十招过去,依然能抗下高敖曹的蛮横狂暴的进攻。
不得不说,姜瀚给他找了三名好帮手。
这边高敖曹抓住史宁长臂甩出去,和蔡佑,李轨拳拳对轰打退三人,觉得不过瘾,翻身来到兵器架旁,抓起三柄长刀丢给蔡佑三人高声说:“拳头打的不痛快,拿兵器,再来。”
“好小子,没想到你还不服输。”蔡佑抓住的刀柄,抽出长刀,直接把刀鞘扔到旁边,朝着高敖曹厉声爆喝。
战场杀伐,勇往直前。
怎奈回京述职,不得不收敛性格,他好久没有遇到不相伯仲,旗鼓相当之人,好久没有打的这么酣畅淋漓了。
史宁,李轨各持长刀,早已从先前计划给高敖曹下马,变成惺惺相惜,史宁喝道:“小子,你这朋友值得一交,在此之前,拿出自己全力。”
“没错,打输了,我们不嫌弃你。”李轨高声说。
“哈哈哈,我刚刚热身结束,接下来,你们小心了。”高敖曹仰首朗笑,挥舞起长槊大杀四方。
见状,高乾苦涩的白了眼秦武,无奈的说:“不得不说,你的狗命真好,刚领兵遇到能在二弟马槊打的有来有回,四五十招内不落下风的人,依我看,蔡佑三人全能独当一面。”
秦武面不改色,贱兮兮说:“羡慕不,要不你也投奔我麾下?”
前世没享受几年逍遥快活的日子,最终死于流寇之手,重活一世,他要打造天下最强劲旅,横扫四方贼寇,巅峰大夏江山社稷。
帐下高敖曹,蔡佑,史宁,李轨之类的悍将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高乾身负经世济国之才,他早想把对方拉入自己阵营,怎奈对方始终若即若离。
咔嚓
史宁让高敖曹长槊挑飞,身体重重摔落在兵器架上,观之,秦武快步走上去搀扶史宁,抓起地面的重刀,喝道:“高敖曹,你个混蛋,竟敢对我部将下死手,来吧,你我一战。”
“战个毛线,老子连战百余回合,早已精疲力尽,你趁机落井下石,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高敖曹收起长槊,快步退到旁边,向蔡佑说:“蔡佑,史宁,李轨,你们以后注意些,千万不要和秦武对练,他下手黑着呢,关键卑鄙,没下限,我和他打就没赢过。”
蔡佑,史宁,李轨深知高敖曹的武艺,听见高敖曹这么说,不由得好奇秦武的武艺,高敖曹一人和他们三人打的有来有回,丝毫不落下风,竟然没有赢过秦武,对方到底有多强啊。
亏他们先前计划给秦武下马威,准备狠狠教训对方。
连忙整理铠甲,恭恭敬敬向秦武行礼:“校尉,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言语冲撞校尉,请校尉惩罚。”
“哈哈哈,不知者不罪。”秦武快步搀扶起三人,好奇的说:“反而是你们,个个武艺不俗,却依然仅是都尉,看样子怀才不遇啊。”
“嗨,朝廷黑暗,皇族,世家把持军中官职,我等外乡弟子,除战场拼命时受朝廷重视,平常没人瞧得起我等。”蔡佑苦恼的说。他们不怕打仗,怕的是有功不赏,赏罚不公。
秦武打量着三人说:“我观三人面相,无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谢校尉吉言。”
蔡佑,史宁,李轨闻之大喜,再度抱拳作揖行礼。
“好!”
秦武点头。
羽林骑是支劲旅,负责拱卫皇宫,不过,碍于姜瀚风头正盛,八百骑兵忠于姜瀚,他想把这支骑兵彻底拉拢到帐下还需耗费时日,当日,秦武率先把高敖曹安排到军中。
一旬间,秦武停止堪舆卜卦,除偶尔陪伴李妃萱,剩余时间持续操练羽林骑。
这日,秦武出军营,刚进城,姜瀚已乘坐马车在城门口等候。
见护卫带着秦武走来,姜瀚兴高采烈迎上去,拉着秦武的手钻进马车,激动的说:“秦先生,你简直诸葛在世,料事如神。今日老夫进宫,韩德突然抱病,卧床不起,瞧他气色恐时日无多。
月余,顶多月余老夫必将总览朝廷内外大权,先生,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秦武不要赏赐!
韩德死,姜瀚伤,今日姜瀚有多高兴,到时死的就有多惨,皇帝夷其三族。
依照他的计划,接近姜瀚仅是计划的第一步,借助姜瀚的权力搭上皇上,司徒氏才是目的,他日司徒燕把持朝政,自己借机获得权力,孰料姜瀚如此爽快,授予骑都尉后,还要授予其他官职。
搞得他反而有点像反派。
秦武婉拒:“大人,无功不受禄。”
韩德生病比他预想的更快,朝廷即将爆发血雨腥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该想方设法逃离京城,以免无端卷入各派争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