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九十二章 纯正血脉
第两千一百九十二章纯正血脉
风绵绵身边妖风四起,脸上也生长出了一条条赤红色的斑纹。
众人本以为她这是妖化的征兆,但仔细看才发现,她竟然丝毫没有失去理智的意思。一双赤红色的瞳孔无比清明,黑色的长裙在风中飞扬,绝美的脸庞在此刻更显妖冶!
倾国倾城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样子了,她现在的模样,有着极其强大的吸引力,让人只要看一眼便无法挪开目光!
此时的风绵绵,如同一名绝世女妖,每一根飞舞的头发都有强大的诱惑力,令人无法抗拒!
只看一眼,崔沐嫦便知道了刚才风绵绵饮下的是什么——那应该便是来自血妖一族的精血!
血妖一族已经消失千年,他们的后裔血脉早已不如从前纯正。即便血妖族的后裔从来不与外族通婚,可这也拦不住血统被逐渐稀释。
能够在千年的岁月之中,保留着一点先祖的精血,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风绵绵之前留着的杀手锏便是这个,只要这么一点血妖一族的精血,她便可以激发出来自血妖一族的全部里力量,将自己的血脉完全朝着先祖靠拢。在飞升之路上,她这一手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杀手锏。
然而今日,却不得不提前拿出来用了。
风绵绵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就连绝美的相貌都出现了一丝改变,她变得更美了。
“血妖之誓——镜花水月!”
檀口微张,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同时又像是从深渊之中传来的女妖吟唱,悠长而致命。
众人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他们的身体之内蠢蠢欲动,似乎在引诱着他们的灵魂完全朝着风绵绵靠近,接受风绵绵的引导和诱惑。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还有理智残存,都会下意识地生出抗拒。毕竟,不是谁都会愿意让自己的灵魂被人入侵。更何况,他们都还用仙力保护着心脉,不让心魔突破最后的底线。
不过崔沐嫦看着犹如女妖的风绵绵,竟然第一个闭上了眼睛,解除了护住心脉的仙力,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完全交给了风绵绵。
当护心之术接触时,那一刹那她便感受到了心魔险些破体而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过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了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身体之内。黑色的纤长手指直接握住了她的心脏。但凡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生出抗拒,这是来自身体和潜意识的反应。
这时风绵绵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空灵而悠远:“别动,按我刚才说的做。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迫使自己完全打开内心,将所有的仙力回归气海!”
崔沐嫦闻言,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随后将封闭的心脏重新打开。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抗拒风绵绵的力量入侵,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接纳来自风绵绵的力量。
随后,那只黑色的手完全将她的心脏握住,可是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反之,还将她的心脉完全护在其中。这一刹那,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什么神秘符咒,也再也感受不到另一股神秘力量的吸引,心脉被完全压制住了!
她睁开眼,躁动的血液平息了下去,完全受到风绵绵力量的指引,重新归于平静。
“多谢。”
见状,其他人也纷纷闭上了眼睛,和崔沐嫦一样,解除掉护心之术,随后迫使自己将身体完全交给风绵绵控制。
而风绵绵也不失所望,将所有人的心魔完全压制了下去。
随后,她便转身看向愣愣站在原地的妖潮。
和人类修士不同,这些妖物的妖性被激发时,将会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它们没有思考的空间,所以控制它们要比控制人族要容易得多。
其实风绵绵也可以不这么做,但是一旦这些妖物的心魔被彻底激发,妖力爆发的时候,将会变得更加棘手。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它们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毕竟一旦打起来,人族这边肯定也会出现伤亡。现在肯和引仙城对立的修士本就不多,损失一名都是极大的损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风绵绵出手,将它们暂时压制在原地。
风绵绵腾空而起,如同天降妖仙,俯瞰人间。
身上惊艳绝伦的气场笼罩着整个战场,凭借着上古妖族的血脉,硬撼来自鳌族人的创神之力!
好在风正扬汲取的力量似乎还不够完全,或者说,历经了千年的岁月,即便是鳌族人的意志,也产生了力量上的衰减。因此风绵绵刚一腾空,就完全驾驭住了战场之上的气场。
她张口,古老的歌谣从她空灵的嗓音之中传来,优美动听的同时,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那种力量就好似茫茫大海之上,枯燥航行的途中突然听见海面上传来了歌声,明明知道危险,可是却让人忍不住驻足聆听。
身体和灵魂在这一刻都浸泡在其歌喉之中,根本无法自控。
伴随她歌声而来的,还有一道道赤红色的力量波动,让原本抬头盯着风正扬看的妖物们,全都转过头来看向风绵绵。
她的身影飘在半空之中,就如同妖神降临,一瞬间便引到了所有的妖物,对她臣服、跪拜!
风绵绵的眼睛彻底变成了赤红色,那是犹如鲜血一般的颜色。
所有濒临崩溃的妖物,在这一刻竟然全都平息了下来。
就连江羽静那般的大妖,现在周身的黑色风雪都已经消散了,目光里的狂热杀气逐渐被平息,而是换成了一种痴狂。就好像看到了毕生挚爱站在眼前一般,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风绵绵。
见状,齐宣城情绪再度激动起来:“静儿!”
他想要朝着江羽静跑过去,黑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齐先生,你现在过去,只会将她从现在的状态下惊醒。到那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
崔沐嫦也站出来劝道:“齐兄,别忘了我们驶来做什么的。”
尽管齐宣城仍旧满脸担忧,但也只能压制下来:“林兄,接下来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