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三十九章 压制
第两千零三十九章压制
耀目的白光从林烨的胸口处迸发而出,这股白光之中所蕴含的仙力十分强大,甚至连西拉德都不敢怠慢,收回身形之后连连后退了十余米远。
他的力量一撤走,林烨的身体也骤然轻松下来,不过突然的轻松让他险些没能站稳,摇晃了一下之后,以通天剑作为支撑,才勉强撑住了身体。
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恰好滴落到了胸口处,那抹白光登时更加耀眼。
西拉德站在原地,不敢撤去周身的防备,反而越发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林烨:“好强的仙力,难道那小子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没有拿出来?”
话音刚落,造化塔便从林烨的胸口处飞出,以塔身化作利箭,直接朝着西拉德飞了过去。
看到有东西朝着自己飞来,西拉德眸光一凝,下意识地要用阵法去挡。
可是他哪里知道,从天启之门离开之时,林烨特地以造化塔收集了从天启之门内而来的浑厚仙力。
此刻在造化塔飞出的一瞬间,这些仙力也被释放出来,直接冲向了西拉德的身体。
这样强大的仙力,就凭西拉德怎么可能挡得住?
阵法被冲碎的同时,仙力也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西拉德的身体之中。
西拉德瞪大了双眼,感觉到无比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斥满了全身,可是他却觉得无比痛苦。他能够感觉到,那些力量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在和他原本的月狼异族之力进行抗衡,在不断地将他的身体分割开来!
他急忙封锁了自己的命脉,借助圆月之力,替身体之内的月狼族力量进行抵御。
然而,造化塔此刻就悬浮于他之上,不断地朝他释放出强大的仙力。而且造化塔在以小周天的规律旋转时,身形还在不断变大。
西拉德知道不好,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造化塔:“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他就是林烨最后的底牌了么?”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亲手毁了它!”
西拉德勉力支撑起身体,凌空一跃,直接朝着造化塔飞去。他想要以异族的力量直接将塔打碎,以此来阻止它继续释放不知名的强大力量。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明明造化塔和他越来越近,但无论他如何接近,就是无法触碰到它分毫。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西拉德感受着无数膨胀在的力量开始在身体之内炸开,又眼睁睁地看着造化塔距离他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把他整个人笼罩于其中,忍不住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吼!”
随着他一声嘶吼,属于月狼异族的力量彻底被打开,他的身体也呈现出了崩裂的趋势:所有的筋脉全都浮现到了皮肤表面,肌肉也变得膨胀,好像被什么东西吹鼓了一般。毛发开始在他的身上疯长,就连他脸上的骨骼也发生了变化,和狼族越来越像,背也佝偻起来,彻底变成了一头狼人!
林烨能够感受得到,从西拉德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族之力越发强大了。甚至于他在短时间内,硬是以自身的能力消化掉了部分仙力。
要知道,人在短时间内,被超出自己身体极限的仙力进入,是会导致筋脉严重受损的。因为人的身体本身,就是盛放仙力所用的器皿。为什么要修炼?就是为了让自己这具“器皿”可以吸收到更多的仙力,底蕴越强大,所能够领悟的仙力就越多,能力便越强。
可是再强的人,也很难在一瞬间吸收掉强行灌入身体内的超出身体强度的仙力。这就好比人需要喝水,可是一瞬间被灌入了大量的水,不仅绝无好处,还有可能爆体而亡。
但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西拉德竟然还是强行吸收了一部分造化塔所释放出来的仙力,甚至激发出了月狼异族的最大潜能,想要以此来抗衡造化塔。
不过林烨很淡定,以通天剑支撑着身体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西拉德:“即便是异族的体魄和血统,也绝不可能抵抗这来自天启之门内的强大力量。造化塔作为天启之门的钥匙,在与天启之门接触之后,便已经获得了提升。它与我血脉相连,今日,就是报仇之日!”
林烨拔剑而上,直接朝着西拉德飞去。
感受到他的靠近,西拉德瞳孔一缩,连忙想要腾出身来应对,可是头顶的造化塔却越来越近,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前后夹击,西拉德终于感受到了慌乱,开始疯狂地朝着地面上的其他异族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拦住他!”
地面之上,金象异族的族人蜂拥而至,想要阻拦林烨前行的脚步。
可是此时的林烨势不可挡,手中的通天剑更是剑势凌厉,一对血骨化成的翅膀,宛如地狱火淬炼出来的火羽一般,直接将扑上来的金象异族横扫出去。
崔沐嫦和洪焚炎急忙追随上来,尽管跟不上林烨,却在第一时间为他抵御下了大部分的异族围攻,为林烨制造了空间。
“林烨!”
洪焚炎和崔沐嫦同时一声大吼,没有别的字眼,林烨却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意志。
只见他以一柄通天剑,直接突破了西拉德的防御,借助着造化塔的压制里,一往无前!
眼看着通天剑距离他的胸口越来越近,西拉德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大吼:“不、不!你不能!一介人类,你怎么敢!”
可是林烨哪里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停下?
在穿过月狼族之力形成的屏障时,林烨被屏障破碎之后的随便划破了身体各处,就连脸上也出现了几道血痕。
但这些并没有阻止他的进攻,反而通天剑的剑意越发凌厉起来,直冲西拉德。
“不、不!不可以!”
西拉德想要抵抗,却被头顶的造化塔压制得难以动弹。
一道白光从他的身侧穿过,林烨便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通天剑上,一滴鲜血从剑刃之上滑落,滴落到早已满是血迹的焦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