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仇旧怨一起报
慕容琅煊咬牙,羞愤到极致,再顾不得什么修养,歇斯底里的咆哮:凤知微!为何你总能让我难堪!”
凤知微疑惑的歪歪脑袋,下一刻眸子里浸满泪水,很是无辜:“对对不起,我太笨了,我不该将太子哥哥不举的秘密说出去,知微是不是又犯错了?”
“草包,住口!本太子只是今日恰巧受了些伤,若再敢出声,信不信暗卫立马拔了你的舌头!”慕容琅煊急火攻心,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声,甚至不惜动用皇室培养的精兵。
哨声吹响。
凤府高墙之外,数枚黑色利箭,染上滚滚杀意,朝白衣少女后背袭来。
【好运来】
光屏闪烁。
欢快的音乐在脑中炸响,凤知微慌神间仿佛看见一团红红火火的千纸鹤系着红色飘带。
“砰!”
百年老树轰然坍塌,倒在正厅门外,竟将暗器如数挡下。
老树半侧枝干烧的焦黑,应是昨日天雷所致。
凤暮年抚了把胡子,本是对凤知微的话全然不信,但慕容琅煊狗急跳墙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叫他信以为真。
爱慕慕容琅煊多年的凤瑶瑶也被凤知微口无遮拦的一席话震惊,十分鄙夷的注视着当朝太子,性情霎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凤浩轩被身下的人不留情面的推开,衣冠不整的模样,同太子相比也没体面到哪去。
正厅在座的众人心思各异,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知晓今日闹剧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白痴废物。
“太子疾患缠身,若传出去必定有失身份,倒不如各退一步,只要你娶了夕儿,我保证往后太太平平,相安无事,”凤暮年老谋深算,缓缓笑道。
慕容琅煊提起裤子,不可置信的瞪着贼心不死的老家伙:“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
凤暮年神色巨变:“呵呵……这么些年来你能稳坐太子之位多亏了太妃当年之举,能与我凤府联姻应该感到荣幸和知足才是。”
站在一旁观戏的凤知微默默替他们口中的凤颜夕感到悲哀。
太子不举虽然是道幌子,可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将亲生女儿推入火坑,啧,真不是个东西。
凤府人多势众,慕容琅煊迫于眼前的形势,只好忍气妥协:“好,凤颜夕可以当太子妃,但我有一个要求,今日之内,把凤知微赶出凤家!”
“太子此话当真?”凤暮年眼底含着诡异的笑意,危险阴狠却又有几分忌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慕容琅煊横眉冷目,乘上赤金色的轿子扬长而去。
送走了太子,厅里没有一个人再正眼瞧过凤知微。
就连下人也是随了主子,一个劲的挖苦。
“唉骂吧骂吧,翻来覆去就这么些词,不痛不痒,听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凤知微低声叹了口气,脸皮厚实,蛮不在乎的挨个爬上桌椅,将大家无心品尝的糕点逐一打包,丢入空间。
日子再苦,美食不可辜负。
此刻,身在空间的某人睡得好好的,突然天降几屉蒸糕砸下。
“蠢丫头,你是想谋杀恩人吗?”亓官昱皱眉,不耐烦的撑开一道结界,抵挡凤知微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家主不允许凤知微久留在正厅,没一会儿便派人将她驱赶回去。
通往偏院的路上,凤知微走了狗屎运,鞋底上粘着一团不明物体,黏黏糊糊,散发奇臭,在假山后蹭了几下鞋底,竟无意间撞破了凤家那对龙凤胎的小伎俩。
“凤青鸾你有没有出息!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怂包姐姐?”
“凶什么凶,我天赋再低也是你姐!况且兹事体大,若是被爹爹知道了非把我逐出凤家不可”
何事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凤知微穿上鞋,蹑手蹑脚的倚在石边。
凤浩轩厌恶的态度莫名缓和,亲昵的搭在凤青鸾的肩头撒娇。
“哎哟我的好姐姐,那草包就是一个傻子,她怎会知道是你做的,谁又会去揭发你,眼下太子已然发话,凤知微今日必定被驱逐出去,我们不过是为太子添砖加瓦,解决这个眼中钉,日后能搏得的好处多着呢。”
“此话当真?”凤青鸾犹豫不决。
凤浩轩勾唇,将拇指大的黑色瓷瓶递给凤青鸾。
“此药名为媚骨香,是合欢散中的一种,北漠进贡给我南冥的烈毒,纵使她丑的惨绝人寰,服用此药后,浑身散发出的异香能叫世间正人君子都欲罢不能,魂牵梦绕,二人行事过后,双双暴毙而亡。”
凤青鸾得知药效后眼前一亮,好似吃下颗定心丸:“弟弟办事果然靠谱,等着吧,你的宏图大业,包在姐姐身上。”
“真是阴险歹毒的小人,不愧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坏胚,”凤知微冷哼,将整个计话窃听的明明白白。
【隔空取物】
凤知微努力的贴在石壁上,好似块鼠饼,以极限距离,通过圣域空间的力量将女子的囊中之物做出调换。
媚骨香被全部倒入糕点,一小捧月灵泉水因移出空间,吸干了灵力后立即转化为清澈的白水,灌入药瓶中。
凤知微大功告成,看着远去的人影,默默替他们感到悲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熟,怪谁呢,活该”
每回听见屋外动静不小,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凤青鸾来了。
凤知微悠哉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将计就计,早早打发了绿篱,以便她那可爱的小侍女会瞧见不雅的一幕。
“初级灵士九星的修为也不知道用不用的顺手,上次都没打够,这次可得揍的痛痛快快,不留遗憾,”凤知微暗暗蹙眉,小声嘟囔。
“砰!”
中级灵士四星的灵力冲破木门,炽热的火焰飞入,灼烧着凤知微身旁的一切。
少女泰然自若的坐在火海中,扭曲的空气,浓烈翻腾的黑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凤青鸾打量着狼藉一片的屋子,满意的笑道:“废物!怕了吧!”
“怕!我何时怕过你呢?”就座于正前的凤知微缓缓露出一抹嗜血的淡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新仇旧怨要不一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