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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业余侦探的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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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们找到了吗?”许志林问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最后刑警们还是想尽办法,从这个年轻人嘴里撬出了埋藏凶器的地方,于是这两桩轰动一时的大案终于真相大白,我估计不久,这个年轻人就会被送上审判台。等待着正义的裁决。”

    “这个年轻人刚开始为什么爽快的承认了外国商人劫杀案,却始终矢口否认与前两桩凶案无关呢?但最后却又承认了掩藏凶器的地方,实际上,只是这桩劫杀案,他就完全够判死刑,凶手应该非常清楚,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死一次和死三次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法律都只会判处他一次死刑。”许志林疑惑不解地看着威哥,希望从威哥嘴里得到答案。“你说,既然他都知道必死无疑了,又为什么不把另外两宗案件都痛痛快快的招供出来,而让自己少受一点苦头呢?”

    “从本质上,法律的最高刑罚确实是死刑,三宗都是命案,承认一宗案件和承认三宗案件对凶手来说确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我们要知道,凶手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也许是义气的原因,他不承认这另外的两宗案件也就保护了他的朋友或是家人,因为这另外的两宗案件可能牵涉太广。但最后凶手还是承认了,这也是令我困惑不解的原因,我们知道在行长的家里发现了凶犯的指纹,但这枚指纹却不是这个年轻人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灭门案的凶手,那么至少是还有一个凶犯没有落网。但破案后没有媒体再提这枚可疑的指纹。但如果这个年轻人不是这两宗凶杀案的凶手?那么,他又怎么得知凶器的藏身之地的呢,至少,他即使不是主犯,也是帮凶之一了,另外,案发地的居民与他无冤无仇,是不会说谎的,他经常在这两个案发地周围徘徊,这也是重大嫌疑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这背后就另有文章啊,留下这枚指纹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有沙发缝隙里的那枚牙齿,如果被害的女主人当时是在反抗的时候,奋起反击咬了凶犯一口,凶犯在恼羞成怒的时候才打掉被害女主人的牙齿,那么这枚牙齿上一定留下了凶手的某些特征,比如dna。但是,这件案破了之后,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没有再提这枚从案发现场留下的牙齿。但是我,由于这可伶的唯一爱好,却把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还详细地记录着。”

    “也许这枚指纹压根就不是凶手留下的,也许是某位客人去行长家里做客时候留下的也说不定呢!牙齿,也未必就是凶手行凶的时候被打掉的,也许以前和丈夫吵架的时候控制不好情绪,两夫妻打架也说不定。”许志林随口说道,“总之,你对案情尽管很留心,但都是来自公开的报道和别人的道听途说,至于真相,你并不比专案组的人了解得更多。”

    “我也有这么想的,但好奇害死猫,你知道,我就这么点嗜好,只要是没搞清楚的事情我就越想弄个明白,所以我又去案发现场了解了一下,也观看了案发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登上五楼的楼梯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种绵绵之中的召唤,是的,手脚无力,头皮发麻。这可是四具尸体的案发现场。顿时似乎有一种看恐怖片的惊恐,脑海中浮现出四个死者的身影?阴风阵阵,耳边也想起了四个死者凄厉的哭喊。”

    许志林觉得有些好奇,“慢着慢着,威哥,你不是想把一个原本业余的侦探爱好者的故事描述成一个鬼故事吧,要是这样,我们就不要再探讨这个问题了。你怎么能够进入案发现场的。”

    威哥笑着看了看许志林,“不,也许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出于对死者的敬畏,我就不描绘我当时的心情了,周围确实是烧了很多黄纸和点了很多残留的蜡烛,但当时我确实清醒的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和双腿僵硬,几乎是迈不开双脚。当我从四楼走向五楼的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发现四楼与五楼的楼梯间里有一道铁门,也就是说,要是没有钥匙,那么门就只能从里面打开了,五楼有两户人家,一家是行长一家,另外一家是银行的运钞车司机。我去的时候,运钞车司机一家已经搬走了,两家大门都是敞开着的,没有人居住,也没有人看管。”

    威哥浅喝了一小口酒继续着他的讲述,“至于你说的我是怎么进入案发现场的。”他干笑了两声,“我去的时候,案发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侦查似乎已经结束。同一栋楼的居民几乎也已经搬走,案发地很多人来祭奠这可伶的受害者一家,但我倒是留意到了一个情况,死者的家在五楼,也就是该楼的顶层,而四楼到五楼的楼梯转角处,却隔着一道不锈钢做成的铁门,虽说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居住铁门已经打开,我猜是为了方便祭奠的人进出。当然还有一种迷信的说法,就是死者一家会回魂。”

    “你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总不能以迷信的手段来推理,要不,这也就太无趣了?”

    “哦,不,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威哥挥了挥手,我仔细观察了这道铁门,没有一点损坏,而且也从别人的交流中得知,这道铁门因为死者男主人的职业关系,经常都是上锁的,也就是说凶手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是开门进去的,要么是有钥匙,要么是房间里的主人出来开门,当然也不排斥尾随死者中的女学生进屋。房间里有一些摔碎的茅台酒瓶,我猜测这些酒瓶是为了掩饰凶手的气味,沙发的茶几上还有几块发霉了的面包,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是干净的。于是我又走访了火葬场的化妆师,听他细说了死者身上的伤口,我回来又看了电视报道里现场处理尸体的医生的采访。我大胆的推测出凶手应该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或是三到四个人。”

    许志林挠了挠脑袋,“凶手已经承认了,凶器也已经找到了,证明你的推断是错误的,是的,威哥,你在这方面又不是专家,在这种事情上你纯粹是出于爱好,猜测错误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你说是吧!”

    威哥又喝了一口酒,“猜测,我的朋友,我这可不是猜测,而是推测,不过我不想和你在字面上有过多的纠缠。我也想到这个问题,我想我真的推测错了,但有一点我不能理解的是,凶手是怎样从四楼进入五楼的呢?中间可隔着一道门,进了五楼还有一道铁门,凶手又是怎样打开铁门进入案发现场而女主人没有发现呢,这可是白天。行长这家人并没有请保姆,女主人在家里负责给读中学的女儿做饭。但女孩是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的,厨房里看得出当天没有做饭,而茶几上的发霉面包,也许正是屋主的女儿放学回家后饿了,于是女主人拿出面包打算给女儿充饥的食物。这从报道上看得出,女孩早上还在教室上课。并未请假?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许志林听到这里也觉得纳闷,“难道不是凶手跟随死者的女儿中午回家吃饭,这就解释得清楚了凶手为什么能从容的能通过两道铁门进入案发现场。”

    “不,我可不这样认为,女主人明知道中午女儿会回家吃中午饭,那他干嘛不给女儿做饭呢,这说明在女主人动手准备做饭之前凶手已经到了案发现场,导致女主人没有时间做中午饭,拿出面包给女儿充饥。而且罪犯应该与这位行长夫人认识?拿出了家里珍藏的茅台出来给两人喝,早上饮酒,凶手与行长一家应该是认识的。很显然,凶手刚开始并未想犯下如此大的灭门惨案,女主人也似乎没有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所以,还是像招待客人一样在招待这来者不善的凶手。”

    威哥说到这里,一击自己的脑门,“一定是这样的,凶手开始的时候和颜悦色的和女主人交流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让女主人打电话让行长回家,但男主人或许是因为职务上的原因,也或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在中午临近饭点了也还没有回家,显然凶手已经显得很不耐烦,加上喝了酒,控制了女主人,开始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或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女儿放学回来之后又控制了女儿。然后再次以要挟的形式打电话通知男主人回家,在得知妻女有危险,男主人也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到家中,这个时候,凶手应该都还没有行凶的意图。如果只是单纯的抢劫,这个时候劫匪就已经该拿走能方便携带的贵重物品或是钱财,而不是三番五次地要求男主人回家。这样,他们的危险系数就增大了,而且男主人回家的时候,也都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还会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也就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选择了谈判。”

    “可劫匪得到财物之后为什么不跑,反而会打电话给行长回家呢?这可不像是一个劫匪的思维。”许志林疑惑的望着威哥。也觉得有些反常。

    威哥用双手向上抹了抹自己原本稀疏的头发,“所以啊,凶手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找行长,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凶手跟行长应该是熟悉的,至少是跟女主人熟悉的,要不就很难解释女主人为什么会在大白天或者说一个大早上给两个陌生男子开门了。也很难解释凶手在得到财物之后还不离开,还要等行长回来,因为他们需要一笔更大的钱,这笔钱比起家里的零碎财物要大的多,要不凶手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抢枪,然后再灭门做出这两桩丧心病狂而惨绝人寰的大案,然后逃之夭夭,是的,这背后肯定有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阴谋。”

    许志林听到这里几乎是笑出了声,说道:“威哥,你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不过现在案子已经破了,正义虽然迟到,但总算是没有缺席,罪犯该被送上审判席,送上刑场,虽然他的脑袋现在还是非常牢固而又完好的长在他的脖子上,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刑场上多出几个窟窿,也许是四个到五个,要是法律允许,我倒是希望罪犯能被打出一排像筛子一样的窟窿。这就是自作恶,不可活。他在作恶的时候就应该想着他凄惨的下场。至于你说的让人想都想不到的大阴谋,这不过都是你的主观推测。和真实的案情并无太大关系,很多时候,劫匪或是凶手,都不是像你说的一样,有正常人的思维,要是他们能像正常人一样思维,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不去违法犯罪,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威哥连忙辩解,“不,你得相信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我还会寻找其他证据来证明,也许有一天我就找到了,因为这个案子啊,总是觉得有很多地方难自圆其说的。”

    “好了好了,威哥,法律是讲究证据的,现在罪犯承认了罪行,凶器也在罪犯的提示下找到了,正所谓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我们就静等罪犯被送上刑场的那一天赶快到来吧,到时候我再请你喝酒,罪恶得到惩罚,正义得到伸张,这样才算是大快人心。你说是吧。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的,真的,我找你是有事来的。”

    威哥的脸色涨得有点发白,说话的语气也提高了很多,“正义确实是要得到伸张,罪恶也确实是要得到惩罚,我威哥向来嫉恶如仇,但有一点你该明白,漏网之鱼也该被送上审判台,被送上被告席,这样社会才有公道,公平和正义。我说我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而且我已经开始了,是的我已经开始了,总之这件事的背后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许根本从头到尾就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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