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师徒情分已断
雪伊听到凉冰的话没有犹豫，脚下寒气蔓延，冰层笔直的攀上凯莎的双腿。
看着她的动作凯莎脸黑了一下，本来还想问问卡尔近千年来的情况，不过看样子是没办法好好交流了。
“凉冰，别让雪伊整些没用的，你知道她抓不住我的。”说话间她踢了一脚，冰层破裂。
“靠。”凉冰骂了一句，“还有理了你，行，我不怪你瞒着我的事，但你得跟雪伊回坤萨。”
“我可不回去，回去了你肯定把我关起来。”
凉冰忍无可忍，“凯莎！你再敢跑我就告诉蔷薇你在外面有人的事。”
“我……”凯莎语滞，低眉顺眼起来，事情不对劲，风紧撤呼，“行，我会回去，不过是等你气消了之后，再见。”
说完她便失去踪迹。
雪伊耳边还回响着凉冰的咆哮声，片刻后她双指贴近耳边:“女王，她已经走了，我找不到。”
“……”凉冰揉了揉眉心，想了想，问道:“她去冥河做什么？”
“呃，这位好像把死歌书院给毁了，也不知道卡尔怎么得罪的她。”雪伊顿了顿，继续道:“女王，我们现在和卡尔算什么关系？”
“敌对，不然我让你潜伏在冥河干嘛？”凉冰蹙起眉，“不行，我得亲自来一趟，反正卡尔也不在。”
有了主意她动身前往冥河星系。
雪伊内心犹豫，还是问道:“女王，您和刚才那位……”
“哦，她是我给恶魔们找的王后，嗯，大王后，就是不怎么让我省心。”
“……”
听着凉冰的声音，雪伊身后一道晴天霹雳，眼睛逐渐变成柠檬的形状，早知道刚才就和她拼命了，哪里冒出来的碧池敢来她手里截胡？
而且听女王的意思王后还不止一个，这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她不在的这几千年里居然发生了如此多对她不友好的事情。
一层寒气以雪伊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冰层覆盖大地，她望着头顶的星空握拳，“凯莎是吧？敢看不起我，老娘要和你决斗。”
一天后，凉冰通过虫桥抵达了冥河，雪伊乖巧的迎上去，“女王。”
“嗯。”凉冰点了点头，打量她一番，发现这模仿自己的妆容确实不太好看，“雪伊啊，我们好久没见了吧，辛苦你了，这次回去给你庆功。”
雪伊摇摇头，一双透亮的眸子仿佛要黏到凉冰身上，“只要是女王命令，雪伊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凉冰受不了她的热情，摆了摆手，“做女王我的战士，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好了，我们去卡尔的书院看看。”
冥二星，斯诺在岩浆里找到华烨的时候，他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了，勉强吊着一口气。
斯诺虽然不屑，但还是遵照卡尔的指示将他装进了一个容器内。
书院被毁，他也没工夫照看华烨，重新找了个地方开始搭建建筑。
等凉冰和雪伊到的时候，就看到被随意丢在一边，装进罐罐里的华烨。
凉冰吸了口凉气，“嘶，这个奇怪的生物怎么这么眼熟？不会是华烨吧？小碧池真狠，捅一下不够，居然都追到冥河来了。”
雪伊指了指远处的大坑，“会不会是被误伤的？”
“那华烨还真是倒霉，刚好挑中卡尔不在的时候来死歌书院，不过，小碧池干得漂亮，老娘早就想削了华烨了。”
凉冰心情好了不少，越看华烨的惨样越是高兴。
“走吧，没什么看头了，卡尔的老窝什么都没剩下，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放在书院，这么做也就能出口气，卡尔说不定都不会生气。”
“……”
等二人离开后，斯诺扭头看了看天空，将华烨的容器包裹起来，身形逐渐消失。
……
费雷泽。
某处一望无际的荒漠上，一道身影蹒跚前行，他嘴唇干裂胡子拉碴，头上戴着某种动物的双角，风卷起的尘土让他的眼睛只能眯着才能看到脚下。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前行，连腐食性的鸟叫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目标在哪儿，只是单纯的走。
距离此处很远的一座山中有间简陋的茅屋，瑞兹和卡尔对坐着，一个有些消瘦的男孩颤颤巍巍的端过来两杯茶，十八九岁的样子。
卡尔收回注视远方的目光轻笑了一下，看着男孩儿道:“瑞兹老师收徒弟了？”
“徒弟倒是确有一个，不过不是他。”瑞兹头上戴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帽子遮住光头以及上面的符文，淡然抿茶，一副大师姿态，“他是个可怜人，我让他跟着我罢了，后来发现他还有魔法天赋，就随手教了一些，满足一下好为人师的心态。”
那男孩似乎有些怕生，见卡尔对自己好奇，他腼腆一笑，“你，你好，我是诺和，基根·诺和。”
卡尔笑了笑，“我好像有段时间，也是同他一般。”
“不一样了啊。”瑞兹呼出口气，“你现在的名头，可是让整个宇宙都害怕。”
卡尔轻轻摇头，“他们只是怕未知，怕的不是我。”
“这其实没什么区别。”瑞兹感叹道:“你是最像基兰的学生，你们都探寻未知到一种痴迷的程度，了不起的学者，不像我，到哪里都是流浪者。”
顿了顿，他微眯起眼睛，继续道:“对了，你这次过来是单纯看看我，还是有其他事情？”
“都有，关于您的徒弟……”
瑞兹笑着摇摇头，“这个怕是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了她要替她保密。”
“嗯，我不会强求，只是冥河那边传来消息，您这个徒弟跑过去将我的书院给炸了，我不了解，所以来问问，我是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她。”
“噗呲，咳，咳咳。”
“……”
瑞兹闻言直接被茶水呛了一下，这个徒弟还真是勇，几万年的神灵说上就上，关键还被人家正主揪到了尾巴，也太不小心了。
他皱起眉头，“哦？书院被炸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
卡尔打量了一下瑞兹紫色的面容，轻笑道:“瑞兹老师依旧风趣，她用魔法在梅洛天庭重创了华烨，您收的这个弟子魔法天赋大概高的吓人。”
瑞兹疯狂摇头，“什么徒弟？我没收过。”
“那她……”
“诶，别提她，就在刚刚她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师徒关系已断，有什么恩怨你寻她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