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彦的心思
“呸，你才怂，有鹤熙在的地方凉冰可是从来不去的，这次鹤熙刚跟你走凉冰就来了，我觉得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关系。”
宇宙某颗不知名行星上，凯莎停下来休整，她独自一人飞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颗有生命的星球。
不过这颗星球上没有文明，只有一些小动物。
她眼前就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正对她龇牙咧嘴。
回完彦的话，凯莎伸手扼住小东西命运的脖颈将它提溜了起来，看起来像猫多一点，不过能直立，那小爪子挥舞着仿佛要给她几拳。
小家伙发现打不到凯莎后腮帮子鼓了起来，很是可爱。
凯莎笑着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戳它的肚子，毛茸茸生气了，抱起那根手指狠狠一口。
咔~
“……”
它眼里浮现人性化的茫然，继而慢慢溢出泪水，开始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对凯莎叫唤。
太硬了，它牙齿差点崩掉。
凯莎被逗的更开心了，“小东西威胁性不高，脾气倒是挺大的。”
彦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你玩儿的挺开心，一个人会无聊吧？要不要我让阿追去陪你？”
凯莎刻意忽视她，“小东西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给你起个霸气点儿的名字，就叫彦怎么样，来，彦，叫两声，汪汪。”说着，她将小家伙放到肩膀上，拿出糖果夹指尖在小家伙面前晃。
小家伙用鼻子嗅了嗅，大眼睛看看凯莎又看看糖果，似乎在纠结，不过很快就有了决定，在她肩膀上安心坐下，拿起糖果塞进嘴里，露出享受的表情。
“叽叽叽~”
“叫错了，来跟我学，汪汪。”
“叽？”
彦:“……”
她捂住额头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着凯莎后院着火能乘虚而入的，结果这怂孩子直接给吓跑了，她人都没见着。
“你要相信我，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我怎么会害你呢？”
凯莎切了一声，“你害我还少了？这一班天使中就你最坏了，将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还有，你怎么联系到我的？”
彦来到外面的营地，在一处石头上坐下，双腿交叠眺望天空，“我现在好歹也是天使之王，虽然无法确定你的位置，但单方面联系上你还是能做到的。”
“你果然越来越不靠谱了。”凯莎从林间飞起来，小家伙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表情惊恐。
凯莎顿了顿，继续道:“这种bug能力你居然用来跟我闲聊，这是下达命令时用的吧？”
彦不置可否，“它就放在那儿，不用白不用。”
她语气轻松，“本来我还打算回天城一趟的，被你这么一搅和，我没事可做，只能来烦烦你咯。”
“只要你不勾引我，我倒是不会觉得你烦，宇宙里游荡太无聊了，也不知道鹤熙什么时候消气。”
彦闻言挑了下眉，“我去陪你？”
“嗯？你刚不是说让阿追来吗？”凯莎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肩膀上的小东西。
毛茸茸逐渐习惯下来，爬到凯莎头上抓着两撮毛激动个不停，它已经不是以前的毛茸茸了，它是会飞的毛茸茸。
凯莎打了个响指，小家伙被一圈透明罩子覆盖，这能保护它，也能提供氧气。
“虽然我很想有个小伙伴的，但你还是算了，拐着天使之王在宇宙游荡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而且我离费雷泽已经很远了。”
“嗯？你要去哪儿？”
“不告诉你，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要开始禁欲了，施主，以后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贫道修行。”
“……”
彦干咳了一下道:“早了点吧？其实不禁欲也没什么，你毕竟还年轻。”
等我拿下你再禁不迟，你要是禁了姐姐我怎么办？
凯莎脑海中浮现出鹤熙细腻的身体，喉咙动了动，“emm~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先禁一个星期，看看鹤熙能不能消气。”
“……”
彦面无表情的掐掉通讯，有些苦恼，怎么到她这儿凯莎就跟木头似的呢？她明明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是因为葛小伦？
她手指轻轻敲击，脑海里浮现一些久远的东西，良久，她起身往回走，考虑着是不是要用一次圣栊。
用圣栊意味着她得从婴儿开始重新再活百年，说白了就是死一次，不用次生物引擎复活，不用神圣之躯聚合，来一次自我了断。
这是在与恶魔的战争中天使用过的手段，那次恶魔胜了，天使们不得已才选择用圣栊重生，就那样也依旧没逃过恶魔的追杀，许多姐妹丧生。
而且在百年成长期内，天使没有记忆，不知道过往，只是普通人，能提前觉醒也只有在生命受威胁的时候才可以，所以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
彦模糊记得她当初是被一对夫妻从残破的圣栊里抱出来，那是颗很小的星球，后来恶魔入侵，她觉醒的时候才知道，那里是一座监狱。
那时候发生过许多事，不过她在那里受过很重的伤，导致那段记忆混乱，忘记了很多，不过圣栊的事倒是印象深刻。
到现在，这种曾被天使淘汰了的东西已经没有人会用了，连同那段战败的历史一同被尘封。
不用圣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说起来也是因为圣栊和天使秩序不符，重生后那就可以是一段新的人生，可以有新的选择，只是没有天使会那样做罢了。
她不介意为凯莎重新选一次，但现在她是天使之王，整个天使文明的重担压在身上，她不能任性。
银河之力，艾妮熙德都是天使未来，她还得坚守着，直到新王上位。
……
另一边，有关彦种种繁杂的心思，凯莎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离开那颗星球后考虑了一下，决定去烈阳看看，毕竟这里她能叫得出名字的文明好像也就烈阳和冥河没去过。
天道塔和死歌书院她都会去看看的。
想起冥河……
凯莎皱着眉顺手查了一下冥河星系的位置，发现离她这里好像不是太远，坐落在一处荒凉的星域中，其中的文明大都崇敬死亡，信奉死神卡尔，并且具有很强的侵略性。
一条条数据呈现在眼前，凯莎挥舞着翅膀停住，摸着下巴思索，“要不要去摸摸情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