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瑞兹同意收徒
瑞兹轻呼一口气，他忘不了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能量被平息的瞬间，他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就算是变为另一种状态的基兰，都不能让他产生那种自己比蝼蚁还不如的感觉。
“你绝对不是神河或者魔法文明的产物，我们的文明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而且……”瑞兹捂着胸口站起来，“你竟然压制了卷轴？”
凯莎小心的将卷轴捡起来，然后在石台放好，闻言指尖顿了顿，“别问我昂，我什么也不知道。”
瑞兹看了她一眼，脑海中思绪万千，走过来将手按上石台，纹路从他手上延伸出去，石台上的裂缝缓缓复原，很快光芒落下，卷轴再次悬浮起来。
“……”
片刻后，他说道:“你不想说我不会追问，你从卷轴里得到了什么我也可以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日后能走正道，别给宇宙带来灾难。”
沉默了一下，瑞兹丢给凯莎一本书，“这是高阶魔法书原本，算是送给你的拜师礼。”
凯莎眼睛亮了起来，宝贝似的捧起书，嘴甜道:“谢谢师父。”
瑞兹干咳了一下，“那便走吧……”说完背着手离开，凯莎跟上。
“哎，师父，我听说你当时传送蕾娜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怕潘震找你麻烦才躲到费雷泽来的，是不是真的？”
“咳，逆徒！不该问的别问……”
“……”
石门轰然一声关闭，空间安静下来，只有卷轴静静悬浮，丝丝红芒流转……
……
等出来时，太阳已近西山。
瑞兹带着凯莎离开他的住所，这里是学院的后山，鲜有人造访。
步入学院，凯莎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触，这里的一切都很落后，也没有什么高科技，建筑多跟古堡一样。
地方倒是挺大，可能是放学的缘故，一路并没有见什么人。
“你跟我这个老头子住不方便，所以以后就住在学院吧，当然，你若另有安排便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凯莎收回目光，“我没问题，反正也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彦那里会不会有安排，不过住学院更方便我学习。”
瑞兹点了点头，“书你先看着，不懂的可以来找我，我大概了解了你对魔法的认知，除了天使之王赠予你的那段魔法程序，你恐怕是对别的魔法一无所知。实际上只要可以与魔法沟通，任何人都可以施展魔法，并不需要基因程序什么的。”
顿了顿，他接着道:“魔法种类繁多，基因程序只不过是载体，这个载体可以是多种形式的，像魔法阵、魔法棒、符文、甚至于特殊的吟唱方式，都可以成为释放魔法的载体。”
“学院有专门讲解初级魔法的课程，你闲暇时可以去听，有助于你更好的理解。还有那个传送魔法，虽然你可以很快的释放，但运用很粗糙，或许你可以试着不依靠那段程序施展。”
想了想，瑞兹做了个示范，响指间一圈巨型传送阵缓缓成型，凯莎试着感受了一下，但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了一颗奇怪的星球上。
四周荒凉死寂，没有大气存在，直接就能看到宇宙，远处还有一颗破碎的星球。
凯莎皱了皱眉，“师父，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这里是德诺旧址，不过已经被毁了，虽然和烈阳脱不开关系，但也是因为盲目造神而毁。”
“……”凯莎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这是跨了多远传送过来的？”
她的曲境折跃最多也就跨一个球施展，这都已经很牛逼了，而且还有次数限制，没想到还能跨星系，这让人很难以理解。
看着她困惑的表情，瑞兹解释道:“魔法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和现有的知识完全成两种体系，在魔法世界对于空间的认识和现在是不一样的，现在都是利用虫洞虫门之类的，就我所知，卡尔似乎还有着另外一套空间理论，总之都是认识世界认识宇宙的不同方式，这些等你系统学习过魔法之后会有感触。”
说着，瑞兹挥手带着凯莎再度回到学院，“最初人们运用魔法都是不用暗位面的，不过把魔法看做算法也可以，只要能解析就能化解，魔力本质上也算作能量，是能量就能互相转换，不如说你直接用暗能转化魔力的方法要更高明，魔法文明可没有造神这一说，而且我不是很理解你的基因……”
瑞兹停住话头，“呵呵，我说过不问这事儿的，好了，走吧。”
凯莎沉默着跟上，面露思索。
两人一路来到一栋建筑前，看起来竟然有点儿地球的影子。
瑞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
凯莎愣了愣，不确定道:“易大师？”
“大师谈不上，我只是个学徒，阁下是……”
“哦，我是凯莎，刚从地球过来。”
“……”剑圣沉默。
瑞兹简单介绍了一下，易这才理清状况。
“很抱歉唐突阁下，只是阁下很像天使之王，但又有所不同，在下有些混乱，如果您再多一对翅膀，我可能就分不清了。”
“呃，像这样？”说话间哗啦一声翅膀挥舞。
“……”
“好了。”瑞兹打断两人，“她不是天使之王，但或许有些关系，目前是我新收的徒弟，易，给她安排一间独立的住所吧。”
“好的，我明白了。”
瑞兹离开后，凯莎跟着易去自己的住所，路上两人闲聊，凯莎也算对学院有了初步认识，不过跟她关系应该不大。
易算是学院真正的老师，负责教授剑术，他的无极剑道在整个艾兰王国都是很出名的。
而瑞兹就不太管事了，慕名而来学习魔法的人他也是丢给学院，再丢几本类似《认识魔法》、《魔法的作用》之类的书，学成什么样完全看个人，或许会有些初级的魔法学习，但也是根本不能用于战斗的那种。
所以他第一次说让凯莎在学院学习的话完全就是敷衍，要是凯莎没有魔法文明的基因的话，说不定卷轴都见不到。
考虑到凯莎不同于费雷泽原住民，易给安排的房间远离校区，位置还挺高，能俯瞰大片地方，同样是古堡的样式。
简单交代几句后，易离去，凯莎来到窗户旁边的桌前坐下，也没有电灯之类的，她打了个响指，烛台上的蜡烛点亮，映照出一小片光芒，夜色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