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成了女王的形状
对于这个问题，玉碎还真不好回答，她一般都是用现成的，比如现在这副身体基本由凯莎的神圣原子组成，她就叫凯莎，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方便。
所以她果断决定以后称呼凯莎为奶莎，凯莎这个名字是她的了。
“记不太清了，有个代号叫玉碎，不过这玩意儿做名字不太好听，以后我就叫凯莎了，反正你也下线了。”
凯莎抚摸着身上的王铠，对于奶莎的存在并不奇怪，严格说来身体聚合奶莎就会复活，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她的灵魂太过强大，鸠占鹊巢。
“也就是说你打算用我的身体，然后顺便再盗用我的名字？”
虽然语气平静，但凯莎听得出来，小奶莎似乎生气了。
“嗨，别急嘛，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咱们慢慢捋捋。”凯莎盘腿坐下，撑住下巴望着天空，这是她很久没见过的景色了。
而脑海中她继续道：“首先抱歉借用你的身体，这事儿先翻篇，不好解释。我呢，大概三万多年前就在你身边了，从哪儿来的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因为一些意外，导致我的系统，也就是类似暗位面引擎之类的东西，它关闭了，华烨那次你还有印象吧？”
“嗯。”
“对，那是我干的，哈哈，咳，因为系统关闭，我无法凝聚实体，只能以灵魂状态飘荡，能做的不多，出手过几次后我就陷入了沉眠，再睁眼时你已经成沫沫了。”
“然后呢因为你的神圣原子很强大，被我那个坑比系统盯上了，为我凝聚身体，当然，这跟我可一点儿关系没有啊，我没想打扰你的退休生活。”
奶莎没理会她后面的话，只是静静思索这背后的原理，这人虽然说的简单，但其中包含了许多已知宇宙难以理解的东西。
“看来你的引擎确实很强大，难以理解，所以……你来自虚空？”
凯莎蹙着眉苦恼，她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的记忆，根本没办法解答奶莎的疑惑，虽然飘了三万年，但这是睡过来的，除了脑海中记得超神的设定以外，她没有任何知识。
“我不是虚空生物，有没有虚空我也不知道，我是人，只是情况比较特殊罢了，也不是来自虚空，这我很确定，只是没办法解释，因为记忆都被封锁了，从万年前我出现开始就已经算是一段全新的人生。”
凯莎停下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地球有个概念叫轮回，百年之后记忆清空，又开始下一世，除了在地府设定好的东西以外，什么都不留下，我的情况也差不多。”
“嗯，情况解释的通，原理无法解析。”
凯莎满脑子都是奶莎的空间混响，让她忍不住翻白眼。
“女王大人，您还能使用知识宝库吗？”
“并不是，随着我的陨落，知识宝库最高权限已经关闭，混乱的数据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天使，我只是借用了你的暗位面进行简单分析。”
“哦？我能看看吗？”凯莎握了握拳头，她还真不了解现在这副身体。
“恐怕不行，不过我在你的暗位面里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emm～不属于神河三大造神工程，大概是没与天使接触前的作品，代号终极闪光，又是主神级别的怪物，可惜，并没有激活。”
凯莎嘴角抽了抽，终极闪光？那不就是拉克丝的大招吗？看来系统还是给安排上了。
“那我该怎么升6，不对，该怎么激活？”
“找雄兵连和太阳之光，或者去天城找鹤熙也行，我附带的天使基因也没有激活，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你的命运与天使绑到了一起。”
凯莎笑了笑，拍掉衣服上的草屑，开始找出去的路，她可不想大晚上睡在外面。
至于与天使绑到一起，早在万年以前就开始了。
“女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不？”
“嗯？”
“为何你的王铠要搭配秋裤呢？”
“……”
刹那间，凯莎觉得大腿凉嗖嗖的，安全裤都没了，她脸白了又红，“我我不问了，你快给我穿上……”
半天没见反应，她只好继续请求，放低姿态，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女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最终凯莎只好咬牙威胁，“女王大人，您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到吧，马上到大马路了。”
唰的一声，安全裤回来了，是一条带有蕾丝边的短裤，不过大白腿还露在外面，王之秋裤消失不见。
凯莎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这裤子嘿，奶莎还挺有情趣。
她决定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打大裤衩，以及锯掉鞋上的高跟，怪难走路的。
落日的余晖中，凯莎终于走出了大山，只是，荒凉的路上没有一点儿人烟，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硝烟。
对了，神圣凯莎陨落，地球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呢，看来买裤衩的事情得延后了。
凯莎叹了口气，沿着公路继续走。
“天使是已知宇宙最美的生物，不过我并不需要，无论妆容或是装扮，我只需要威严维持正义便够了。”
这是对秋裤的解释？凯莎想了想，觉得奶莎应该没这么无聊，还以为她真生气不理自己了呢。
“正义……emm~我是不怎么懂啦，在我看来你更像是缔造了一个童话，美好是美好，但多少有点水月镜花的感觉，没有像你一样的强权压制，宇宙文明很快便会出现黑暗的一面。”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历来如此。”
奶莎沉默片刻，声音又开始带上音响，语气严肃，“你知道正义秩序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建立的，不该……”
“行行行，赶紧停下我的天，脑瓜子嗡嗡的。”凯莎揉揉头，虽然奶莎声音很好听，但也架不住一直在脑子里回荡啊。
她看着远处，干脆脱下鞋，这样能快一点，“我说女王啊，您现在已经不是诸神之王了，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您真打算继续跟我探讨正义？”
“再说了，那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没人会在意，毕竟我同样什么都做不了，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正义，你可不能强行把我变成你的形状，死了就应该好好休息，这话你说过吧？”
“……”
叹气声在脑海中响起，“你说的对，希望我的死，能让新一代天使真正成长起来吧，然后建立一种全新的伟大秩序，看到你和卡尔，我觉得天使大概是真的落后了。”
“欸，别碰瓷儿啊，我跟卡尔那个变态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凯莎果断撇开关系，不熟，说不定未来还是敌人，死敌那种。
“呵呵，看来死神确实不招人待见，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凯莎想了想，问道:“这具身体大概什么水平？够到神体了吗？”
“只到二代超级战士左右，基因开启后大概能到准三代。”
“那也不错了，不愧是神圣之躯，难以想象你完全状态有多强。不过基因激活确实是个麻烦，现在的我应该算个超级兵吧。”
血够厚，身体够硬，但没有攻击手段，接下来以苟字为主，先找安全的地方。
念头刚起，便听到了奶莎惊讶的话语:“你想去找莫甘娜？”
“是啊。”她倒是没想隐瞒，“现在地球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凉冰身边，不然还能去哪儿？”
“……”
奶莎沉默片刻，说道:“用这副身体和凯莎的名字，你也不怕她把你剁了装瓶子里，我更建议你去找其他天使。”
“咦？你们姐妹还真有趣，思想真是同步。”凯莎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大手一挥，“放心吧，我去找她自然是有把握，至于天使，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位，我基本已经知道天使在地球上是个什么情况了。”
路边的大坑中躺着一道身影，一袭熟悉的天使小短裙，原本应该洁白的羽翼沾满灰尘，手臂也呈现扭曲状态，看起来伤势不轻。
凯莎轻轻将人扶起，看到一张年轻的面孔，心里突然出现剧烈波动。
蹙了蹙眉，她无奈道:“麻烦管理好情绪，这还没死呢，弄的我都快哭出来了。”
“又是这样的场景，我已经不记得这样送走了多少战士，自从建立梅洛天庭，我的记忆里就只剩下战争，战争，战争，我不害怕战争，但这些年轻的生命，真的不该凋谢。”
女王的语气似乎永远那么平静，凯莎都不知该怎么去定义现在自己的情绪。
奶莎叹气说道，“对不起，我真的很伤心，她是天使倚天，大概只有一千岁。”
泪水缓缓落下，凯莎抿了抿唇，更无奈了，这玩意儿不受她控制啊，而且倚天她记得，结局不是太好。
“这个姐姐应该有其他人带吧？这么年轻。”
“嗯，她应该跟着天使冷。”
得，真是她。凯莎环望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唉，看来得在这儿过夜了。”
这时，倚天逐渐转醒，看着凯莎喃喃道，“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