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石洞内的壁画
柱子和六子都是二叔捡回来的孤儿，
从小带到大，
现在在二叔手底下做伙计，充当打手，
由于从小就被二叔训练，所以有着不俗的身手，
在长沙，
二叔能在古玩界那腥风血雨中站稳脚跟，
都是这两个狠人一路血拼出来的，二叔也对他们极为信任。
另外两只“狼”也摘下了头套，
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他们摘完头套后也没说话，就站在海叔身后，
估计是海叔那边的人。
柱子低头跟二叔说着什么，二叔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然后二叔望了望洞口，对着那个姓夏的小哥说道：
“小哥，你看是这个地吗？”
只见夏小哥走到洞口前，伸出手摸了摸洞边的石壁，又嗅了嗅洞内的空气，回道：“是。”
二叔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显得十分激动，
当下就叫我们准备准备，拿出家伙，
看样子等下是准备要进去了。
柱子这时候才发现我跟在队伍身后，
看着他那惊讶的表情，
我也没解释什么，只能上前给他一个熊抱。
六子不太爱说话，柱子比较好说话，性格幽默，所以从小我都是跟柱子比较玩的来。
刚靠近他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骚臭味，
我那伸出的双手硬生生被我缩回来了，忙问他：
“柱子，你这身上的是什么味儿，感觉你大小便失禁一样。”
“我身上喷了狼尿，不要小瞧这味道，也亏喷了它，那畜生才没发现我们是披着狼皮的人。”
说完还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一瓶淡黄色的液体，在我面前晃了晃，
又说道：“这瓶小东西又贵又难找，这是二爷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
这时，许久不见说话的海叔说道：
“唐老二，这次我千辛万苦的跑到这儿，希望里面的东西不会让我失望。”
二叔回道：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按规矩，这次是夏小哥牵的头，我做的庄，我们三方，三三四分，我四。”
这时，二叔和海叔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夏小哥，
不过夏小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眼睛只盯着面前的洞口，一句话都不说。
二叔和海叔对视一眼，
两个老小子眼睛闪着精光，不懂在想着什么。
我察觉到二叔的目光比以前深邃了许多，这是我从没见过的。
不一会儿后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一行人准备进洞。
海叔的一个伙计掏出两把弯刀，别在裤腿上，
另一个掏出了两把匕首在查看锋利度，
海叔则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仿佛等下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咔咔咔”
六子从背包里掏出两把土炮，上好铁弹后，扔了一把给柱子，
又递给我一把土枪。
我看着我手里的玩意，慌道：
“我不会用呀。”
六子瞟了我一眼，“这是保险，打开，扣下扳机。”
果然人狠话不多，教个东西都那么简短。
柱子在后面补充道：
“小诺爷，这枪后坐力有点强，你开枪的时候要用双手。”
“哈哈哈，老唐，你看看你，手枪都不会打，真丢人。”
胖子在我旁边讥笑道，
说完，对六子道：
“六子，我的呢，给我来一支大枪，胖爷我就好这个，手枪什么的太娘了。”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没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难道叫胖爷我空手进去跟野牛一对一摔跤，不对，还不是一对一，是一对多啊，老哥，你别开玩笑了。”
胖子哀嚎道。
二叔在一旁怒道：
“行了，死胖子，别嚷嚷了，本来就没算你们两个的，六子，给他几根雷管。”
胖子还是挺怕二叔的，手里捏着几根雷管也没敢说什么，
只好灰溜溜的往海叔那边凑，看有没有什么多余的家伙，
不一会儿拿回来一把信号枪，还有一盒弹药，
我看到这，笑的我肚子都痛了。
“让你笑，就算我没什么像样的家伙，胖爷我也比你强，等下让你看看胖爷我怎么徒手掀蛮牛。”
说完，把信号枪和弹药揣到口袋里，嘴里嘟囔道：
“有总比没有强，胖爷靠的是一身本领，枪是身外之物。”
一行人准备好之后，二叔说道：“六子在前，柱子殿后，其余人在中间，注意别分散。”
说完看了看我，补充道：
“你靠后，跟柱子一起。”
我心里一暖，二叔还是挺照顾我的。
说完，六子身先士卒，打开手电后就走了进去，
夏小哥紧随其后，
我们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走进这个未知的洞。
刚进洞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牦牛味，混合着各种奇怪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洞不大不小，可以容得下三头成年牦牛并排行走，
两边都是石壁，摸上去不是很粗糙，
这个洞不像天然形成的，因为非常的直，一眼望过去没看到有转弯的地方，
可是也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可能冥冥中有某种神密的力量吧。
一行人缓慢的向里推进着，走了许久之后，可能是习惯了，感觉气味也不是那么的难闻，
我走在柱子旁边，趁着这个空闲的时候，
我问他：
“柱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来这个地方做什么的，这个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二叔他们兴师动众的。”
原本我以为柱子多少知道一些，可是结果让我失望了，
他只知道一个多月前二叔突然让他准备一下，然后就跟海叔他们一起来到这里，
具体来这里干嘛，二叔也没跟他说。
看来二叔对这件事保密的很呀，连柱子都没告诉，缄口不言，
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才能让二叔这样。
走了一会儿，也没看到牦牛的影子，估计还在深处，
洞是倾斜向下延伸的，
走了那么久，不知道到没到半山腰，这洞里也没参照物，走得让人有点枯燥，
突然，六子好像在前面发现了什么，
“咦”了一声。
我们一行人就围了过去，
只见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宽阔的空间，大概有一个羽毛球场那么大，
此时六子用手电照着旁边的石壁，怔怔的看着，
我们走到柱子身边，原来石壁上有着大幅的壁画。
壁画表面有层半透明的涂层，估计是保护壁画不受外界影响的材料，
可是经过岁月的侵蚀，还是有些斑驳，
不过还能分辨出画里的内容，还能看出当初的那种恢弘气势。
在我们面前画的是一幅祭祀图，
图上许多僧人戴着牛头面具，手里拿着经书围在一个祭坛边，
祭坛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黑影十分模糊，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旁边还摆放着无数的祭品，还有一些善男信女在一旁载歌载舞。
“你们看看，这边也有，这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花里胡哨的。”
胖子在一旁叫道。
二叔打起手电，沿着这个半圆形的空间巡视一圈，
我们才发现四周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壁画，
二叔顿了一下说道：
“这些是叙事画，每一幅画记录了一个事件，是按时间顺序排的，这应该是第一幅。”
说完他的手电照在我们刚进来的那个洞口旁的石壁上。
我顺着手电的光看去，上面画着一幅简单的画，
一个僧人举着火把，拿着法杖，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前。
“哦，胖爷我知道了，这画的是一个西藏喇嘛，说的是他在半夜里念经，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洞，这看上去也太好猜了。”
胖子看完画后在一旁说道，说完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意思是胖爷我行吧。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回他道：
“胖子，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喇嘛半夜里不在寺庙里诵经，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诵经干嘛。”
胖子顿时噎住了：
“这个可能是人家一时兴起呢，那也说不定呀。”
旁边的夏小哥见我们讨论，说了一句：
“这是古象雄的一位本波，叫巴护。”
我们齐刷刷的向他看去，还期待他接下来继续讲解，
可是他说完之后就把眼睛闭上了，双手环抱，靠在一边的石壁上，
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在这安静的时刻，二叔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道：
“小哥是想说，这位叫巴护的本波发现了我们所处的这个洞，至于其他，不做考究，来来来，往下一幅。”
关键时候还是要二叔这老狐狸出来化解尴尬。
众人附和着二叔的说辞，脚步都往下一幅壁画靠去。
这事胖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姓夏的神神秘秘的，知道的不少，可是一直不对大家说，一个劲的在一旁装大神，他装他大爷呢，等下要是出什么事，老子第一时间从他背后敲他一闷棍，我看他有多能。”
我知道胖子有点不爽了，于是劝他道：
“胖子，人家可能天生性格是这样的，您老别往心里去，来，去看下一幅。”
胖子听了我的话，估计还是没解气，还在那碎碎念：
“老子下黑手，给他一闷棍，老子下黑手，给他一闷棍”
我：“”
二叔把手电对着第二幅画，
上面画着一个僧人和一头巨大的牦牛在相互搏斗，
二叔盯着那幅壁画说道：
“这应该画的是巴护本波在洞里遇到了一头大牦牛，双方搏斗的场面。”
说完又指向下面一幅小壁画道：
“这应该是搏斗结束后，巴护本波胜利的场面，你们看，他坐在驯服的大牦牛上面。”
柱子这时疑惑道：
“你们不觉得这个牦牛画的有些怪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牦牛，跟那人站一起就像猪和大象一样，比例也太不协调了，而且这牛的头怎么是个黑乎乎的样子，如果不是中间画有双眼睛，加上上下两幅画一样，我还以为是没画完的。”
我一看，确实像柱子所说的那样，
这画上的牦牛大的确实不像话，头的部分也是模糊的一团，只有两个巨大的瞳孔，
显得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