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让我们永不再分开
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揽腰轻摇慢舞，贺峰一气之下，找了何珊珊——他实在对那些十八、二十的女孩子下不了手……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社交场这个陌生混血女子多看两眼，一曲结束换舞伴，青年才俊们都涌来找何珊珊跳舞……
许敦儒不得不强势拖过自己侄女，与自己共进一曲……
“小祖宗，你不来帮忙就算了，你别来给我添乱好吗？”许敦儒央求……
“不是啊舅父……”何珊珊在自己舅父面前乖巧依人，“我没有……”
“你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三十几岁人了，看看有什么看得上眼的青年才俊，只要是个男的就行，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他肯跟你去美国最好，不肯的你就留在香港发展，不小了你。”
“哦。”
……
“你看看这个贺峰！”康青杨坐在空荡荡的位置上，气呼呼地对石泰禾说，反正两人也没什么应酬，偶尔康雅思会过来招呼下，但是也不是一直照应得到，现实就是这样……
……
露台
贺峰一个人端着酒杯，靠栏杆上吹着风，看向市中心繁华热闹的街景……吁了口气……
每次最难的，都是面对康雅思看他的眼神……
生病一次，有多少人等着他死，他心知肚明，这次回来，他有心开杀戒，不过如果他回归天堃主席，小鬼们就算不四散奔逃，也会止住行动静观其变，狩猎游戏，猎人就是要隐藏好自己，让猎物感知不到危险，随意出动……
该放低的姿态已经放低，人前人后已经表够态度，他厌倦了，今夜就是他们的复合日，该好好向她提出，重修旧好，想着晚上康雅思可能的态度，竟紧张得手心微微冒汗，贺峰离开玉石栏杆处回身……
“露台风这么大，贺生小心着凉。”何珊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贺峰微吃一惊，恢复如常，“你怎么在这里？”
“远离社交中心，好像不似贺生一贯的进退有度，面面俱圆……”何珊珊递上一瓶nmn+抗衰补充剂，贺峰接过，放进了兜里……
“还要你亲自拿来？找人寄来不就行了？”
“最新产品，下周上董事会敲定市场定价，静脉注射改口服，又一项突破。”
“董事局一直对你的工作很满意的，你做事，我放心的。”
“那你呢？食髓知味吗？”
“嗯？”
“我说你，未搞定jessica之前，吃什么都没味道。”
“效果不错这药。”贺峰顾左右而言他。
“超级富豪才有能力持续补充这类元素，不过你知道我不是说药。”
“真是不好意思，做了我的心理医生，顺便连情感顾问也要你兼职做了。”
“我是心疼我舅父，为了你这位老友，操碎了心，今天飞过来看到他头发好像又少了点……”
贺峰失笑，“公司有什么好的产品，推荐你舅父吃点，男人也需要固本培元的嘛。”
何珊珊发现，谈到和康雅思的感情，他一直很警觉……
“还在怪jessica当初赶你去美国，做得太绝了吗？所以你们迟迟没和好？这就是你刚刚拿我当工具人的理由？”
“sorry…我不是有心的，我一时情急……所以我不是罚我自己到这来冷静了吗？”
恍惚看到露台玻璃门后，有一抹熟悉倩影，一闪而过……
“啊，excuseme…有朋友找我……”
……
贺峰离开露台后，lynn走了进来……
“累吗？”他问何珊珊。
“不累，难得参加这种活动，我还是挺兴奋的。”
“那就好，我还怕闷到你。”
“那今晚我们玩点节目，当你给我，解解闷啊？”
……
贺峰回到会场，还是会有很多人上前来跟他打招呼，探他虚实，他也见招拆招地应付，边说边瞄康雅思位置，慢慢靠了过去……康雅思几次余光看到他，故意走远了点……
这么不动声色地你追我赶几次，贺峰终于如愿来到了康雅思身边……
“jessica，我头有点痛，我们回去了好吗？”
康雅思正待回答，台上司仪忽然叫起了贺峰名字，却原来是一件拍品，贺峰助理出价后竟无人跟价……
贺峰看了眼lynn，怪他不识时务，没看见你老板正忙着追回太太吗？lynn无辜地推了推眼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竞投大家有来有往，哄抬气氛之余当给主人家捧场，怎知到这一单忽然所有人都刹车了，好像这件拍品内定给贺峰一样……
贺峰只能暂时抛下康雅思，往台上走去……
“是一只宋朝龙泉青瓷制牡丹纹玉壶春瓶。”lynn边走边向他介绍，“十六万港币。”
贺峰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拍品照片，这群人，真是放不下自己，宋朝的龙泉青瓷，市场价格在二十万上下，无人出价，很明显是有人摆他上台，试探他现在精神状况……
司仪热情地招呼过贺峰，照旧有问有答几句，活跃现场气氛，所有人都停下手头活动，看贺峰站在台上发言……最后司仪问这么一件精美的古董瓷器，贺生打算送给谁……
“捐给内地博物馆。”贺峰答得毫不犹豫，“玉壶春这个名字，我一直觉得是中国瓷器史上最浪漫、最唯美的命名……所以我很偏爱收藏此类器型，这也是吸引我此次出高价的原因之一。”
“之二呢？”
“当然是为了慈善事业出一分力。”贺峰续道，“退休之后，我更加愿意投身于慈善事业，过去一年，我的朋友们一直会带我去了互助会，那里，我学到了感恩，学会了珍惜，人，只有无条件的为别人付出一次，才会知道，可以帮助到别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同样，能接受到别人对我的帮助，亦都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我很感恩，也感谢我的太太，帮我打理天堃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慈善不是为了沽名钓誉，这些都不会长久，当社会给予你优渥的生活，良好的环境，完美的爱人，你要学会去珍惜、去回馈……阴阳和合、盛极必反，人说，吃多少、用多少都是天注定的，以有涯之生，作无涯付出，我希望大家能够像我一样，积极投身于慈善事业……”
台下响起掌声……
……
“头一次听说把退居二线说得这么脱俗的，他还真当自己还是no1呢！”
“装腔作势是种本事，这点我很佩服贺峰，死鸭子嘴硬。”石泰川冷哼。
……
贺峰下台后又回到康雅思身边，时间差不多可以走了，不过康雅思现在心中有气，为他刚刚在露台见别的女人……
“还早了点，我们俪裙会的场，我好歹也是半个主人家，不可以失礼这么早走的……”
“一起来的我先走，不是太好……”
“那你什么意思？”
“早点回去陪我们儿子了好吗？”
“……等我跟助手吩咐交代一声就走……”
……
回到家，贺峰拉住康雅思要上楼的脚步，拖她去了沙发，她不轻不重地甩开了……
“不是说头痛吗？有事要和我说？”
“嗯……”贺峰贴着她坐下，“jessica，有件事我想知道下你的想法，生病那阵我知道我很不对，做了点令你很不开心的事，或者令到你最后对我越来越讨厌，反而把你推了出去，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sorry，我讲离婚那句不是有心的，我一时情急，说完我就有后悔……”
康雅思已经有点开始绷不住要掉眼泪了……
“儿子心里不向着我，那一阵我不信任任何人，我不想让你看出，我其实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我的挣扎在任何人看来或者很可笑、或者很可悲，你始终都在提醒我，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呢？直到今日这场宴会我才发觉，原来，所有人的冷眼，都及不上你对我的疏远，让我觉得这么心慌难受……”
康雅思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说了三个字便有点难以为继……
贺峰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在怪我，生病时候赶你走……其实，你生病的事，我早就原谅你了，我不会摆在心上，但是，我们之间有些问题，是我们两个都解决不到的，今日你说你自己病好了，他日呢？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你说顺其自然，有些事时间自然可以解决，有点事，连时间都解决不到的！人家夫妻，时间让感情越来越深厚，我们呢？我们过一年少一年！你会累，你累了，会不会，又一次不要我呢？”
“不会，不会，这一次我一定不放手，之前我不确定，当我撕开自己全部外表，给你看到我全部脆弱无助的样子之后，你还会不会爱我？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患得患失连累你一起失去了对彼此的安全感……你说过一天少一天，所以我们更加应该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对吗？jessica，你还爱我吗？如果你还爱我的，可否再给多我一次机会？？我回来了，我承认所有错误，请你原谅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康雅思低头掰扯着长长的手指……
“之前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我扔了，不过如果你……”
康雅思竖起一根手指，急切轻然地，抵上了他的唇瓣，“不要再提……”
眼前她身娇体软、烈焰红唇、呵气如兰，带着淡淡酒香，依偎进他怀抱……
贺峰再也忍耐不住，把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对彼此身体的熟悉眷恋，在炽热相贴的第一刻，就引起一阵从头到脚的颤栗……
……
第二天早上夫妻和谐地在一张床上醒来，感觉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康雅思的脖子上，还不松不紧地套着贺峰的西装领结……
白皙细腻的肌肤配上纯黑色的点缀，贺峰手指玩味地在领结四周游走，“康主席，我可爱的兔先生……”
昨晚被他抱着又咬又啃，身上布满了激情过后的爱欲痕迹，所以人家说，男人至死是少年，是真的，要不然昨夜贺峰也不会让她咬着领结，然后狠命宣告自己地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