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驱鬼
罗空跑遍了整个长平县,再也没看见那对父子。
一定是躲在哪里开始分钱了。
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足有半个月的开销了。
“狗日的,别让我逮到你们,一定把你们送进大牢里去!”
罗空愤然,不过也没有办法,现在找不到人,只能先回客栈等谢玉刀回来,再作商量。
现在罗空也没有心思去打探线索了。
“也不知道谢老哥那边,有没有进展?”
谢玉刀随着张乞丐来到了破庙后方的山腰处。
这里全是坟墓,许多的坟更是连墓碑都没有。
“看来这里是乱葬岗了!”
张乞丐走到一所坟前,也不知是因为有了谢玉刀这位神仙在此,张乞丐的胆子也大了几分。
“神仙,恶鬼就在这里!”张乞丐此时说话也变得有条理了,不过脸上的神情依旧一脸惊恐。
谢玉刀走了过去,一看墓碑上面写着:爱女李淑之墓!
这座坟看上去还很新,应该是没立多久。
这一定就是碎尸案死者李淑的坟了。
谢玉刀疑惑,为什么张乞丐会把自己带来这里。
张乞丐的意思是说这座坟下面有恶鬼,那会不会这下面有秘密呢?
谢玉刀思索片刻安抚着张乞丐说道:“本仙已经感应到了,不过这里并不是你说的恶鬼,待本仙用法术驱鬼,你在一旁去,不要打扰本仙施法。”
张乞丐巴不得离这里远点呢!当即就跑远了,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谢玉刀一副神神叨叨,蹩脚大仙的模样,嘴里轻声念着咒语,不过都是他瞎编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乞丐看的目瞪口呆,他是真的相信谢玉刀是真的神仙。
一番胡乱操作之后,谢玉刀停下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好了,这里的小鬼已经被我镇压,没事了!”
张乞丐瞬间跳了出来,又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开心的跳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
一切妥当处理,谢玉刀带着张乞丐回到了破庙。
……
客栈之中,罗空百无聊赖。
满脑子都想的是那两个小偷。
房门被扣响,传来谢玉刀的声音。
“是我,罗兄弟,开门!”
罗空起身打开房门,谢玉刀走入其中。
“谢老哥,有进展吗?”罗空问。
谢玉刀进去房中,接连喝了三杯水。
“我找到了张乞丐,他确实已经疯了,不过他却带我找到了死者李淑的坟,应该有问题!”
谢玉刀说道。
“死者的坟?谢老哥打算怎么办?”
罗空又问。
“我打算明晚挖坟开棺!”
“挖坟开棺!?谢老哥,这种刨人家坟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罗空震惊又疑惑:“况且死者下葬没多久。”
“哼!就是要趁着现在尸骨未寒,看一看端倪。我很确定,那座坟有问题!”
谢玉刀下定了决心,然后又问罗空:“你呢?你调查到了什么?”
罗空整张脸跟苦瓜一样说道:“别提了。碰到两个小偷,把我钱偷了!”
“嗯~?如今你可是八品气海境,还有贼人能够不动声色摸走你身上的东西?”
谢玉刀露出疑惑神色。
随后,谢玉刀又问:“那……罗兄弟,你身上还有钱吗?”
“分文不剩!”
谢玉刀搓了搓手,感觉有些欲言又止。
“谢老哥,你有话直说!”
罗空看出了对方的尴尬。
“那个,这次出来,上头没给经费,老哥听说上官家大小姐许诺给你五百两。所以,这趟出来老哥也没带钱!”
“额,那老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明天咱两应该就要露宿街头了!”
“啊?我草恁……”
罗空“噌”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随即,罗空脑筋一转,说道:“不至于吧!实在不行。咱们去找县令陈大人,咱们就住在县衙!”
谢玉刀摆了摆手:“这个陈大人上面的靠山是刑部。之前刑部接受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才移交我们天刀卫;”
“所以,其实刑部并不想看见我们能够破案。或许,这个陈大人早就已经接到他上级给他的密话了!”
“作为一县父母官,出了碎尸这样的大案子,若是上面没人兜着,你觉得他能够坐的安稳?”
谢玉刀说了一大堆,罗空明白其中深意,点了点头。
朝堂党派之争,的确如此。
刑部没有调查水落石出,若是天刀卫调查清楚了,那么刑部在陛下那里可就要挨罚了。
所以刑部给的卷宗寥寥几笔,陈大人也没有告知一些重点。
“那,要不然谢老哥,明天回趟京城,找曹公支点经费。”
罗空咧着嘴笑,出了个注意。
谢玉刀差点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天刀卫向来是先办事,后拿钱!”
“先别管明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咱们去一趟李员外家里;然后晚上咱们就去挖坟!”
罗空刚要接话,谁知谢玉刀拉了他一把,作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眼睛往门外瞟了瞟,示意隔墙有耳,门外有人。
谢玉刀轻轻地走到门边,直接一把打开房门。
门外,店小二手里提着一个水壶。一脸职业笑容的说道:“客官,可否要加热水?”
谢玉刀打量着店小二,冷冷地说道:“不用了!”
“那行,客官,小的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房门关上,谢玉刀回身说道:“罗兄弟,快睡吧!明天事情挺多。”
罗空“咻!”一下就窜到了床上,双脚交叉,双手枕在后颈窝上,闭上了眼睛。
谢玉刀尴尬的站在原地,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个臭小子,看来是在记着自己昨晚上霸占床铺的丑呢!
谢玉刀也不在意,搬了张凳子,来到了窗边坐下,吹着夜晚的风。
他想起了以前当密探的那些日子,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算有了一个身份,周围有了众多称兄道弟的朋友,他也不敢,也不会去跟他们敞开心扉。
最后,那些对自己肝胆相照的兄弟们,都被自己亲手送进了监狱,有的甚至直接死在自己的刀下。
每每送进去一批朝廷通缉的草莽,谢玉刀的心里都会有沉重的负罪感。
每一次,夜深人静想要换个身份,重活一次的时候;第二天,照常干着以往的工作。
谢玉刀看了看床榻上,装睡的年轻人,满眼欣慰!
虽然两个人年纪相差二十多岁,不过谢玉刀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把这个忘年交守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