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留校
“那么，明天我就先回去了，下个月再过来一起开会讨论，然后去拉脱维尼亚提交方案，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没有！”林楼在欧洲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回国去了，他们此前已经分配好了工作，只等各自完成后再进行汇总了。 “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也可以带人去北京开会讨论，其实我一直很想去中国看看，要知道，我读书的那段时间，大家可都非常向往中国啊。”阿尔方斯比林楼要大不少，算算年纪，他读书的那阵儿，正是巴黎学生举着红宝书的时间啊。 “这么大的项目，要耗费的时间可不短，你肯定会有这个机会，到时候我安排你住香山饭店，然后带你去看长城，品尝中国的美食。”林楼笑着答应了。 然后第二天一行人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飞机，照旧在香江休息一天，给香江的员工分配了任务，许文彪等人见到林楼很是兴奋，他们也知道林楼刚刚拿下了一个设计费高达上千万美元的大单子，就算他们只负责很少一部分，那也够他们吃的了。 “老板，有什么工作是我们能做的，您尽管开口，我们保证拿出十二分力气来完成工作！”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干活了。 “当然少不了你们啊，我过来就是安排工作来了，志天，你先给大家说说项目的情况，然后我来分配工作。” 安排好之后，许文彪又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香江的媒体报道了林楼在欧洲拿下拉脱维尼亚首都国际机场的设计业务，以及皮尔-卡丹拉德芳斯新旗舰店开业，在欧洲时尚界引起轰动的消息，所以主动上门来找他们做设计的又多了。 “那就继续招人吧！然后和以前一样，你把项目资料给我，我带回去给北京的同事看看，两边一起做概念方案，谁设计地更好，这个项目就交给谁负责，以后内地有项目也会把资料给你们一份，大家互相学习。”林楼做出安排。 现如今事务所的项目越来越多，每个都让他亲力亲为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打算和贝聿铭、安藤忠雄等人一样，除非是特别重要的项目，其余项目都会按照这种模式进行。 “哦，对了，你们也可以先收集下体育建筑方面的资料，再过几个月，1990年亚运会的举办地就要确定了，北京获胜的希望很大，到时候我会争取亚运场馆的设计业务，你们有兴趣也可以参与下！”林楼提醒道。 “现如今体育场馆正处于更新换代期间，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世界各地的体育场馆建设都会进入高峰期，要是这个项目做好，我们以后就有机会在全世界参加体育场馆的设计竞标了！”虽然帮国家设计体育场馆可能不如帮拉脱维尼亚设计机场赚钱，但从长远来看，对林楼的事务所绝对大有好处。 给许文彪他们说的理由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林楼知道，未来三四十年，在新建建筑的数量上来说，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同中国相比。 设计亚运体育场馆可以在国内树立起自家建筑事务所的声望来，并且和上层打好关系，以后想在国内接大型项目，那就容易多了。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努力的，能为祖国做一点事，我们也感到非常荣幸！”因为从林楼这拿到了不菲的工资、奖金和提成，这家事务所的员工可比其它香江人爱国多了，听到这些一个个积极地向林楼表态。 “这件事对我们扩大在香江的业绩也是很有好处的。”许文彪很清楚，以霍先生为代表的香江大商人早就透露了要为亚运会捐赠体育场馆的意向，如果自家事务所能拿下亚运体育场馆的设计任务，那怕不是霍先生他们捐赠的那座，也绝对可以在他们心中留下印象。 如此以来，等他们日后要兴建什么项目的时候，也一定会想到林建筑事务所的，别的大富豪先不说，只是霍先生就在内地拿下了很多项目，这些项目可都需要建筑事务所的配合啊。 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上了飞机回到京城，林楼先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这回出去耗费的时间可是不短，他们肯定都想家了，就先让他们回去和家人们团聚团聚吧！ 杨默带了几辆车，帮他们把行李运到胡同里，这回他们也带了不少外国货回来，现在倒是好了，大家伙都住在一条胡同里，也省得来回再跑，就在院子门口把东西卸下来，分发给每家每户就得了。 “呦，都回来了啊，文松，文松，快出来帮忙搭把手！”郭毅刚也听到动静从院子里出来了，赶紧招呼蒋文松帮着卸货。 “这台法国面包机是吕老师的，这对意大利沙发是徐老师家的，别送错地方了啊！”林楼一边提醒，一边帮着把东西从车上递给他俩。 这些听到的，看到的，都让蒋文松和郭毅刚羡慕不已，他们俩家里现在连个黑白电视都没有呢，每天想看电视还得去隔壁蹭，吕少平他们倒好，连面包机都用上了！现如今一般人别说用了，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吧？ “这烤箱不错，够大，以后想聚餐的时候能用得上，等我学会了给你们烤蛋糕、烤蛋挞吃啊！”金秋香喜滋滋地看着那台大烤箱说道。 “这沙发也还行，摸着就是比国产的舒服，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的！”徐家平连蒙在外面的塑料布还没拆呢，就坐在上面舒舒服服地体验起来，这是从桑蒂诺-波切里尼的家具公司买的，桑蒂诺还给了他一个大折扣。 “嘿嘿，以后咱们想看香江的电视剧、电影啥的，都到我这儿来吧，哦，美国的电影也有，就是没翻译，都是英文的。”李庆熙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录像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唐朝豪放女》、《金瓶梅》啥的，这玩意可不能一起看啊。 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真让人羡慕啊，蒋文松和郭毅刚眼巴巴看着林楼，拉脱维尼亚首都机场项目，把我们也带上吧！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们肯定也能像他们一样，一车一车地往家里拉进口电器了吧？ 等货卸地差不多的时候，林楼拍了拍最后两个大箱子说道，“毅刚、文松，这还有两台荷兰菲利普的电视机，是帮你们捎的，你们先拿回去看，钱的话，等发了提成再说！” 这可是给了他俩一个大大的惊喜，扭扭捏捏地推辞几下就连忙收下了，然后赶紧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林楼的一番好意。 “你俩也不用担心，十多万平米的机场项目，活多着呢，到时候有的是你们忙活的，而且最近还接了几个香江的项目，你们要是有想法也可以试试，要是被选中，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们了！”林楼勉励道。 当天晚上，林楼没有回学校附近的四合院，而是在胡同里歇了下来，一口气睡到吃午饭的时候，洗去了旅途的疲惫，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和杨默一起去隔壁李庆熙家蹭了个饭，这才回了四合院，进去一看，里面可是有不少人在等着呢，市院的邱院长和欧阳副院长来了，南江市院的乔工和马工来了，以前全国到处采风时候见过的南京工学院的领导也来了，此外还有一大堆自己不认识的人。 “林楼同学你好，我是南江大学的副校长黄婉莹，云英应该和你说起过我吧？” “哈哈，小楼，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个热情地和林楼打着招呼，看来他们早就从不同渠道得到了林楼的日程安排，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哦，黄校长您好您好！邱院长您好，欧阳院长好，乔工好……”林楼光是打招呼都打得有点迷糊了，这人也太多了吧？ 好在院子里宽敞，文轩思等人帮忙，将大家请到里面入座，并送上茶水点心、瓜子水果什么的；结果在外面还热热闹闹地，进到里面之后却突然安静下来。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啊，那能看不出其它人肯定也是和自己一个想法，打算把林楼带到自己单位去，可这种事儿私下里说没问题，大庭广众之下可就有点不太好讲了。 “呦，小楼，你这儿今天可是够热闹的啊！”正在大家伙儿琢磨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儿笑声，吴委员和关院士进来了。 “吴委员好！”大家伙齐刷刷起身问好，在场的要么是建筑界人士，要么是教育界人士，在面对一位建筑界的学部委员的时候，可没谁能坐得住。 “都坐，都坐，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吴委员看到这场面，也是有点心惊，这要是再晚来一步，说不定林楼就被人给挖走了。 于是又是一阵儿椅子响动，大家将上首的位置让给了吴委员，可没人敢让这位国内建筑领域数一数二的大拿坐下面。 等吴委员坐好，现场又安静了，正当大家伙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找机会和林楼私下聊聊的时候，林楼先说话了，“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家伙儿的来意我大概也能明白！” “嘿嘿。”大家伙的表情都有点尴尬，原本他们都觉得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和他一样早。 “那我就直说了吧！关于毕业后的打算，我已经有决定了！”私下里一个个拒绝的话，容易得罪人，还不如当着面一起说了。 “小楼，毕业工作分配这可是大事儿，仓促不得啊，你怎么也得和家人商量商量吧？而且你还有一年时间呢，用不着这么着急吧？”黄婉莹一听顿时急了，现在就有决定的话，肯定就不会回南江市了啊。 不少人同时看向吴委员，难不成是你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把林楼给笼络住，打算让他留校了？这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们啊！ “一点儿也不仓促，从当初报志愿开始，我就想好未来的路了，毕业后我肯定还是想继续做设计的，和现在的事务所合作地也比较愉快，而且刚刚拿到拉脱维尼亚首都国际机场的设计业务，这个项目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 “所以起码五年之内，我是不可能离开这家事务所的！所以诸位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林楼对邱院长、欧阳副院长、乔工、马工等建筑设计单位的人点头致歉。 “现在政策放开了，做建筑设计的同时也能在学校里担任教学研究工作，这方面的话，我对清华要熟悉一些，诸位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配合地也非常默契，所以要是吴委员不嫌弃的话，毕业后我也想继续留在学校，向吴委员和各位老师学习。”这下轮到向黄婉莹还有南京工学院等其他学校的领导致歉了。 “哈哈，你愿意留校，我可是热烈欢迎啊！其实之前我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你大五的实习就在学校吧！时间宽裕就带一门课，等毕业分配的时候，我和上级申请，破格晋升你为讲师，等时间一到就评副教授、教授，反正就你发表的那些文章，写得那些书，现在就当讲师也是绰绰有余。” 吴委员高兴坏了，原本以为还有费一些口舌呢，没想到不用自己开口，林楼就主动表达了这方面的意思。 助教是大学教师最低的职称，原则上不能单独授课，只能帮助讲师或者教授进行辅助教学工作，刚毕业进入高校的学生一般都是这一级别。 而讲师是高等学校中职别次于副教授的教师，能够独立开设一门或一门以上课程，至于副教授的话，必须得在担任讲师五年以上才能申请。 所以讲师也是吴委员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好条件了，不是他不愿意给林楼副教授、教授，实在是规则不允许啊。 “哎！”现场响起了一阵儿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