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欢迎
“林先生，欢迎欢迎。”几位富豪看到林楼过来，上前热情地招呼，对于一名内地来的建筑师，他们可以摆架子，但是对一名即将在美国赚到上亿美金的大富豪，他们自然会放下姿态，资本主义社会么，当然是谁有钱谁厉害啦。 “许先生、李先生、张先生…….”林楼一一和他们握手，然后和他们到旁边的休息室聊起了建筑方面的事情，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房子？预算是多少？有什么特别的要求等等。 这些都是小事情，交流完毕之后，他们又试探着聊起了生意，“哎，现在香江人心浮动，生意不好做啊，不知道林先生有什么能指点我们的吗？去美国会不会好一些？” “去了美国就得重头开始，按照美国人的规则办事。”哎，你们又不是我这样的重生者，带着大笔钱去美国，八成是要被割韭菜的。 “所以还不如北上去内地发展，内地有廉价的人力、土地、厂房资源，但是缺少资本、技术和先进的管理经验，这些刚好是你们的长处；而且现在内地非常欢迎你们去投资，在政策上也有很多优惠，只要肯做，赚钱几乎是一定的，霍先生不是已经开始在内地投资了么？我去广州的时候还专门去白天鹅宾馆看了！” “可是……我们对内地不熟啊，而且……而且……”这几位都面露为难之色，看来他们对政策方面还是有顾虑的。 “呐，按道理说我现在想要移民去美国，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不走呢？就是因为我对中国的未来有信心；相信霍先生也是一样，要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钱投在内地，你们不熟不要紧，可以去找霍先生啊，让霍先生帮你们引荐喽。” “相信霍先生也一定愿意帮你们牵线，你们既然要盖新房子，肯定还是想继续留在香江发展的，背靠内地，以香江为基础，前途不可限量啊。” “只是你们要记住一点，赚钱可以，但是也要让当地获得切实的好处；霍先生为什么在内地地位这么高？不就是因为他当年讲道义么？别人涨价、以差充好、以假当真，霍先生却从来不会，看上去霍先生似乎少赚了些钱，但是从长远来看，当初那批人谁也没有霍先生赚得多！”你们要是学李黄瓜那样，现在或许还没什么，将来可不好说。 林楼说了这么多，这些人依旧有所怀疑，但是有两点还是记住了，林楼竟然没有移民，还有霍先生如今的声望，这让他们有所心动。 “那我们约个事情请霍先生喝茶喽，希望霍先生能给面子。”他们是有些钱，也有些身份地位，但是和霍先生一比却是差远了，所以想请霍先生喝茶还得看人家给不给这个面子。 不过林楼觉得，只要他们透露出想要去北边投资的意思，霍先生肯定愿意帮他们牵线搭桥，毕竟这位可是真正的爱国者啊。 这场交谈彼此都还算开心，林楼敲定了建筑设计的方向，他们稍微坚定了一些去北边投资的信心；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放松了。 林楼他们一起出来，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那些明星游走于众人之间，乖巧地说笑闲谈；虽然不知道林楼的身份，可是看到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着，还有众多富豪小心应对的样子，她们都以为林楼是那家的少爷呢。 嫁入豪门可是许多明星的梦想，于是不一会儿功夫，林楼身边就围了不少耳熟能详的明星，搞得林楼感慨不已；喂，你们可都是我年少时候的女神啊，就不能矜持点么？ 到了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有几位想要和林楼来个下一场，比如去吃点宵夜，再换个地方喝一杯什么的，只是林楼并没有这个兴趣，太主动的妹纸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回到半岛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喝过早茶就带着李庆熙他们前往自家建筑事务所，等到了地方，面试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老板，这是他们的简历。”许文彪将一摞简历递给林楼，林楼扫了几眼，“让你那位学弟先进来吧！” “林生您好，我是梁志天，香江大学建筑系毕业，现在在张刘建筑事务所担任建筑师助理，在校期间曾经代表香江赴波兰参加国际建筑学生设计比赛……这是我之前的作品！”梁志天进来后，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一番，然后拿出了自己的作品。 建筑师都是拿作品说话的，水平究竟怎么样，看看作品就知道，林楼接过图纸看了看，虽然这些作品还显得有些稚嫩，但已经可以看到日后梁志天擅长的风格，“从整体而言，你的设计还是比较简洁的，不同于香江如今流行的繁复设计，尤其是室内装修这块。” 如今的香江，室内设计尚未得到重视，公共空间方面，出于节省成本的考虑，室内设计基本由建筑公司包揽。 而一些国际品牌的高端酒店虽然重视室内设计，但基本交由欧美设计师操刀，华人设计师的机会很少。 在住宅方面，室内设计并不普及，且往往被视为奢侈和大富之家的象征，当时的豪宅，占据主流的是西方古典风格的设计，室内装潢和家具的选择都以繁复、古典为主，以凸显奢华之感，这一点在很多香江影视作品中就可以看到。 “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喜欢那种繁复的古典设计，在我看来，这些设计大多都是给别人看的，从生活的角度来说并不能给主人带来舒适的享受。”梁志天解释道，“尤其是在香江这种人口密集、土地稀缺的城市，贴近自然要比奢华的装饰更加稀缺。”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过很多欧美建筑大师的理论，其中路易-沙利文的‘形式追随功能’和密斯-凡德罗的‘less is more’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了他们的作品，我才发现，那些简约的设计比繁复的装饰更让人身心愉悦。”接着他又说起了这种设计的渊源。 “不错，虽然在欧美，文丘里已经提出‘less is bore’来发对密斯的‘less is more’，同时建筑界和其它设计领域也开始尝试新的设计理念以取代有些冷漠的现代主义设计，但是在香江，古典式的繁复设计依旧占据主流。” “哦，或许贝先生正在设计中的中银大厦是个例外；可以预想的是，在未来一定会出现更多类似的建筑或者其他设计，你等于走在了其他香江设计师的前面。” “还有您的山顶俱乐部，这座建筑同样和香江如今流行的建筑样式大为不同，同样是简约而又不简单。”说起这个，梁志天眼神愈发闪亮，估计他愿意来林楼这里面试，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手头项目多的原因，山顶俱乐部的风格也是重要原因。 “巧了，按照业主的说法，山顶俱乐部的公共空间设计也是要交给我来做的，而且如果公共空间的设计能让他们满意的话，说不定室内装修也会交给我来做，我看你的设计风格和山顶俱乐部的风格很是接近，你如果愿意来我这里工作的话，这个项目倒是可以让你试一试。”林楼借机发出邀请。 和如今香江许多业主一样，山顶俱乐部也将公共空间的设计交给了林楼，至于室内装修，他倒是想像那些大饭店一样交给欧美的设计师来做，可是在香江，又一时难以找到优秀的设计师，至于从欧美请，他现在的经济实力还有点承受不住。 他的生意原本就遇到了一些问题，要不是林楼的方案赢得了香江富豪们的青睐，不少人都想在山顶俱乐部入股的话，说不定他连修建这个项目的资金都没有。 所以如果林楼的公共空间设计能让业主满意，到时候顺嘴提一句室内装修设计的事情，再让梁志天拿出几张效果图来给他看看，这项业务也有很大机会拿下。 这可是如今香江最受关注的项目之一，要是能参与这个项目，对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绝对是一次跨越式的提升，要是继续留在张刘建筑事务所，不知道等多久才能遇到类似的机会，所以梁志天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能参与这个项目是我的荣幸。”他甚至连薪酬待遇都没问。 “你之前的薪酬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以你的能力来说，期望薪酬也有点低了，我再给你加两成，然后凑个整数，底薪给你三千好了，至于提成按照欧美的规矩来；总设计费的百分之二十五拿来分成，你如果能成为公共空间的主设计，拿其中的百分之二十。”林楼大方地开出价码。 在如今的香江，麦当劳的兼职七块钱一小时，公司售货员一个月一千六，教师在香江属于中高收入阶层，月薪五千。 而刚入职的建筑师助理和律师助理一样，都处于积累经验熬资历的阶段，每个月只能拿少量生活费，比售货员高不了多少，林楼能开出三千块的价码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还有这么丰厚的提成。 梁志天之前在张刘建筑事务所当助理，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千，干的活倒是不少，然而提成都被老资格的建筑师拿去了，最多赏他个三瓜两枣的，一个月加起来也才两千多块而已。 现在林楼直接开出了三千块的底薪，而且提成有这么多，更重要的是能参与如此具有影响力大项目，林楼的理念又和他颇有相似之处，绝对可以让他大展身手，于是马上答应下来，“比我之前的待遇好多了，我这就回去办理离职手续。” “大概需要多久？”林楼问道，这边还等着他上工呢。 “我现在只是助理建筑师而已，手头没什么重要的活儿，最多一个星期就够了，而且这段时间我下班后也可以来公司帮忙。”他生怕错过这个机会。 “没问题，来了之后先跟着文彪学习cad软件的应用吧，反正现在土地平整、打基础还要一些时间，公共空间的设计暂时不用着急！等下个月开会的时候，你和文彪一起来北京吧，提前抽个时间把手续办好。”妥了，一员大将纳入麾下。 以后就让他重点朝室内装修方向发展吧，有了梁志天的加入，林楼的团队又补齐了一块短板，只要山顶俱乐部的室内装修能做好，近期接下来的几个项目也可以继续做。 “没有问题！”梁志天答应之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出来后还特意感谢了许文彪一番，“学长，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下班后一起喝茶，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呢。”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过来之后好好干，老板还是很厉害的，以后绝对不用发愁没项目做。”许文彪勉励道。 林楼继续面试，接下来那几位虽然没有梁志天那么出色，不过也接受过系统的专业训练，帮忙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林楼选了几个比较好的留下。 面试结束，召集事务所员工一起开了会，“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昨天我们事务所又签下了三个新项目，另外还有几位意向比较强烈的客户正在接洽中，所以跟着我不愁没钱赚！” 在国内要和李庆熙等人谈锻炼、谈荣誉，谈钱他们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到了香江，就完全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了，直接谈钱是最好的手段。 果然听说这些之后大家都很开心，事务所才这么点人，要是把项目接下来大家都有的忙，越忙拿到手的奖金和提成就越多。 “那么接下来的任务主要有这么几项，首先继续为山顶俱乐部项目服务，随时保持沟通；然后文彪你负责和那几位富豪接洽，争取早点把合同拿下来；另外，还要去看那三个新项目的地块，把相关资料整理好，下次来北京开会的时候一起带上。” 昨天去山顶俱乐部的工地现场看过之后，林楼就去新项目的地块简单地看了看，拍了不少照片，再加上他们提交的资料，基本也够用了。 “这三个新项目，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如果合适的话，按照你们的方案做也没问题！”到了这一阶段，林楼就不用每个方案都靠自己想了，贝聿铭和安藤忠雄等大师其实也是一样的。 拿到新项目，先和事务所的建筑师们沟通，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要是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就在此基础上进行修改，一时找不到再自己拿方案；要是所有项目都靠自己独立主导，那能同时进行这么多项目？ 只要他把好关，控制好出品的质量就好了，这种工作模式在建筑界颇为常见，事务所的员工也不觉得意外，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手脚。 如果能够早日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来，日后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建筑师乃至自己出去开建筑事务所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开会结束之后，林楼请大家吃了个饭，然后匆匆赶往机场准备回北京去，原本他离家这么久，回来的话应该先回家去看看的，只是史睿生大使那边说了，外事部门还要感谢他一番，所以就只能先去北京了。 而且，这个项目的施工图还要和留守的团队成员沟通下，所以回家的话，最快也得下个星期才行了。 到了飞机上，林楼和李庆熙、胡忠平、冯少平他们聊起了工资的事情，他们估计已经知道这边工作人员的薪酬水平了，由于香江和内地环境的不同，林楼给他们开的工资要比许文彪、梁志天等低不少，为了避免他们有想法，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理解，理解，我们都明白，在北京和在香江，工资水平要是一样反倒奇怪了！我也和他们聊过了，在香江生活，每个月光是房租、吃饭、交通方面的开支就不少，他们每个月也存不下多少钱，我们在北京基本上没啥需要花钱的地方，算起来比他们实惠多了。” “而且我们拿的提成也不少，说不定到年底一算，我们能存下来的钱比他们还要多呢；就更不用说和学校其他老师相比了。”他们倒是不怎么在意。 想想也是，他们每年拿到的工资、奖金和提成，加起来轻轻松松就能买套四合院，梁志天、许文彪他们的收入够买千尺豪宅么？ 经过数个小时的飞行，航班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林楼他们取了行礼从出口出来，就看见徐家平、金秋香、林米塔陪着几位陌生人在前面等候，看到他们出来，徐家平连忙给这几位介绍了一番。 他们听后马上迎了上去，“小林同志、李老师、冯老师、胡老师，欢迎回国，这次你可是为我国和乌鲁迪两国之间的友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啊！我代表外事部门，像你们表示诚挚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