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与膳楼合作
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
正是客流量少的时候。
柳风柔转了半天，经过类似饭馆的店都仔细观察看看。
因为没什么人吃饭，门口基本都有小二守着。
见个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贼眉鼠眼的往店里看。
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能消费得起的，脾气好点儿的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脾气不好的，就凶神恶煞的让她赶紧滚。
这些人就是店里的脸面，如此瞧不起人，那店老板也未必是好相与的，她在心里直接对这些店画叉。
直到走到一个叫膳楼的饭店，店小二看她打扮寒酸（她故意这么穿的），在店门口探头探脑的，以为她是逃来的流民。
在柳风柔以为他也要赶她走时候，那机灵的店小二跑回店里，没一会儿又跑出来。
他径直走向柳风柔，伸手把个油纸包递到她面前，笑呵呵的道：“小姑娘是饿了吧？这个给你吃。”
这真是出乎了柳风柔的预料，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二哥已经把油纸包放到她手里，又跑回店里去了。
她打开油纸包，里面装了一个饼，几根烫过的野菜和一根黄瓜。
在这个时代，这应该是很好的伙食了吧？
柳风柔失笑，一个店小二怎敢轻易给流民食物？看来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心善之人啊！
那就试试这家店吧！
她到附近的杂货铺买了个双层食盒，出来后，趁故意整理食盒的时候，把存在空间里的两道菜放进去。
还不忘把小二给的油纸包放进空间。
这是善意，要珍惜！
再次来到膳楼，给她食物的小二惊讶了一下。
没等他开口，柳风柔微笑的道：“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在吗？我这里有两道吃食想请掌柜的品尝一下。”
说来也巧，今天不但掌柜的在，连东家少爷也在。
小二鼻端不断有香味儿袭来，香味儿的来源正是小姑娘手里拎着的食盒。
他在膳楼有三四年了，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看人还是有准头的。
见柳风柔端庄大气，笑意盈盈的样子，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沉稳。
她哪里像流民了？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不再多想，小二把柳风柔迎进大堂落座，然后就跑二楼去找掌柜的。
柳风柔四下打量起来，虽然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儿吧，但怎么会一桌吃饭喝酒的没有呢？
装修也偏雅致，和其他的店大概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看起来中规中矩。
小二从楼上小跑下来，态度更加恭敬的道：“姑娘请跟小的来，我们掌柜的在二楼候着姑娘呢。”
柳风柔点点头，便提着食盒随小二上了二楼。
二楼是包房，一间连着一间，用十二个时辰的子丑寅某做房间号。
小二把她带到了寅字间，打开门，一位头发胡须花白，但身材板直的老人迎过来几步。
柳风柔屈膝道：“掌柜爷爷好，我叫柳风柔。”
掌柜的虚扶了下，被叫爷爷，使双方减少了些距离感。
让小二哥去泡茶，他则请柳风柔落座，直奔主题道：“听喜子说，小姑娘想让老朽尝下你的吃食？”
柳风柔也不废话，打开食盒，一股辛辣香气袭来，老掌柜没忍住辣，急忙侧头打了几个喷嚏。
这味道好生奇怪。
再抬眼，柳风柔已经把食盒的两道菜端了出来。
老掌柜定睛一看，奇怪问道：“这……这是，猪肉吗？”
柳风柔点头，指着一盘被切成片，颜色红亮诱人的肉道：“这是猪头肉，掌柜爷爷不如先尝一尝？”
老掌柜听说是尝菜，就自备了碗筷。
这时候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夹起来细看。
颜色外深内浅，放入口中咬一口，老掌柜眼睛瞬间一亮。
肉质微有嚼劲，但并不难咬，而且咸香味美，说不出的好吃。
柳风柔很有自信，见老掌柜吃上一口，果然露出惊为天人的表情。
她又把另一盘菜推过去道：“这是辣子鸡，这种红色的叫辣椒，是我偶然间在一个小贩手里买的，吃起来会唇舌刺痛，但味道极其诱人，让人停不下来筷子。”
不过她有点担心，老人家吃真没辣的食物，肠胃会受不住，
正好小二来送茶，柳风柔忙叫住他。
再一看，老掌柜一脸期待又好奇的要去夹鸡肉，她又忙拦住他，说了顾忌，想让小二哥来尝。
老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就哀怨了！
他真的很想吃啊！
小二拼命压下上扬的嘴角和心里的雀跃，吃了一口辣子鸡。
然后他就哭了，辣哭的。
他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斯哈着夹了第二块儿。
看的老掌柜不忍直视，还吃还吃，再吃就没了。
他抢下小二的筷子道“你倒是说说什么滋味啊？就顾着吃。”
就这么几口，小二辣的一脑袋汗，生理泪水流个不停。
最后灌了一大口茶水，结果茶水是热的，加大了辣度。
他嗷的一声跑出去，下楼去喝凉水。
老掌柜心有余悸的道：“小姑娘，吃了这道菜会这般失态吗？”
柳风柔也很忐忑，她想尽快打开辣椒市场，才会拿出这道菜，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儿操之过急了。
她有点儿沮丧的道：“其实，因人而异的，可能是小二哥不能吃辣……。”
没等她说完，小二哥又咚咚咚的跑进来，眼睛嘴巴都红彤彤的道：“掌柜的，这个太好吃了，小的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小人的爹娘去的太早了，呜呜呜！”
说完又呜呜哭着跑开了。
给屋里的两人整不会了都。
老掌柜干咳一声道：“喜子的家人都是饿死的，所以对吃的比较在意，吃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哭自己的爹娘。”
所以他对别人的善意就是送吃的吗？
柳风柔笑笑道：“敢在掌柜爷爷面前这么自在，可见掌柜爷爷是个善人，不过今日是我鲁莽了。
这道辣菜适合下酒，但肠胃虚的人吃了会闹肚子。”
“姑娘是想把这两道菜的方子卖给我吗？”
柳风柔狡黠一笑道：“一开始是的，但现下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和掌柜爷爷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