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意思就是说王爷小气呗？
叶倾晨觉得自己刚才对鹭儿的态度是有点严肃，不过她的确也有必要先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就像她对鹭儿说的那样。
她希望能光明正大地和叶倾阳斗，她可不想用一些别的手段，那她岂不是和叶倾阳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她也知道鹭儿做的这些都是真心真意为她好，所以虽然她责备了鹭儿，也罚了鹭儿，但她还是得好好安慰安慰鹭儿。
“我一会儿要再给王爷做点吃的东西，你跟我一起来，咱俩顺便开了个小灶。”
“多谢王妃。那表少爷那边……您还去吗？”
“去什么？我现在是晋宁王妃，我要是去了都没办法跟王爷交代，不去！”
一提到薛秉叶倾晨就觉得烦躁。
叶倾阳竟然能想到把薛秉找过来，目的肯定就是为了挑拨她和萧玦的关系。
也不知道这薛秉怎么能这么缺心眼，让他来他就来？
那叶倾阳要是让他去死，他是不是也得去死？
“对了，你多注意一下叶倾阳那边的动静，看她私底下都作什么妖。”
“奴婢明白。”
萧玦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叶倾晨对那个案子也还是充满好奇。
到现在为止那个案子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萧玦也很头疼。
她现在就盼着他们能再找出一些证据，哪怕是一丁点的人体组织也行。
她捡回来那些头发之后倒也努力尝试了，不过这时候她这个低级通灵师就吃了瘪。
如果是等级高的通灵师即便是通过头发也可以与对方的鬼魂沟通，甚至哪怕只有一滴血也可以，可她能力不济，程度达不到，除了干着急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叶倾晨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这里能大放异彩……结果除了鸢儿的那次常规操作之外，她基本上还是个废的。
叶倾晨这次再去大理寺送饭显然轻松了很多。
由于她之前已经去过一次了，这次再去大家就认识了她，也没在拦着她。
不过萧玦人却不在。
“季大人怎么没和王爷在一起？”
季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我们两个人得各自分工。王爷负责出去找线索，我就得在这负责调查。”
“哦？那季大人可调查出什么来了？”
季青摇头：“什么都没有。也是怪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案子。而且那个凶手分明丧心病狂，可现在竟然根本找不到他，要是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去伤害别人。”
说到这里，季青的表情也变得更沉重了。
“的确，而且我总觉得这凶手不是惯犯。他能计划得这么周全，说不定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
“你说得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查遍了所有卷宗都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二十多年前年好像有过类似的，但又不太一样。”
叶倾晨一下子来了兴致。
“季大人说说看？”
“二十年前也是有七个女娃娃死因不明，但那几个孩子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而且当时几个女娃娃也并没有被埋在一处……只能说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有几个女娃娃死了，数量也不一样。”
“那之前这桩案子的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不能说没有，应该说凶手自尽了。后来找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那尸体的身上带着一封信，写着他自己就是凶手。可是人都死了，也不能调查，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其实不是凶手，只是在帮人顶包？”
“很有可能，但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算现在有所怀疑又能有什么用？”
季青说的没错。
都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就算想调查也晚了。
眼前的案子没有线索，二十年前的案子也扑朔迷离……
“要是这一次也查不出个真相，说不定将来还会再有孩子无辜枉死。”
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唉，多事之秋啊。一边是受到今年的气候影响，粮食虽不至于颗粒无收，但也大面积减产了。就旁边那个黎村的百姓们都是靠种田营生，这次干旱又遇到了蝗灾，百姓们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不至于吧？就在都城边上，何至于这么惨？”
“这也没办法。种田本来就是看天气吃饭，老天爷心情不好，大家的日子当然都不好过。现在国库里存粮也不太足，这年不好过啊。”
叶倾晨也没说什么。
天灾人祸，这种事都是不可避免的。
“对了，这几个孩子的身份能确定吗？”叶倾晨又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并没有。现在这几个孩子的尸体都没了，身上也没留下什么东西，无从查证。”
“不应该啊。这可是九个孩子，又不是别的什么……这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就算找不到她们身上的东西，但是四处问问，看看谁家丢了孩子不就能确定了吗？”
季青打了个响指：“你这话说得没错。”
“那你查了吗？”
“当然。我们第一时间就去四处走访，让人去调查谁家丢了孩子。毕竟这么基本的事，你都能想得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想不出来？”
叶倾晨瞥了他一眼说：“季大人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没完全夸完自己不说，竟也不忘诋毁诋毁我？”
“我没诋毁你，我就是实话实说。”
“那调查的结果如何？”
“奇就奇在这了。不管是都城还是邻城，以及周围的几个村子，虽然也有丢失孩子的，但丢失的女娃娃要么都是已经寻到了尸体，要么就是被家里人偷偷卖了，但是有家人不知情的。总而言之，几乎没有符合我们找的人。”
“真是新鲜了。合着这九个孩子根本不存在呗？找不到她们的身份，她们的尸体又没了……”
“可不是么。我都怀疑是不是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出了这么一桩案子。要不是看到那些残留的血水，我可能真以为是做梦了。”
叶倾晨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这到底都是什么离奇的事？
“那王爷现在人在哪儿？我是来给他送饭的，我去找找他？”
季青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四处调查吧。”
“他临走的时候没说吗？”
“没有。我觉得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随缘吧。”
连季青都不知道萧玦去了哪儿，叶倾晨觉得自己就算出去找也找不到。
“算了。”
叶倾晨说着转身就要走。
季青见状赶紧拦住她。
“等等！”
“怎么？季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季青嘿嘿一笑，指了指她手里拎着的食盒说：“反正晋宁王这会儿也不在，王妃这辛辛苦苦做的饭菜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吧？要不然就便宜了臣吧？臣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怎么吃上正经饭。不知道王妃能不能赏臣吃两口？也好在仔细品尝品尝王妃的手艺。”
叶倾晨见季青的话说得划算真诚，便把食盒留下了。
“那这些就给季大人吃吧。”
“多谢王妃。不过臣还有一事想拜托王妃……”
“季大人有话就说，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考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王妃也知道王妃这人比较……嗯，不愿意把王妃的手艺跟别人分享。我担心到时候王爷要知道你给他做的饭菜最后全落到了我的嘴里，他可能会跟我没完，所以……”
叶倾晨笑眯眯地说：“听季大人的意思就是说王爷小气呗？”
“这可不敢。王爷大气极了，怎么能和小气沾边呢？”季青严肃地说，“王爷那就是不舍得让别人一起了解王妃的好，这都是情理之中的。”
“季大人可真能编。放心吧，只要季大人也不说，我就当自己今天没来过。”
“那可真是太好了。”季青感慨道，“像王妃这般聪慧，王爷能娶到可真是王爷的福气。可惜啊，我这也没福分，讨不到王妃这样的老婆，要是有个王妃这样体贴的妹妹也好啊。”
“季大人怎么这是想临时认个妹妹？那你不是占了王爷的便宜吗？”
“这便宜要是真能占上倒好了。”
叶倾晨觉得这个季青油嘴滑舌的，不过看上去的确也不像是个坏人，也懒得和他再说什么。
叶倾晨正打算回王府，却有人在半路上喊了她。
“晨儿！”
起初叶倾晨也没想到这人喊的就是她，她还继续往前走着，结果就看到一个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叶倾晨打量着这人。
这男人看上去身高还行，长得一般，眉眼中透着一股子猥琐，还有些驼背。
她以为这人只是过来搭讪的，瞥了他一眼就要走，结果男人又跟了上来。
“晨儿，你怎么不理我啊？”
紧接着不等她说话，男人就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
“晨儿，好久不见啊！这段时间我别提有多想你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你呢？你一定也是这么惦记着饿我的吧？”
“放肆！”
叶倾晨恼了，用力一推就把那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