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万人迷
“每个孩子都是一匹千里马！他们都需要有伯乐一样能欣赏到自己的老师。国光高中的老师们要努力成为每一位国光生的伯乐！－万校长”
2020年9月1日，高中的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今天开学典礼上，大家看到了谛听营长！他居然是国光高中的校长！副团长给大家当校长！真是太让人意外和惊喜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校长，我叫万仁里。”万校长明亮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高一的学生们又说，“在军训时，咱们营里，一连代表海军，二连代表陆军，三连代表空军。祖国的锦绣山河在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道缩影。未来更壮阔的祖国山河要靠要你们去建设！在过去的五天军训里，教官们看到了一年级新生每一个人的精彩！事实证明，做自己的第一，每个人都能做到！从现在起，每一位国光生，都要不断地超越自己，努力找到属于自己的梦想，并让梦想变成现实！”
万校长又看向高二高三的学生们说：“在国光高中，老师们也能看到每一个学生的成长！学校的全体师生是一个大集体，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共同解决。”接着他看向所有学生，目光中闪烁着坚定，“我希望所有同学们遇到困难时，能像一名战士一样不要退缩，把我不行变成我可以！同学们！求真务实，我！可以吗？”
“我可以！我可以！”全校师生齐声回答着。
回到教室，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聊着营长变校长这件让人激动万分的事。
高一6班，王子鹏开心地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幻想，要是谛听营长能是我们校长该多好呀！没想到竟成真了！”
“确实挺意外的，还不知道军人也能当校长呢！退伍转业不都是想去好的单位吗？学校多累呀！”欧阳润生说。
“就是！这里可不比军营，老师们都有经验，能听一个外行的吗？”齐贺阳也说。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哪个老师都不服就服咱万校长！之前我遇到的老师，就喜欢学习好的，只要学习好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对的。如果学习不好，你就一无是处！”王子鹏可是万校长的铁杆粉，而且他确实很认可万校长。
“我遇到的老师也都是这样。都夸我哥，说我不行。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老说什么，看着长得一样一样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张轩林气愤地说，“我二胡比我哥厉害一大截，怎么就看不到？”
“看来咱们初中虽然没在一个学校，老师都是一个地儿培训出来的！”赵一楠无奈地说。
林意和跟王君雅也连连点头。
“你们放心吧！至少咱们这届国光生是幸运的，万校长这次任期三年，能送咱们毕业！”靳乐天这么一说，是要给大家吃定心丸呀！
“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咱们军训一个班一句没听你说过！”欧阳润生看着靳乐天问道。
“我妈是咱们学校三年级的音乐老师，我也是昨天才听她细说。咱们军训前的教师会和家长会那才是真正的震撼人心！”靳乐天越说越来劲了。
“快说说，怎么个震撼人心？开家长会以后，我怎么一句没听我爸说过？”赵一楠有些激动地问。
邻桌的都转向靳乐天的座位方向，其他听到讨论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
“铃……”上课铃响起。
“咱放学后讲，内容过于激动人心，你们先做好准备！”这个靳乐天挑了一下他秀气的眉毛，挺会吊人胃口的呀！
8月1日建军节，第一次组织教职工集体会议，上午主要由教导主任及教研组长、年级主任、备课组长等领导班子汇报情况。
“万校长，咱们国光高中在宜门市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明年学校就要迎来100年的校庆！学校工作在各年级组长的带领下，一直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汪教导主任50来岁总是笑眯眯的。
他体态微胖说起工作来可以滔滔不绝，连他那为了掩饰有些谢顶而转圈长的长发，也精神抖擞着像极了天使光环。
“大家好！我叫万仁里，是一名转业军人。想必大家对我已经有所了解，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在座各位老师的情况。一年级主任韩老师英语班主任，已经有15年工作经验；二年主任薛老师语文班主任，20年工作经验；三年级主任王老师数学班主任，22年工作经验。还有各年级备课组长工作不少于10年，教研组长不少于15年。各位老师们确实是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老同志呀！”
万校长看向这些骨干教师们说道，“有你们做教学工作的领头羊，我很放心。我们凡事都秉承校训－求真务实，一定能做得很好！”
第一次和老师们见面，万校长穿着很休闲，上衣一件深蓝色的体恤，下身一条黑色的速干运动裤，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万校长，这是我们一年级教学组新学期的主科的教学安排，我都打印出来了，您看一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韩老师说。
“万校长，这是我们二年级的教学安排及分科后各班级教师的重组表，您也看看。”薛老师说。
“万校长您看一下，这是我们三年级高考前冲刺计划实施内容及具体时间表。”王老师说。
……
“嗯！能看得出来，你们工作做得都很细致到位。二三年级的工作，稍后咱们再讨论。”万校长看了所有的老师们一眼，又看向年轻的老师说道，“咱们今天上午先说一说，目前一年级新生马上就要开展的军训课程。军训营是能很快认识学生，并和学生建立起师生情感的地方。这次我会亲自带队，再从咱们愿意担任一年级班主任的老师中选出三位和我一起去。大家可以先讨论一下，对军训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提议，都可以提一提。”
“这班主任跟咱副科老师没什么关系，就不用报了吧？”
“谁不想跟校长一起工作呀，才让去三个……”
“这军训天天跑，天天喊的，我体力可跟不上！”
“班主任去了，也就是看着学生，还能真让你跟着跑操站军姿吗……”
“大家聊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提议？这样吧，一年级每个老师都写一写如果自己当教官，想带学生们体验怎样的军训生活。我看咱们也有不少年轻的老师嘛！刚毕业没多久，大学和高中军训时有意思的项目一定还记忆深刻！”
万校长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各位老师们，继续说：“各个年级，在座的所有老师都可以写一写，如果自己未来当班主任了，要如何带领这个班级，在座的每位老师都要写一写，不用拘泥是教什么的，只要有责任心、有信心解决问题的，都可以自荐当班主任。现在很多城市，副科老师当班主任带的班成绩也都很好嘛！”
……老师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大家要畅所欲言！给大家1小时准备，一会儿每人发言3分钟，必须参加！这个时候就不要搞谦虚礼让啦！一个发言内容是军训的具体项目安排建议，另一个是如何做好班主任工作。”万校长清晰地下达了第一个必须完成的工作任务。
……
午餐时间，教师们一起在职工食堂吃饭。汪教导主任忙着给万校长介绍食堂的负责人，抢着帮万校长端餐盒。
万校长只嘱咐大家不用拘谨好好吃饭，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2点钟再回会议室开会，便安静地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上午的会议气氛很轻松，老师们这会也十分愉快，三三两两的结伴用餐边吃边聊。
今天的饭菜可是比以往的还要好吃，说是4菜一汤，但精致程度自然不同。
老师们陆续都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和往常一样端着剩菜剩饭走向泔水桶。很多老师菜盘里还有不少饭菜，有的一盒米饭只吃了几口。
“哗啦！”一声清脆地放餐盘的声音传来，是有人把吃干净的餐盘放好的声音，大家都看过去，是万校长！
“如果你们是我的兵，我会让你们把倒进泔水桶里的饭菜统统吃回去！”万校长声音不高，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表情严肃地让在酷暑的老师们都打了一个寒颤。
自此以后，国光高中的食堂再没有老师剩过饭。
……
下午两点，老师们来到会议室，万校长已经到了。大家安静地坐好，齐刷刷地看向万校长，没人敢说什么，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
万校长看看大家缓缓地说：“开会前呢，我先和大家闲聊几句。我是一名军人，就算脱了军装，军人的作风已经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转业的时候，有人说军队里面累半辈子了，回去找个轻松的单位，多享享福。想了很多地方，哪里能享福呢……回老家，到学校去！这里是见证祖国的未来，见证学子们成才的地方，自然也是最幸福的地方。于是我在就任校长之前，先考取了高中政治课老师的教师资格证。我想了，不能给军人丢脸，干什么工作，军人都要干得出色！考教师资格证的时候，对教师的职业道德要求，有句速记法总结得很好‘三爱二人一终身’。你们谁还记得都是什么？”
“我记得，我去年才考过。三爱是爱国守法、爱岗敬业、关爱学生。”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说完，看着对面的一位男老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也说一说。
“两人是‘教书育人、为人师表。’一终身是，‘终身学习。’我也是今年考进咱们学校的新老师。”年轻的男老师说。
“对！这个是每一位老师都必须记得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是很久没拿过笔考过试的人了。拿到教师资格证的时候真的是特别激动，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拿到证的情形？”万校长的目光清澈，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还真是很久了，我都没印象了……”
“我们那会儿师范毕业就直接有证了，根本不用考。”
万校长接着说：“我当时是把资格证贴在胸口，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入团入党时宣誓的场景。那一刻，我默念了那句教师职业道德，也可以算是我对这份工作的宣誓了！”
“哗哗哗！”汪教导主任带头鼓起掌来，“有万校长的带领，我们以后会更加热情积极地投入到工作中！”
万校长对大家摆摆手说：“谢谢大家！咱们是一个集体，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大家都可以给我提建议，我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大家学习。接下来呢，我们就步入今天开会的正题。今天下午有三项工作要进行部署，规范ab班制度、落实校长信箱、开展互评监督机制、完成军训先行师工作。”
上午的会议，万校长给了每位教师发挥的空间，中午吃饭时他也一直默默地在观察每一位老师的个人习惯。饭后回到办公室，他调整和详细了解工作安排。
“咱们先说一下何谓规范ab班制度。一套教师班子，带两个班，一二年级通用。我们要本着关爱学生，对学生一视同仁的职业道德操守，因此这两个班必须是不同程度的班。这样我们身为老师也更多了实践终身学习的机会。你们说说，最好的老师是什么样的？”
“蔡元培”
“陶行知”
……
“对！还有孔老夫子的模样！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言传身教。关于各年级哪两个班一组，汪主任来分一下。大家谁在一起工作效率高，各年级主任负责。二天后给我分班及ab班重组班子成员名单。三年级暂时保持原配置老师不变。”
“好！”老师们齐齐点头。
“明天我们组就能完成工作任务。”纷纷表态。
“下面说说校长信箱，不仅学生可以投，教师们也可以。工作和教学上有什么问题不好当面表达的，都可以写给我。信件和电子邮箱都可以。我把电子邮箱账号发到教师群，汪主任，你打印出来。再把实体的校长信箱做得温馨漂亮一些，放在学生们经常一起去的地方。不要让想写信的学生有压力，不敢说。”
“好的！我选好几个场地，您到时候实地看看再决定。制作和布置任务让美术老师们负责。”汪教导主任立刻明确说出实施方案。
“最后一项，关于军训。我们要让学生有荣誉感，锻炼身体是方式，重视心理健康才是重点。我会联系9名专业军人，确保安全及训练效果。还需要3名咱们学校的教师教官，要在出发前一周每天来学校训练一天。这需要能吃苦、有创意、有特长的年轻老师来锻炼一下……由一年级的教研组长推荐一下？最好可以毛遂自荐嘛！”万校长和蔼地看向大家。
“我是一年级的体育老师，我想锻炼一下。”健硕高挑的李震老师说。
“我是一年级的美术老师，平时爱健身，锻炼一星期我没问题。”文质彬彬的赵秋分老师说到。
“都是男老师自荐吗？那算我一个。我是一年级的音乐老师，别小看我们女同志，我们也是很热爱体育运动的。”妆容精致，精干利落的刘萍萍老师也报了名。
……
一切准备就绪，8月22日星期六全校家长会。
国光高中校礼堂里，三个年级家长同时开会的机会不多。
“家长们好！我是国光高中的新一任的校长万仁里。”今天的万校长身着浅蓝色细条纹短袖衬衣，黑色西装裤，正式的着装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选择国光高中，家长们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在这三年中博得一个更好的未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汪教导主任很适时地带头鼓起掌来。
“在新的学期，我们设置了更符合学生们成长的教师班子，力争让学生们得到更多地因材施教。校长也信箱安放在了学校最方便学生提建议的位置，同时各班主任也会把我的电子邮箱发到各班级家长群中。欢迎家长们也及时对我们的教育教学工作提出宝贵意见……在教学上，老师们都会全力以赴，请各位家长放心。每个孩子都是一匹千里马！他们都需要有伯乐一样能欣赏到自己的老师。国光高中的老师们会成为每一位国光生的伯乐 ！”
“哗哗哗……”家长们已经开始有人主动起掌来。
“学业方面，我们定期会有测评和讨论会，家长们能很清楚地看到学生们的情况，这一点请家长们放心……接下来我想要重点聊一聊学生们的生活和心理成长，这个是紧密地与成绩相关的因素，却又不会像成绩那样清晰地表现出来。”
“聊之前，我想先做个调查问一问家长们，是否觉得很了解自己的孩子。那怎样算是了解呢？简单地说，就是知道孩子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穿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有什么好朋友，有什么愿望……请大家思考半分钟，再做选择。好，现在觉得很了解自己孩子的家长请举一下手。”
万校长的话音落下后，有大约十分之一的家长举起手来。
“嗯！觉得自己基本了解，又不是很了解自己孩子的请举一下手。哦，这个多一些。有没有觉得完全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家长呢……这个很好啊！基本没有是吧？非常好！那些一次都没举手和举两次手的家长，要回去深刻思考一下是什么情况了呀！”
“呵呵……”
有了万校长轻松又平易近人的提问互动，家长会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稍微停顿了一下，万校长等待家长们小声地议论一阵后，接着说：“咱们现在要升二三年级的家长，应该对今年元旦期间，学生们反映出来的情绪问题都还有印象。我在详细了解了这件事以后，想趁着今天开会和大家再聊一聊。一年级新生家长也听听看，如果您的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会怎么想。”
“事情的起因是2020年的元旦不放假。当时的校长认为，快考试了，高三的学生既然可以连上两周课不放假，那么高二高一的同学也可以一起上，因为1617号就都要考试了……家长们听着也没问题吧，是不是觉得这样安排是为学生们的成绩着想？”
万校长顿了顿，看到有不少家长点头表示认同，还有家长们开始小声地议论着。
“作为经历过不少挫折和磨难的成年人，当然觉得这不是难事，毕竟类似加班这种事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呵呵……”不少家长听到“加班”二字感同身受地笑了。
“但孩子们的角度是什么呢？咱们看一下大屏幕，我让老师们提前准备了当时贴满校园的字条照片。”
“哇！这些孩子们在想什么呢……‘不放假就自杀？’怎么能拿这种事要挟？”
“现在网络不良信息太多了，孩子们都学坏了。”
“你看看这些孩子，还挺有劲头！这是把满校园都贴了自杀二字的纸条呀！”
“至于吗？不就少放几天吗？”
“学校还不是为了让考个好分数，有个好前程。真不懂事！”
“想休息也能理解，但是方法不对，而且确实时间有限，多抓一抓没错呀？”
……家长们的议论声中，更多的是不解和感叹。
看着屏幕上大大小小的纸片，各种颜色，有的字迹歪歪斜斜，有的故意描粗，似乎每一笔都充斥着愤怒。
“咱们家长的声音现在也是出奇的一致呀！当时孩子们的抗议声也是出奇的一致。他们自称这次事件为‘元旦革命’，结果是通过当时高一年级全体学生的抗议行为，他们‘起义成功’，被放假了。”
“这些孩子，还真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好意思说是革命？还起义成功？”
“简直是胡作非为！太胡闹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傻事情！自作聪明！”
“现在的孩子再不管就无法无天了！”
……
万校长停顿了一下，给家长们一定的议论时间，又接着说：“大家从字体和内容上，不难看出，写字条的学生中是有学霸的。至少这个时候，他们的写作能力，叙事手法绝对一流。大家看看这一张内容简单明了直抒胸臆‘我们不是不爱学习，我们也想学习好，但我们不是机器。’还有这个，也很厉害，直接分析到了利益层面‘某某某，我知道你只是想拿我们的成绩提升你的奖金，我们是工具人吗？’”
“哈哈，这是哪家的熊孩子……”
“什么都敢说，小孩子还真是不怕事儿大！”
万校长慢慢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家长们！看到这些字条，我的心情很复杂。首先，我对这群孩子们是欣赏的，欣慰的。欣赏他们的敢言、他们的反抗精神。欣慰他们敢于争取自己的利益、他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没有麻木。其次，我也很心疼。心疼他们用最珍贵的生命相要挟……家长们觉得是孩子们缺失了什么造成这样的行为？”
“这是缺爱呀！”
“绝对属于缺少缺管教！”
“我看什么都缺，就是缺心眼！”
呵呵呵呵……
看着或迷惑不解，或不以为然，或焦虑不安的家长们，万校长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他们缺失的是责任感！他们这个年纪，就是该说该蹦，敢言敢行的年纪，所以直言不讳。可以用抗议这些词语来发泄愤怒，可以用挖苦老师来表达不满，但仅因为补课，就以命相要挟不仅是对自己极大地不负责任，更是对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任。这是要致父母于何地呢？同时也反映出来的是我们家长和学校教育上的双双失职。我们更多的都是只看重分数，重视智育，但却忘记了德育才是教育的根本，才是能陪孩子们平安走好一生的最大财富！”
“哗哗哗……”大礼堂响起了家长们的掌声，健康平安是家长们对孩子们最初也是最大的要求吧，但为什么会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反而忘记了呢？
“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也很感谢谢各位家长的支持！”万校长顿了顿说，“我希望国光高中能够真正落实家校共育，给孩子们一个较为宽容的成长环境，理解他们、肯定他们、支持他们。我们也要为孩子们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让孩子们在高中时期更健康茁壮地成长，让我们共同为祖国输送栋梁之材！好不好？”
“好！”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成一片。
……
放学后，林意和他们在班里听靳乐天说了万校长开的这两个会。
“哇！果然是我最最敬爱的万校长！太霸气了！”王子鹏眼中放射着崇拜的光芒，一手握着他圆滚滚的胖拳头，一手撑在桌子上兴奋地说着，“我就是万校长的好兵，从来不浪费粮食！”
“嗯！好兵，我们以后都向你学习不浪费粮食，让别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咱们国光高中同学身形长势。”齐贺阳做了个横向发展的手势，看着表情郑重的王子鹏，没忍住笑。
“就知道吃啊你们！不觉得万校长的魄力很像愚公移山吗？”从2班凑过来旁听的双胞胎哥哥说。
“你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呢！要显摆背书也该背《马说》吧？”张轩林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己哥哥接着说，“万校长这个比喻好！我们的学习热情不是毁于家长的攀比之口，就是毁于老师们唯分数论之手！”
“愚公移山也对啊！只重视成绩的教育不就是座大山压在我们所有学生身上吗？”王君雅抬了抬眼镜弱弱地说着。
“没错。从上初二开始我就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记忆里只有做卷子刷题。我们学校的副科大部分会被占，只能在课表上看看。如果不是我妈理解我，在家里又有音乐和吉他的陪伴，我估计坚持不到考上高中，就崩溃了。”欧阳润生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疲惫状态，有些不屑和无奈。
“我是到初三成绩下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动力了，总觉得累，每天迷迷糊糊的。好在画画可以加分，才能上了国光高中。”提到成绩，赵一楠也很茫然无措。
“我在想，我们应当担负起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呢？”林意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们的脑回路怎么了这是？我们不是应该高兴遇到了这么好的校长，一个公平公正，又愿意为我们考虑的伯乐校长吗？”靳乐天微皱着眉头，想笑又笑不出来，眨着他的单大眼，挑了一下眉毛。
“就是的！咱们以后肯定能在万校长带领下，有不一样的学习气氛！成为栋梁之材！”只要一提万校长，王子鹏就能马上振奋起来。
“对兄弟姐妹们！有万校长坐镇，且看咱们马不扬鞭自奋蹄吧！”齐贺阳又开始嘚瑟了。
“对对对！高中了，我要早睡早起，要打起精神来，不再犯迷糊了！”赵一楠也下定决心，开始努力。
“好！你要是上课发呆犯迷糊了，我提醒你，你也监督我！”欧阳润生要和赵一楠结个认真学习的盟了。
“也算我一个，先把学习成绩搞上，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这应该就算是现阶段第一责任。”林意和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也同意相互督促的办法。
“嗯嗯！我们几个约着一起努力吧，互助学习小组怎么样？”张轩林看着大家提议说，又看向他哥哥还不忘冲着自己比了个大拇指“看我回头超过你！”
“行啊！今天大家一起做个证，你们6班几个互助学习的，哪个能超过我，我请客。”张轩森很自信地说。
“嘿！行！”欧阳润生气不打一处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招，毕竟分数差太多。
“你太嚣张了吧？我底子未必比你差！”赵一楠也生气地说。
“张轩森，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比就比！”王君雅突然也爆发了，大家错愕了一下，都觉得看到她的眼镜片在她说这话时竟闪光了。
“就是！你少在这儿迷之自信了！”林意和也很不服气。
“我可是只迷万校长一个人！你靠边！少显摆！”王子鹏也更是不服气。
“行行行！我可没打算让你迷，我肯定靠边儿。你就只迷万校长就行，他才是万人迷……啊！不是，我只是想说……”张轩森自信的火苗也把自己烧迷了，嘴都打溜了。
“哇！你行啊！自信的张轩森！敢给万校长起外号！” 齐贺阳惊讶地喊了起来。
“哈……你还真敢起，万人迷是万仁里，万仁里是万人迷……不过挺顺的。”欧阳润生认可地重复着。
“咱校长确实当得起万人迷！”
“校长大人才是真正的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