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偷夫(女尊) > 第57章 谁先

第57章 谁先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夺夜?”

    赵韫正抱着傅闻钦给他买来的烤红薯吃, 乖乖坐在床上,细细思量着这个名字。

    “怎么了?”傅闻钦摸了摸他。

    “其实,我之前有想过, 将来万一生了个儿子, 就叫他小夜。”赵韫弯起眸子。

    傅闻钦抖了抖耳朵, “为何?”

    “因为我喜欢夜晚呀, 有星星, 还有月亮。”赵韫说。

    更深层的原因,是小时候,只有到了晚上,他和父亲才能安逸下来, 不用担心受人欺负,更不用时时看人眼色。

    “乖乖。”傅闻钦伸手,拿去赵韫嘴角的红薯渣子, 道, “不要吃太多, 还要吃晚饭呢。”

    赵韫眨了眨眼, “你今晚还去守夜吗?”

    傅闻钦点头。

    “那我呢?”赵韫蹙眉。

    之前分开的时候不觉着,现在在一处了,赵韫真是觉得怎么也待不够的。

    今日他盼了傅闻钦一整日,现在人来了, 塞给他一颗烤红薯, 转眼竟就要走了。

    傅闻钦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 忽然上前,在赵韫软薄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是多坚定的人,之前”傅闻钦想起那道金光,缓缓道, “吓得我都不敢看你。”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王雪茗的信,递进赵韫手中,道:“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赵韫看着那个并无署名的信封,缓缓拆开。

    一看见信纸上的字,他就知道是谁写的了,眼眶忽然一酸。

    傅闻钦佯作不在意,实则小心翼翼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赵韫看了很久,傅闻钦发现男人的表情皱巴巴的,实在不是个高兴的模样。

    她暗叹,王雪茗不会在信中劝赵韫和她分手罢?

    过了好半天,赵韫才从信中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傅闻钦看。

    “。”傅闻钦被赵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信上写的什么?”

    “将军没看吗?”赵韫轻轻笑了笑。

    他如获珍宝般将信纸叠好放起,缓缓向傅闻钦走去,然后抬脚跨坐在女人怀里。

    “没有。”傅闻钦抱着他,疑惑地抬头。

    赵韫却俯下身来,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声音软腻腻的:“怎么以前没跟我说,你救了爹爹呀。”

    “是很久前的事了,不值一提。”傅闻钦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回吻了赵韫一下。

    “这么大的事”赵韫眨了眨眼,“但凡你告诉我,那天晚上,我都不会跟你闹那一回。”

    傅闻钦想起那次在云烟阁,赵韫提着菜刀过来砍她那回。

    辣极了。

    她弯起眼笑:“喜欢看你发脾气。”

    “坏人。”赵韫伸出莹白的指尖,轻轻戳了下傅闻钦的额头,“笑也笑得不好看。”

    “我不会笑。”傅闻钦老实道,“都是看别人笑时,学的。”

    顿了顿,她又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这怎么不会呢?”赵韫漂亮的手指抚摸着傅闻钦的脸颊,“我教你呀,要弯着嘴角,不要只弯一边,都要弯起来”

    傅闻钦抱着他,由着男人在她脸上摆弄着五官。

    “相好的。”赵韫忽然说。

    傅闻钦浑身一下子僵住。

    男人毫无察觉地抚摸着她,徐徐说:“人家两小无猜的,男孩子带着名或姓地喊人姐姐,这样的称呼,我嫌腻得慌,喊不来。再有些,带着娘字喊,我喊你傅娘,好像也怪怪的,人家这样喊的女人都是怎样温柔如水的女人呐。”

    傅闻钦怔了好半天才从赵韫那句“相好的”中缓过神来,她抬起灿银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赵韫。

    “我叫你将军,别人也这么叫罢?”赵韫得意地勾着唇,“以后我叫你相好的,这人不是皇帝,是我背着我的正房妻主纳的一个面首,你说好不好?”

    “好。”傅闻钦几乎立刻答应下来,“再叫叫。”

    “这样喜欢这个称呼?”赵韫缠缠绵绵地贴着她亲,亲在她耳垂上,又唤,“相好的。”

    傅闻钦浑身都发起热来。

    她一下子站起,抱着赵韫往床上去,魔怔般念叨着:“让我好好亲亲你。”

    华柔的衣衫落了一地,玉脂雪肤如上等丝绸,傅闻钦重新获得了这个特权,简直爱不释手。

    赵韫的眸子泛着微红,艳艳地瞧着她。

    “你可要小心着亲我,不要弄没了我身上的朱痣。”说着,男人没用什么劲儿地掐了她一把。

    “那么喜欢那颗痣吗。”傅闻钦哑声,目光如炬,埋首在赵韫颈间,“我给你多弄几个出来。”

    坏人。

    赵韫心里悄悄骂了一句,双手攀上女人的背,抱紧她。

    福宁殿内,一身明黄锦袍的舒眷芳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出神。

    “李寻。”她忽然出声,“朕这几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昨晚。”

    李寻上前道:“怎么了,陛下?”

    “ 昨夜,是朕叫华君先走的么?”

    “是的,陛下。”李寻恭谨地垂首,隐在暗处的双眸微闪。

    “真的?”舒眷芳拼命地回想着昨夜,她依稀记得昨天赵韫做了什么,惹得她极为生气,可现在却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了。

    稍一回想,舒眷芳满脑子出现的都是那个男人在床上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言笑晏晏勾着她的模样。

    “朕怎么记得,赵韫好像跑了?”她呢喃。

    “陛下,昨夜老奴一直守在外面呢,华君是快至卯时,才出的福宁殿。”李寻回答。

    难道是她在做梦?舒眷芳脑子乱糟糟的。

    那样一个婉转娇媚的男人,怎么会跑呢?看来果真是她错将梦境当了真。

    “去。”舒眷芳彻底上了瘾,“传华君过来侍寝。”

    “不去。”

    傅闻钦替赵韫回了李寻,和颜悦色道:“掌事就说,华君病了,怎么病的,我想陛下自己会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的。”

    李寻微微垂首,并不去看屋内的风光,只是应下。

    “说的时候,掌事可要记得离她远些。”傅闻钦冷嗤一声。

    “老奴省得。”

    直到李寻离开,赵韫都没回过味来。

    半晌,他一把拍开傅闻钦在他身上乱摸的手,道:“李掌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亏得他方才听传说李寻来了,差点吓个半死。

    这该死的女人,也不知会他一声,白白看他担惊受怕。

    “忘了。”傅闻钦锲而不舍地将手往赵韫身上放,“前阵子。”

    赵韫深深望着傅闻钦。

    忽然间,他好像就安心了下来。

    一个李寻,那是多难攀扯到的关系,陛下的身边近侍。

    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总也不说。”赵韫埋怨起来,“但凡你当初告诉我,你医好了爹爹,我都不会跟你闹那场。”

    傅闻钦摇头。

    “当时没想通,现在想通了,似乎确实如此,白瞎了我好几日的热炕头。”傅闻钦面露遗憾,加速摸着赵韫。

    “起开!”赵韫推搡她,“和面呢?”

    傅闻钦笑,“等春天暖和些,我带你去见王雪茗。”

    “真的?”赵韫问了一句,并没等着要傅闻钦回答,满含笑意地又把傅闻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相好的,再摸摸。”

    傅闻钦对这个男人的善变大为震撼。

    福宁殿内,李寻按照傅闻钦交代的回了舒眷芳的话。

    “病了?”舒眷芳眸色微暗,想起她这些日子在赵韫身上用的那些法子来。

    “也罢。”她道,“那你去叫许清罢。”

    怀君许清在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白了。

    他清俊如出水芙蓉般的脸面顿时垮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李寻无声流泪。

    “陛下今日心情尚可。”李寻看着也是于心不忍。

    “主子。”出荷从地上扶起许清,道,“去罢。”

    许清擦了眼泪,双腿犹是抖着,无可奈何跟着李寻前往福宁殿。

    “说来,这次陛下命我查刺杀一案。”傅闻钦拿出一件金帛软甲递给赵韫,道,“把这个穿在亵衣上面,不然再出现一次昨日那样的情况,我要吓死。”

    她神情严肃,抓着赵韫诉说。

    赵韫被她逗笑了。

    “你也会害怕吗?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傅闻钦静静地看着他。

    赵韫抿了抿唇,立刻把软甲抱在胸口,软声道:“我会好好穿的,相好的。”

    “不过,陛下那边,她不会亲自来披香殿一趟罢?披香殿距离福宁殿也不远的。”赵韫担忧起来。

    “无妨。”傅闻钦道,“过一会儿,李寻还会来回话的。”

    竟这般听话?

    赵韫惊讶。

    果然,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寻又来了。

    这回,赵韫倒是安心许多。李寻既然亲自来,就说明舒眷芳不会来。

    “将军。”李寻站着禀述,“陛下请了怀君过去。”

    “好,多谢掌事。”傅闻钦自打有钱以来,出手一向颇为大方,金钱于她向来是身外之物,伸手便交给李寻一串莹白的珍珠串子。

    李寻高高兴兴收下,离去了。

    等人走了,傅闻钦才想起问赵韫说:“这个怀君是谁?”

    “叫许清,今年二十岁了。”

    许清。傅闻钦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很是耳熟。

    赵韫眯着双眸细细盯着傅闻钦,注视着女人忽然变得沉浸的神色,冷声道:“怎么,见过?”

    “没有。”傅闻钦还在深思,丝毫未察觉身旁男人的怒意,还自顾念着,“许清”

    赵韫重重“哼”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

    傅闻钦顿了顿,道:“也许见一面就能想起来了。”

    “傅闻钦!”赵韫伸手掐住她的腕子,“当初,你果然是随随便便选的我罢?是不是见着许清,如今你的情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了!”

    ?

    傅闻钦大为不解,“许清不是你认识的人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冷不丁笑了一声,“很好,你真是不错。”

    “”傅闻钦从赵韫的眸中读出一丝盛怒。

    她立即抽身,反应过来忙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以前见过,并无其他想法,你不要多想。”

    “许清很早就进宫了,你为何会觉得他的名字耳熟呢?”赵韫睨了傅闻钦一眼,不再发作,缓声道,“难不成是你还在做羽林卫的时候,见过他?”

    傅闻钦摇了摇头,“我并未做过羽林卫,兵部的资料是我编撰的。”

    这已经是赵韫数不清第几个从傅闻钦那儿听闻的震惊消息了,他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看了傅闻钦一眼,问:“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傅闻钦沉吟一声,一时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又为什么来招惹我呢?”赵韫艳绝的眸子勾着,细细观察不放过傅闻钦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然而他发现,除了无尽的茫然,他竟什么也看不见。

    傅闻钦瞧着他十分漂亮的模样,轻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忽然想起,当初,其实是赵韫来招惹她的。

    傅闻钦为孤怜娇弱的舒皖谋图大业,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以裙带关系去搞定当权的太后赵韫。

    不过赵韫确实是个大麻烦,她暗中跟了赵韫几日,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男人每天究竟在干什么。如若她能探听到赵韫接见大臣时的谈话内容,也许就能摸出一二那个重要的秘密。

    然而傅闻钦没有想到,男人真的一整天什么都不干。

    他站在窗口,剪了一下午的花,那一个下午,傅闻钦过得格外漫长。

    就这样,傅闻钦整整跟了赵韫三个月,整日看着他摆弄花草,看一看自己花花绿绿的衣服,坐在摇摇椅上惬意地喝茶。

    傅闻钦一直不信,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赵韫的伪装,她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的。

    最终的结果是,某日赵韫对着他养的金丝雀自言自语了一下午。

    他说话又小声、又窸窸窣窣的,仿佛他自己才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傅闻钦无聊极了,她站在花木丛中,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然后赵韫发现了她。

    “我的天!”男人失声叫了一句,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嘴。

    当时园子里就他一个人,傅闻钦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然而赵韫并没有喊人。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用那样一双成熟且颇具风情的眸子,眼角下的那滴泪痣妖冶又柔情。

    傅闻钦自己也忘了动。

    “你叫什么?”他问话的声音软乎乎的,与平日里凶巴巴对着舒皖的模样大相径庭。

    傅闻钦没有说话。

    “哼。”赵韫轻哼一声,“不说算了。”

    傅闻钦一时无言,准备要离开了。

    谁知那人又唤她:“过来给哀家揉腿。”

    去,还是不去?

    傅闻钦当时十分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当然最后还是去了,万一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呢?

    男人身上很柔软。

    那似乎是傅闻钦第一次碰除了舒皖以外的人体。

    因为年岁有些长的缘故,赵韫的身体又温暖、又浑实,隔着层布料,傅闻钦感觉不到他的肌肤状况,但就是意外地有些上瘾。

    “轻些。”赵韫睨了她一眼,低斥一句。

    傅闻钦依言照做,又听他道:“再往上按按,腰上也要的。”

    那个下午快得无知无觉,随着日暮黄昏,傅闻钦看见赵韫无暇白玉似的面容被淡金色染得柔和又亲切。

    “哀家好看么?”他忽然转了过来,在摇摇椅上趴伏着身子,目光逼人地看着傅闻钦。

    “不错。”傅闻钦如实回答,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谁知那摇摇椅忽然断了一个腿,赵韫轻呼了一声,等再看时,傅闻钦已经抱着他在怀里了。

    赵韫心安理得地躺着,慢悠悠道:“送哀家回殿内去。”

    傅闻钦自然也只能照做。

    一直抱着赵韫走入崇华殿,放着他到床上去。

    赵韫忽然伸手,一手捏住了傅闻钦的双颊,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躲。

    “告诉哀家,你站在那儿干什么?站了多久?”

    傅闻钦从来不说假话:“看你,一下午。”

    很奇怪,她说完这话,赵韫的神情忽然微妙起来,很奇怪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男人又笑起,“明儿个,你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了娇娇的人设图,也许你们有兴趣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