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三兄弟双手抱胸,无动于衷,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寒禀:“想钱想疯了,还知道利用孙子来讹钱了。”
寒今达:“小兔崽子们,老子不发财就不姓寒,等老子发财了就不认你们三个小畜生!等着瞧。”
寒家三兄弟相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达叔,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就你赌的那些钱用来养家不愁吃不愁穿,何必呢?”寒烈劝道。
“不见黄河不死心,让他折腾,被人打的进了棺材才知道后悔。”寒肆冷冷的说。
寒禀摇摇头,说:“也是,依我看,催债的也快要上门来了。”
寒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呸!一条贱命,给狗,狗都嫌弃。”寒禀嫌弃道。
院子里,柒夏给小虎子拿了点零嘴,然后拿着药给小虎子擦。
小孩子没错,错的是大人。
最大的错其实是——穷。
“三伯娘,我爷爷呢?”小虎子手里拿着糖果,胆怯的问。
“你放心,你伯伯他们不会把爷爷怎么样的,晚上爷爷就回家了。”柒夏安慰着小虎子。
“真的吗?”
柒夏点点头,笑了笑,下意识的想摸小虎子的脑袋又硬生生止住。
他的头皮因为长时间不清洗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黑乎乎的污垢。
她有点下不去手,就算是再忙也要注意一下卫生吧!这当娘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小四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爆一句:“三嫂,小虎子的大清河好恶心。”
“鼻涕虫,咦……”
柒夏忍不住笑了一声又硬生生憋回去。
小虎子被小四说的又哭了,鼻涕长到嘴巴上又被他给吸了回去,反反复复,吸溜不停,还不停的冒泡泡。
柒夏实在忍不住扭过头狠狠地笑了一下才又转过头,让小虎子把鼻涕开掉。
小虎子手背上都是黑呼呼的,有一层厚厚的黑泥嘎巴皮,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脸蛋子上一边一块黑泥嘎巴,黑黑的脖子如同轴承一般。
柒夏表示,无奈。
“三嫂,你看小虎子的大清河又来了。”小四捂着嘴哈哈大笑。
小虎子的大清河,真不是盖的,比那种黑色泥浆还恐怖,比那些水泥混凝土还可怕,简直就是灾难现场啊!
好不容易息声的小虎子又呜咽起来。
“小虎子不哭了,等会三伯娘送你回家。”柒夏耐心的哄着小虎子。
小虎子听到柒夏的话终于止住了哭声,不再抽泣了。
柒夏把小虎子送回家了就回来扫院子。
寒肆三兄弟也回来了,寒肆一进来就夺走了柒夏手里的扫帚,说:“边待着去,这不是你该干的。”
“那我做什么?又不让我下地干活,连院子都不让我扫了。”柒夏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寒肆。
“做饭,还有……”寒肆凑到柒夏耳边说了一句。
柒夏瞬间耳朵烫红,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寒烈看着两人想到江荷,他不放心的走出了院门。
“哎!大哥你去哪啊?”寒禀喊了声。
寒烈没应,头也没回。
“指定是去找寡妇去了。”寒禀嚷嚷一句。
“别叫的那么难听,说不定就要叫大嫂了。”寒肆扫着院子回一句。
“大嫂?那也得大嫂家恶婆婆答应啊!不然大哥得光棍一辈子。”
“你呢?也打算光棍一辈子?”寒肆斜了寒禀一眼。
“人家瞧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寒禀摆弄着桌上小四玩剩下的泥巴。
寒肆停下动作,挑眉看着他,嗤笑一声,“钱也花了,肉也吃到了,但人家不喜欢玩泥巴的男人。”
寒禀酸溜溜的捏着泥巴砸向寒肆。
寒肆侧身躲开,一个漂亮的转圈避开,然后抓住他的肩膀一使劲,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嗷~~~疼死老子了。”寒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出息~”寒肆把扫帚扔给寒禀转身进了东屋。
寒肆是那种做事不拖泥带水,就像娶柒夏一样,不计后果强娶。
只要是钱能办的到的,他一律不在乎。
而寒烈就是太在乎江荷的感受,拖拖拉拉,一直没定主意。
寒禀嘛!
那就是一个大傻子,人家根本瞧不上他,被人家耍的团团转。
说白了,那女人就是一个鸡。只为钱出卖身体,都不知道被绿了多少次。
大中午的,柒夏和寒肆一块去河边洗衣服,看见朱大娘背着一捆柴火从河对面走过。
朱大爹扛着一根大木头走在前面,已经过了河。
“寒肆,跟你媳妇洗衣服呢?”朱大伯看见两人便招呼了一句。
“恩,衣服多,她一个人洗的慢。”寒肆应了一声,继续走自己的。
朱大娘也到了跟前,笑着夸道:“还是寒老三会疼媳妇。柒夏啊,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知道的大娘。”柒夏微笑着回应道。
“哎!有空到大娘家里来,我们一块唠嗑去。”朱大娘热情邀请道。
“行。”柒夏答应道。
待朱大娘两人走远,柒夏扭头看着寒肆,说:“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朱大伯。”
她听声音听出来了,昨天那个男人就是朱大伯。
寒肆轻嗯一声。
“那个女人呢?谁啊?”
“村西边的老寡妇。”
又是寡妇?八里沟产寡妇,流行死男人?
“村里到底几个寡妇啊?”上辈子她没注意,一个劲的想逃。
而且村里人多,几百户人家,人都认不清。
“不多,也就两个。村西边的寡妇叫催大娘,家里三个孩子,一个老妇人。”寒肆解释道。
“三个孩子?难怪昨天晚上说什么‘有钱就行,没钱滚蛋’呢!”
寒肆看着柒夏郁闷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柒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蹲在河边洗衣服。
一会又气愤的把衣服甩在石头上,说:“朱大伯这样做对得起朱大娘吗?我看朱大娘这人挺好的呀!”
“朱大娘应该是知道的,但管不住朱大伯。”
柒夏看着寒肆,阴森森的来一句:“说白了就是善人好欺负,好人没好报。这要是我,不把它给割了。”
寒肆一惊,柒夏这话看似在骂人,实则在敲打。
寒肆有些无辜,这是躺着也中枪,有理说不清啊!
他的小娇妻独立又有主见,有时候还蛮强势的。
他觉得,现在要是敢多说一句不是,媳妇肯定要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