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劲儿还挺大
“是,我就是混蛋,你又能奈我何?”陆怀瑾看着从他背上滑落的手机,又看了眼舒晚。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然后缓缓弯下腰捡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裂痕,“劲儿还挺大。”
“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你绝对会死得很惨。”舒晚眼眸里满是狠戾。
“别这么血腥,女孩子应该干干净净的,乖乖待在手掌心里。”陆怀瑾扔下手机走到舒晚身侧,抬起她的下巴。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舒晚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厌恶与怒气,面上平静地问道。
“你。”陆怀瑾轻轻划过舒晚娇嫩白皙的脸颊,“照片我有备份,你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惹我不开心了。我保证,你的家人绝对比我更不开心。”
“你想做什么?”舒晚有些慌张。
“聪明的宝儿,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陆怀瑾很满意舒晚此刻的表情,“网络的力量,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只要我将这些照片发布到网上,再加上那些营销号以及媒体的渲染传播,你说你会是个什么形象,你的一辈子又会如何?反正,主动权握在我的手里。”
陆怀瑾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舒晚的表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单纯小姑娘。“所以,我的宝儿现在还不听话吗?”
听着陆怀瑾的话,舒晚只是骂了一句,“卑鄙。”
“和你亲爱的哥哥不过彼此彼此。”陆怀瑾一想到张豪就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不过现在好了,他的宝贝妹妹落在他手里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妹控会怎么办。
陆怀瑾又重新把那件长裙拿了过来,为舒晚穿上,动作轻柔地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你不会不知道现在媒体的力量,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捕风捉影,颠倒黑白,以及过度解读。他们可以将英雄说成逃兵,也能将十恶不赦的坏人描述为人善心慈的天使。他们不在乎是非曲直,他们只在乎大众的喜好,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客观陈述,他们会做的从来都是主观臆断。所以,舒晚,你只能听话。”陆怀瑾的声线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利剑。
“你错了,我不否认有这样的媒体人存在,但个例不能代表所有。有人因为金钱丧失人性,也必定有人不因身外钱财而泯灭本性。因为有些信仰是刻进骨子里的,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撼动万分。”舒晚语气坚定,她的眼里有光。
“哦?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陆怀瑾倒是对舒晚的话有了兴致。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舒晚见衣服已经被穿好了,就强撑着站了起来。“让我离开。”
“你确定?”陆怀瑾挑了挑眉,然后又扯过舒晚,把人圈在怀里,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
“你这样就想离开,宝宝,你可真骚。”陆怀瑾的手又抚上了舒晚的大腿处,弄的舒晚痒痒的。
“流氓。”舒晚赶紧推开了陆怀瑾,然后又捡起地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住。“我要衣服。”
“好,我去给你买。”陆怀瑾也戴上了他一贯的金丝眼镜,这眼镜又为他添上了几分书卷气。
这样的他看着就像个大学生,又有几个人能将他和社会渣滓联想到一起呢。想当初,舒晚就是被他这样斯文的外表骗了,还差点害了哥哥。
一想到往昔,又想到当下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舒晚只觉得恨意达到了极点,她的心口又突然疼痛了起来。
越来越疼了,舒晚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液,脸色也愈加苍白。
陆怀瑾一进入房间就是看到这一画面,他赶紧拿着手中的托盘走到床边。托盘里除了一套女式内衣,还有一个针管。
“宝宝,怎么了?很难受吗?”陆怀瑾搂过舒晚,温声询问道。
“你滚。”舒晚突然吼道,她想要推开陆怀瑾,却怎么也推不开。
“乖,别任性,我陪着你。”陆怀瑾也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舒晚的老毛病发作了。他曾经也遇到过她发病一次,也正是那次她心口绞痛,他才有机会和她关系更近一步,最后实现她的利用价值。
陆怀瑾紧紧地抱住舒晚,然后拿过针管,向她的手臂上扎去,他的动作很快,快到舒晚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你他妈有病,你居然,你居然这么害我。”舒晚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怀瑾,又抬起了她的胳膊,愣了良久。
是了,这是第二次注射了,他这是想彻底毁了她啊!
“陆怀瑾,从一开始我们相识就是你在算计我。我一开始真的把你当作好朋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未曾对不起你半分啊!”舒晚彻底崩溃了,她虚弱地吼道。
而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似是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你是不曾亏欠于我,所以我才叫你宝儿,你是我的宝儿。可你偏偏又是张豪的妹妹,而且还和方守白勾搭在一起了。你说,我怎能不把你也一起拖入这地狱。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逃不掉的,这条路我要拉你一起走。”陆怀瑾爱怜地把玩着舒晚的秀发,他的出身没法选,他生来就是耻辱,他更是从骨子里都是脏的。
旁人都说舒晚张扬明艳,清冷而孤傲,说她是带刺的玫瑰。而他终于遇见了她,让她慢慢信任了他。可他就是变态,他就是见不得太过美好的事物。
既然她生于光明中,那就让他这个一出生就处于地狱的恶人拔掉她的刺,拖她一起身陷无尽黑暗。
等到舒晚再次醒来,她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下了床。她缓缓走到窗户边,用手拉开窗帘,入目便是街道两旁的灯光闪烁,竟是黑夜了。
一轮月亮高高悬挂于天际,几颗星星围绕在她周围。月亮的光不知是在夺星星的耀眼,还是在为其守护。
看着这夜幕,未饮酒的舒晚竟也有了些醉意。“李太白,你当时捞的真是月亮吗?”
“怎么?你还想学那诗人捞月?”陆怀瑾不知何时也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腰,“诗人以月为枷锁,困了自己一辈子。宝宝,你可千万别学那诗人,自做枷锁,不得笑颜。”
舒晚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然后推开了陆怀瑾,并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