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想独占你
后来两个月，许一夏还是会陆陆续续收到纸条的骚扰，有时粘在门上，有时是塞在快递里，甚至在阳台也能捡到包着石子扔上来的纸条，连监控也拍不到是谁。
为此许一夏很是苦恼，绕着茶几来回晃悠。
姜鸣带着眼镜坐在沙发上写作业，一把抓住许一夏的手臂揽入怀里，拍她的头安慰：“我会处理的，你就别为这种琐事浪费时间了。”
“上次你也这么说，是安静了一阵子，可现在又开始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抓到元凶。”许一夏眼睛一亮，一脸贼笑地看着姜鸣，“你会帮忙的对不对？”边说边晃他的手臂。
她知道姜鸣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同时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撒娇没有抵抗力。
“求求你了，帮帮忙好不好？”许一夏抿嘴，微低头，睁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眨巴眼看着姜鸣。
“真拿你没办法。”姜鸣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头，“作为交换，今晚……”他慢慢朝许一夏靠近，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懂的。”
许一夏憋红了脸，一把推开姜鸣站起身捂着脸骂道：“姜鸣你这个大色狼！”
姜鸣一脸坏笑，双手插兜望向她，眼里充满了玩味儿。
“只是让你陪我玩游戏，想哪去了，小色鬼？”
“我……我、不理你了！”许一夏说不过，气鼓鼓跑回房间，留姜鸣在沙发上偷笑。
下午，两人假装出门，实则躲在上层楼的楼道里。据姜鸣观测，今天这个“纸条怪”（许一夏取的代号）会来门口贴纸条。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今天来？”
“概率问题，说白了就是这聪明。”他拍了拍许一夏的脑袋。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反应过来被调侃时正要打他，却被姜鸣捂住嘴。
“你！”
“虚。”他朝下指了指。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一夏朝扶手处看，一个身影若隐若现。脚步声越来越大，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
是那天给我娃娃的小妹妹？！
许一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跟在身后亲眼目睹那个小妹妹踮起脚将纸条粘在门上。
许一夏呆在原地，直到小女孩被姜鸣堵在墙角。
“放开我！”小女孩锤他的腿，但都无济于事。找回意识的许一夏上前拉姜鸣，眼神示意他别吓着人家。
她蹲下，试图套话。“小妹妹，还记得我吗？”
小女孩瞪大了双眼看着许一夏，一把上前抱住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她是我的，放手。”姜鸣冷着脸正要上前把她抱下来，被许一夏躲开。
“你别吓着孩子，别怕，我们进屋，不理这个哥哥好不好？”
许一夏边拍她的背安慰边虚踢了姜鸣一脚。
小女孩轻嗯了一声，得到同意的许一夏转身开门，小女孩趴在肩上朝姜鸣做鬼脸。
碍于许一夏的警告，姜鸣只好委屈自己，默默跟在身后关门。
“你叫什么名字？”许一夏让姜鸣倒了杯果汁递给小女孩。
“……阿水。”阿水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屋子，摸摸沙发，小夏夏不知从哪跳出来，竟不怕生，走到阿水腿上伸了个懒腰坐下。
小夏夏好像很喜欢阿水，得到许一夏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摸着它的毛，终于笑了。
许一夏有些心疼，因为阿水的身上还是穿着上次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不同的是，衣领还破了道口子。
“因为我没赚到钱，妈妈不小心拉破的。”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阿水平静开口。
“妈妈说，我们必须每天带回二十块钱，不然会被赶走的。我是大孩子，我得带回更多。”
“你们这么小……怎么赚得到钱。”
“妈妈说只要跟在别人身旁伸手就会给我们。”
那不就是乞讨吗！许一夏有些气愤，又感到悲哀。
“可这和你在我们家贴纸条有什么关联。”姜鸣注意到许一夏的情绪，拍拍她的头替她询问。
“一个姐姐说只要我天天把她给的纸条贴在你的门上她就会给我很多钱。”说着还数了数，伸出五根手指。
“五块？”
“五百。”阿水骄傲地指正。
会花大价钱来骚扰她的人只有一个——俞瑾。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姐姐长什么样吗。”
阿水摇摇头，“姐姐每次都是戴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她还说不要让你们知道。”
“那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们呢？”
“因为姐姐不是坏人。”阿水指着许一夏说道，小夏夏也跟着叫了几声附和。
“那你能不能把和我们见面的事保密。”许一夏伸出小拇指示意。
“嗯，骗人是小狗！”阿水拉勾承诺。
姜鸣开车带两个女孩逛街，看得出来许一夏很喜欢阿水，不停地挑漂亮裙子给她，这让姜鸣感觉自己被冷落了，而这一切都归咎于阿水的出现，抢走了许一夏的注意。
他一路上都保持沉默，靠墙抱臂，紧盯着她们，眼神暗淡。
许一夏倒是不是很在意，给孩子挑衣服很快乐，即便阿水一直拒绝，她还是毫不犹豫刷卡买单，尽管刷的是姜鸣的卡。
买完最后一袋零食将阿水送回老房区后，姜鸣下车和阿水说了些什么才上车。
回到家，许一夏已经洗好躺在床上等姜鸣了，突然被一个东西压醒，拿起一看居然是个游戏手柄。
“你真的只是让我陪你打游戏？！”
“不然呢。”姜鸣没有换衣服，只是简单的洗漱，端端正正坐在地板上等许一夏开始。
许一夏挠挠头，有些失落。不对，我为什么要失落？她晃晃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慢悠悠爬下床钻进姜鸣怀里开始游戏。
很经典的《马里奥吃金币》，没什么难度，但气氛却很凝重。
从回来开始，不，准确来说从阿水来开始姜鸣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姜鸣，你……还好吗。”许一夏弱弱地问。
本盯着电视看的姜鸣听到这句话扔了手柄，瞬间用手垫着许一夏的头，转身将她压在地上。
许一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闭眼，将双手抵在他胸口处。两人就着这姿势安静了许久。她眯着眼偷看，姜鸣的眼神一如逛街时的一样晦暗难懂。
姜鸣一手撑地，一手撩开许一夏的发丝，轻抚她的脸庞。
“为什么总是拿你没办法。”说完埋进她的脖颈处。
他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无奈和隐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可能会吓着许一夏，想要起身的瞬间被许一夏拉住。
“姜鸣，”许一夏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她知道姜鸣在想什么。
“让你感觉受到冷落是我的不对，你总是照顾我的情绪，我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想独占你，很矛盾吧，明明嘴上说着给你自由，却还在吃一个小孩的醋。”他自嘲地笑着。
“不是的。”许一夏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我很高兴你吃醋，你自己说的，你做什么是为了你自己，那我做什么也是为了我自己。”
说完，绵绵的触感从他唇上传来，这是许一夏第一次主动，她的吻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我乐意被你独占。”
姜鸣护着她的头享受她的主动，气息相互交织，他站起身将许一夏放在床上，手指游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许一夏穿着浴袍，手指一勾带子便散开，她不受控制地轻哼出身，姜鸣一顿，加快了脱衣速度，他后悔赌气没有早点换下衣服，实在太碍事了。
电视里还放着游戏的音乐，微弱的光洒在墙上，隐约勾勒出他们的身影。
许一夏想要关掉电视，伸出的手被姜鸣扣住举到头顶，喘息中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玩游戏要专心，夏夏……”
今晚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