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闪婚?
第十二章
江左阴着张脸,不大高兴的样子。
就这么死死盯着温书白。
“啊我最喜欢的蔬菜色拉。”温书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看这颜色,真好看。”
她伸手过去想要拿蔬菜色拉。
江左一个侧着将餐盘拿远,似是刻意不给,随后坐到温书白的对面,亦不将蔬菜色拉递给温书白,就那么安静地放到自己面前。
生气了。
生气了吧?
他肯定生气了!
温书白追悔莫及。
刚才那句无心玩笑的确有些过头,她真没想到会被江左听见,还被他兄弟听到。
嘚。
又一个社死现常
齐韵良解围:“妹夫,书白她是被吓着了你别往心里去。她经常给我说你……”
“哟哟哟~”
秦涛急问:“怎么了?”
温书白把脚收回去,叉了块小蛋糕堵住齐韵良的嘴,含笑说:“她就这毛玻”
温书白自己拿过蔬菜色拉,疯狂给齐韵良眼神暗示。
她想回家。
她不要再社死了!
反正看你跟秦涛俩人也不需要助攻。
齐韵良接受到眼神,自信地说:“我刚看见外面有租自行车,现在黄昏,绕着滨江骑自行车肯定特别舒服,凉爽的风一吹,什么都顾不得了。”
说完,齐韵良还满是得意地看向温书白。
心想我这个闺蜜不错吧,夕阳西下,骑自行车可是哄你老公的绝佳机会。
温书白:“……”
我可谢谢您嘞。
秦涛附和:“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江左一起呗,高中的时候是谁说自己是江城单车一霸的?”
“哈?”齐韵良震惊,“妹夫?看着不像会是说这话的人埃”
温书白低头吃着色拉,不敢抬头。
可是她也好好奇啊!
江左:“我没说过。”
秦涛:“你就是说过。”
江左:“……”
ˉ
单车有后座,齐韵良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秦涛的后座上,先走一步。
温书白站在单车旁,盘算着她是应该自己骑一辆,还是别扭地和江左坐一辆。
温书白:“要不,我载你?”
……
…………
滨江路有自行车道,平坦狭长。
自行车道的旁边就是人行道,再右边便是滨江。
日落黄昏,太阳还没完全落山,饭后出来散步的人渐渐多了些,基本都靠着水泥围栏走,偶尔趴在围栏旁驻足看看。
自行车道的行人不多,只有些小孩儿可能会跑来跑去。
江左开得不快,被拉长的影子一路往前。
温书白第一次坐爸爸以外的男人的单车后座。她习惯性往左边侧,右手轻轻环住江左的腰,只抓住江左的衬衫,左手自然地落到盖住膝盖的西装上。
骑车前江左说他有点热,硬是将外套脱了,所以穿着到脚踝长裙的温书白喜提一件西装外套。
微风拂过,天空的那一抹红越来越暗。
骑了大概六七分钟,沿江的路灯一路点亮,发出昏黄的柔光。
不知怎么,温书白也开始热起来。
可能是因为那件西装外套。
高三时江左送过她回家,只有几次。
明明有自行车,但每次都是走回去的,将她送到楼下后少年再一个漂亮的转身坐到坐垫上,骑得飞快,只留给她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温书白的大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捻着江左的衬衫,不敢有过多的接触,又害怕自己被摔出去。
江左他应该,没生气了吧?
“为什么高考后把我删了。”江左越骑越慢。
声音被风吹远。
温书白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左声音大了一些:“我问,高考后为什么要删我。”
温书白感觉到越来越慢的车速。
她也越来越热。
“怕。”温书白拽紧衬衫,“我那时候很怕你。”
也可能,很喜欢你。
时隔太久,她记不太清时间线,记忆也是模模糊糊。
急停。
温书白被惯性推着往前,额头撞到江左的后背。
硬的。
“怎么了?”
江左:“没事。”
“叔叔,买束花吧。”一个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妹妹抱着几十枝红色玫瑰,“给姐姐买束花吧。”
温书白笑出声:“小妹妹,你上高中吧?应该叫哥哥。”
小女孩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哥哥买束花吧,为这位漂亮的姐姐买一束吧。”
“……”
江左侧过头。
昏暗的灯光和最后一抹斜阳同时散射到江左身上。
逆着光,温书白看不清他的表情。
江左:“不买。”
下一秒,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小女孩儿:???
温书白没得到花,有些可惜。
刚才就算江左不买,她也会买两束的,摆在家里多好看呀。
只可惜江左不懂情趣,不懂浪漫。
“你不觉得刚才那女孩儿跟我高中的时候有点像吗?”
江左:“不像。”
“……”
ˉ
当了一天闲散僚机,温书白累坏了,堪比跳了一天的舞。
小齐发来消息说她的律师朋友看了合同,合同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温书白呼了口气,哪天找个机会签合同吧。
好好读书【小齐,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我的那个高中同学?】
小齐【记得。有进展?】
好好读书【她说她试探了几次,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不知道是不是氛围感在作祟。】
小齐【要不你把她推给我,我直接跟她聊?】
!
好好读书【算了吧。】
小齐【好吧。这种情况可能是你同学太刻意了,要随性一点。】
温书白似懂非懂,道了声谢后又躺回床上拉伸。
从前几次的反应来看,她貌似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怕江左,但具体怕什么,有些微妙。
毕竟她现在又不会被江左催着做题。
“啊,好难。”温书白直接在床上劈叉,“感情这事儿怎么这么麻烦……”
ˉ
“咚咚。”
敲门的声音。
温书白:“门没锁。”
江左推开一半,见温书白轻轻松松劈叉,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明晚的飞机,至少一周才能回江城。”
“哦。”温书白点点头。
江左指的应该就是之前说的要去南城出差吧?还说什么要给秦涛拍流星来着。
温书白:“好的,我会每天晚上锁门,绝对不会发生入室盗窃。”
怔祝
听听。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埃
门合上的一瞬间,温书白立马收腿打滚。
什么入室盗窃?
……
…………
一个鲤鱼打挺。
温书白拍拍自己的脸。
既然刻意试探这一条路行不通,那就随心所欲好了,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最近这么多事,请把一门心思扑到工作上!
ˉ
没江左蹭车,温书白想放什么歌就放什么歌。
快活赛神仙。
她赶着时间把舞提前编了出来,主任看了后敲定她上台。
于是接下里的这几天,温书白不是在舞蹈室,就是在去舞蹈室的路上。
就连合同也是签了后寄到桦襄。
不知不觉一周过去,江左并没有回江城。
温书白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抬头看星星。
她从来没亲眼见过流星。
但她听过一个说法,划过的流星是逝去的人回来看最后一眼。
一个人如果能看见一颗流星,那对于逝去的人来说,他一定很特别,因为那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回来看一眼的人。
看着看着,温书白眼角泛泪:“谢沐晨,你什么时候回来。”
抹去划过眼角的泪珠。
记忆中的谢沐晨剃光了头发,换下了舞裙,生命的最后一刻竟是穿着病号服躺在血泊中。
那天,温书白站在天台。
不论怎么抓都抓不住那个满眼绝望却面带微笑的少女。
以至于往后半年的时间里,温书白几乎每晚都会梦见谢沐晨跳下天台的场景。
“缩头乌龟。我有新的好朋友了。”温书白憋着眼泪,“我还结婚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做。你要是再不回来看我,我会把你忘了。”
ˉ
南城香山天文台。
“咯。”
江左接过草莓味棒棒糖,“谢谢。”
聂山:“不会观测有误吧,都十一点了,流星雨还没来。”
他们今天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了,但前几天观测到今晚可能有流星雨,两人便约着在天文台加个小班。
江左撕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嘴里。因得含着糖,说话有些模糊不清:“应该没错,再等等。”
“嘿,上次来办公室找你的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吧?”聂山走到望眼镜前看了看,“她是对面舞团的?”
江左取出糖糖糖,毫不避讳:“嗯,我老婆。”
聂山吃惊地回过头,“嗐?这么神速,闪婚?不像你作风哎。”
“没。”江左起身,伸了个懒腰,也走到望眼镜前。
“应该不算。”
“哎哎哎1聂山突然兴奋地指向天空:“流星雨来了。”
一道流星划破黑寂天空,一闪而逝的光芒前赴后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