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布道
进入石墙村，周围的村民正在向着村内的广场聚集。
沿着用鹅卵石铺就的村道，李麦托骑着雄俊的白马，背后的披风在傍晚的风中猎猎作响。
在一个卫兵的奔跑告知下，仅仅只有300人口的石墙村人很快聚集在一起。
而在小小的广场上，李麦托已经在广场中心，立起了蛇父的圣像。
钢铁制成的圣像高达两米，只是由薄铁皮构成。
金属碎片不够，李麦托还拆了几把短剑。
前期已经足够，只需要蛇父的恩赐到来，钢铁资源并不是问题。
“报告领主大人，石墙村311名村民，全部到齐！”
“做得很好，汤姆。”
不理会受宠若惊的汤姆，李麦托立在圣像之前，开始宣告他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
“我是破碎骑士，斯奈克-麦托。”
“我将以我之天父，全知全能的主，理性的本根，思考的源头，慈悲的蛇父之名，在希拉王国的石墙村，我的合法封地，建立破碎之神教会！”
“而你们，石墙村的311位村民，你们都是我的领民，我将以破碎之神教会第一任教宗，〈蛇之子·一世〉的名义，赋予你们有所有人教籍！”
身为破碎骑士合法封地的领民，本就已经是李麦托子民的石墙村民，并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的生命和财产都已经是领主的私有物。
哗啦啦一片，三百多人同时下跪，也有一番气象。
“以我之天父，全知全能的主，理性的本根，思考的源頭，慈悲的蛇父之名！”
整齐的声音甚至穿透了村边的石墙。
看着这一幕，哪怕是理智主导的李麦托心绪也是一阵激动。
这些村民，就是他的立身之本，他为蛇父打下的第一块世界拼图。
而随着这集体入教的仪式完成，李麦托能够清晰感觉到，圣像仿佛已经活了过来，蛇父冰冷的金属双眸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扫视了一圈。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从圣像为中心，一阵涟漪扩散开来。
被这一阵虚空涟漪所笼罩的所有村民，都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常年劳作带来的病痛都彻底消失。
这是伟大仁慈的蛇父，对祂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批集体皈依的信徒的恩典。
而李麦托在被虚空涟漪掠过的一瞬间，收到了新的神谕。
6个村庄的布道，全部完成，他将会获得真正的2级骑士的能力，无论是异能还是身体。
并且可以获得钦点随从，成为一级破碎骑士的能力。
蛇父作为一切现实与虚幻维度之中，理性的概念本身，拥有至高神性，跟神恩大陆这些普通神性存在的神灵，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祂和〈红〉的一次交手，余波就能摧毁数个无限多元宇宙。
李麦托只是祂的一步暗棋加闲棋。
虽然为了不被〈红〉察觉和破解，蛇父不能跨界执法，一个念头扫灭跟神恩大陆有关联的所有神灵，但也不会扣扣搜搜的，小家子气做派。
只要李麦托这个〈蛇之子·一世〉同意，破碎神教每百名教徒，就可以出现一名破碎骑士！
虽然没有李麦托这么强，准确来说只是战争机器，但是也是货真价实的超凡战力，并且可以批量制造。
蛇父作为理性这一概念本身，根本不需要信徒的那点信仰之力，只要你是个存在理智的智慧生命，你就是蛇父的力量源头之一。
所以蛇父看不上眼，但是非至高神性的神灵视若珍宝的信仰之力，可以全部拿来供养骑士。
也就是说，其实100个信徒的信仰之力，就能供养出一名骑士。
但是其他神灵自己都需要信仰之力提高神性，怎么可能把宝贵的信仰之力分给不够虔诚、天赋不够好的人？
李麦托也能理解。
蛇父是让他来征服的，越快越好，又不是让他来旅游的。
而这些破碎骑士，李麦托有绝对控制权。
其他的教宗是祷告：伟大的主，本教骑士尼古拉斯二狗，辱骂教宗，不听教令，如同叛教，请剥夺他的赐福。
李麦托则是蛇父直接把权限丢给他，他全权负责神恩大陆一切事物和权柄。
都不用祷告，今天让你做骑士，明天就可以收回，变回凡人。
不过……看了一眼神情敬畏的托尔金，又看了一眼敬畏中带着渴望的汤姆。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又怎么显示出珍贵之处呢。
手一招，广场边的马车上，飞来30幅带着醒目破碎骑士印记的皮甲为主，胸甲为铁甲的盔甲。
将盔甲分发给石墙村民兵队。
“信徒汤姆，石墙村原民兵队，正式改为破碎神教卫教军一队，你暂且担任一队队长。”
“谨遵教令！”
说罢，李麦托将马车上剩余的短剑全部拆解，融入汤姆身上简陋的薄铁皮盔甲，铸成一副精工重甲。
和托尔金的款式一模一样，宽厚的胸甲上，〈破碎〉的印记十分醒目。
制止了汤姆的父亲，石墙村村长，叫村民把珍贵的存粮拿出来庆祝入教的行为。
李麦托只是要求所有的信徒，随着他，歌颂圣歌。
虚空无际
混沌无边
伟大的蛇父
遨游在维度的起源
金属是祂的身躯
理性是祂的灵魂
那遮蔽无数星空的神圣巨尾
捕获着命运的齿轮
理性之光
洞观无垠
破碎之锤
分离万界
……
唱完圣歌，李麦托留下了汤姆和他的父亲，以及托尔金。
其他的村民则是各自回家，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金属制品带来，李麦托会为每个教徒制作破碎徽章。
这是教籍在身的证明，平时就像托尔金一样，当作项链带着就行。
“汤姆，托尔金，我的封地，从石墙村，一直到林边村，囊括了沿路的河上村、河下村、铁砂村、松林村。”
“而我将在布道完毕后，于林边村建立破碎神教的总教堂。”
“你们不必为任何资源的事发愁，我作为领主，自然会解决一切。”
……
“汤姆，我需要你在明天的夜晚之前，来到林边村。”
对储备干部简单介绍了一下领地未来的发展，李麦托盯着汤姆。
“谨遵教令！”
“很好，等下把国旗和我的男爵旗悬挂在村口。”
虽然王国并不要求村落悬挂旗帜，但是既然已经是李麦托的地盘，那肯定得做个标记。
让流寇和佣兵、冒险者知道，这是骑士老爷的封地，不是他们可以放肆的地方。
马车上就有在卡尔巴订做的1米5长，50厘米宽的希拉王国国旗和破碎男爵徽章旗各六幅。
将一切交代完毕，李麦托就在村内的客房住下，明天再启程，将一路上的领地都布道。
脱下盔甲，享用了村内最奢华的晚餐，李麦托躺在柔软的床上，心情舒坦。
油灯光芒温暖，就连村里随处可闻的虫鸣也变得悦耳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7天，传教进度312，还有5个村落唾手可得，李麦托睡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