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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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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宇智波枫睁开眼睛的一刹那,见到熟悉的房间时,她明白自己开始了下一次循环。

    她抬头望向了日历。

    木叶55年5月23日。

    又一次提前了七天,这是第11次循环了。

    她站起身来到全身镜面前,掀起睡衣的下摆,光洁平坦的腹部完好无损。

    她伸出手抚摸上肚皮。

    原来,循环的条件与日期无关,与灭族事件无关,只与她的死亡有关。

    原来只要她一死就会立刻开启下一次循环。

    看来,这一次要好好保护自己了。

    想到上一次的循环,她就忍不住扶额叹气。

    好不容易见到的曙光就这样没了。

    又得重来一次。

    又要重新取信他们。

    唉~上苍呀!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

    ……

    当小枫像上一次一样将所有循环告诉长治后,长治第一时间开启了写轮眼。

    猩红的眼珠中三枚勾玉缓缓转动,长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的小枫有点发毛,“老爸,怎么了?”

    这反应怎么跟上一次不一样?

    长治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覆盖在她的左眼上,“是不是更近视了?”

    视线被挡住一半,右眼所看到的的景象远远不如左眼清晰,这么近的距离,老爸的脸部边缘都有点模糊了。

    “是的。”小枫乖巧回答。

    闻言,长治撤掉手,转而抚摸她的小脸蛋,忧虑道:“果然是这样呢。”

    他在说什么?

    “话说,老爸你都相信我吗?我还没给你死亡名单呢?你上次都是验证了才相信我的,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小枫疑惑道。

    长治苦笑了一下,道:“这一次的我不需要验证,因为前十次循环的“我”已经都告诉我了。”

    小枫歪头:“哈?”

    为什么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近视吗?”长治问道。

    小枫的手摸上自己的右眼,“不会是因为循环吗?”

    “也有循环的原因,但是为什么只是右眼近视,左眼没有任何问题呢?”

    小枫放下手,“老爸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长治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的右眼里有我的查克拉,应该是最开始的“我”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将你送进了循环,同时将瞳力寄存在你的右眼中,好保证你的数次循环。”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醒了小枫。

    她一直认为自己进入循环是上天的意志,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老爸做的!

    “万花筒写轮眼很强大不错,但同时使用次数过多会伴有失明的风险,每一次你的循环都是靠瞳力启动,长久下来,失明是必然。”

    “现在你已经进行到第11次了,所以右眼近视的如此厉害。”

    长治解释完后,小枫陷入了沉思。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不是循环本身有副作用,而是依靠瞳力制造的循环会一次次衰减视力,最终失明。

    “所以,你想要不失明最好减少循环的次数。”

    小枫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呀,要不是上一次那什么团藏把我抓走,我也不用再来一次,害得我上一次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想想就气!”

    长治揉了揉她的头,温柔道:“所以这一次,你就不要跟止水和鼬接触,以免根部成员再注意到你。”

    “这一次,让我来吧。”

    这熟悉的话语,好像在哪听过。

    小枫想了一番后,想起来了,第九次循环中的老爸也这样说过,后果就是只能被动地接受灭族。

    “不行!”小枫拒绝了长治的建议。

    长治明白小枫的担忧,他道:“不会跟第九次一样的,第九次是因为没有把止水救下来,也没有将族长拉到同一阵营。”

    “但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经验,这一次就算没有你,靠我们四个也能行。”

    尽管他这样说了,但是小枫还是忧心忡忡道:“可是,既然团藏连我都如此看重,那你们岂不是更危险?”

    长治将她抱进怀里,“但我们至少能跑,不然团藏为何不来抓我们,反而去抓你?”

    小枫恍然大悟:“也对。”

    长治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又一次提出了建议,“这一次全部交给我吧,你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毕竟小枫的循环条件摆在那里。

    “好。”

    小枫依偎在父亲怀里,父女二人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时光。

    没一会儿,小枫探出小脑袋道:“那我把死亡名单写给你,你去给鼬哥哥,然后你还得去提醒止水哥哥,最后还有富岳叔叔……”

    她拍了一下脑门道:“对哦,还有富岳叔叔,你还得带我去见富岳叔叔一趟,不然的话,富岳叔叔不会愿意做出改变。“

    听着小枫细细安排之后的事情,长治忍不住心里泛酸。

    小枫才八岁,却不得不以成人的思维去思考,去安排未来。

    明明最开始的“长治”只是想让她活下来罢了。

    明明每一次的循环都是小枫的一次逃生机会。

    但小枫却不愿意自己一个人逃生,反而想要去拯救全族。

    她才八岁,明明不用承担这些……

    “说起来,上一次富岳叔叔告诉我说“我的未来有无限可能”,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看得到我那多个循环的未来?”

    “我觉得有可能,你觉得呢,老爸?”

    小枫看向长治,对方明显在神游中,她不得不双手合成喇叭状多喊了几声。

    “老爸,老爸,老爸……”

    长治终于回神:“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长治抱歉地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那我们先去找族长,之后你好好地上学放学,像一个正常的八岁小朋友那样。”

    小枫活力满满道:“保证完成任务!”

    长治捏了捏她的鼻头,宠溺地笑笑,接着牵着她出门了。

    ……

    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经验,就算这一次没有止水和鼬在场,宇智波富岳用万花筒写轮眼看到小枫那一刻就同样相信了他们。

    只是,当他们谈完后,长治没有带着小枫离去,反而是叫她去和佐助玩,自己还有事情和族长商议。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小枫撅着小嘴,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当和室的门被关上,长治起身到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小枫在门偷听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富岳见他这样,也明白接下来要谈的事情跟小枫有关。

    “小枫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长治皱眉道:“实不相瞒,小枫她已经开始近视了,是因为我的瞳力的缘故。”

    “什么意思?”

    于是,长治仔仔细细地说出了所有的循环,包括小枫的循环条件。

    富岳摸着下巴道:“怪不得她的未来有无数个,我还以为是小枫自身的独特性,没想到原来是你干的。”

    “这样的话,其实小枫很容易在即将到来的灭族事件活下来,毕竟,现在循环中的你已经明白了自己最初的选择。”

    富岳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问道:“那么你告诉我这一切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面前的长治能够明白。

    长治的脸上浮现挣扎的神情,双手紧紧攥着裤腿。

    良久,他才双膝跪地,整个上半身弯曲,头部接触到地板,双手成拳放在两侧。

    “请告诉我“解忧”的配方,拜托了,族长!”

    闻言,富岳沉下脸,没有刚刚的好心情,语气既平缓又无奈。

    “那是被淘汰的禁药,还是你当年亲自销毁的。”

    “解忧”是宇智波自建立木叶以来,数次制造又数次销毁的一味禁药,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宇智波族人的情绪。

    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战力就是眼睛,但写轮眼是需要靠强烈情绪刺激开眼并不断进化。由于写轮眼等级越高,就意味着此人所受到的情绪刺激越强,就更容易暴走让自己坠入黑暗。

    战国年代倒不必说,那时候朝不保夕,也没有注意过心理层面,但是木叶建立之后,为了保证更好地战斗人员的输出,心理层面也必须注重,于是“解忧”应运而生。

    初始“解忧”像镇静剂一样有助于缓解族人的负面情绪,经过多个版本的更迭换代后,“解忧”慢慢演变成了短暂消除人的记忆,没有了记忆就不会痛苦,因此在某一段时间内被大幅使用,但它同时也有一个巨大的副作用,就是一旦记起后,那些遗忘的痛苦会成倍增加,这又增加了族人暴走的隐患。

    于是,宇智波富岳一上台后第一条命令就是。

    销毁所有现存的“解忧”。

    那时候长治就跟在他身边了,他亲自动手销毁了从族人家里索罗出来所有的“解忧”。

    富岳叹了一口气道:“是你销毁了它,现在你却想使用它。”

    “你想要用在小枫的身上?”

    长治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她一次次的循环,一次次地为我们寻找生机,甚至卷入木叶与宇智波的斗争中,她才八岁,不该替我们承担责任。”

    “就算我们像上一次一样达成了“和平”,但是只要有团藏在,我们的“和平”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弄死团藏又不可能,先不说能不能越过根部组织搞死他,就说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在向木叶宣战。”

    “三代知道团藏挖了止水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处罚,他一边向我们和解,一边包庇团藏,最终我们两方的和解之路不会平坦,凭他这样包容的性子无法解决这个事件,最终我们还是会不欢而散,会不会再次让鼬成为木叶手里的一把刀也不好说。”

    “所以,我可以且愿意为宇智波死,但小枫她已经为宇智波死过数回了……”

    长治抬起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划过面庞落入地面,嘴唇张合,声音颤抖。

    “请让她脱离宇智波的身份当一个普通小孩吧。”

    “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请求。”

    富岳陷入沉思。

    他知道长治的分析都是正确的,他也是父亲,也明白长治的想法。

    “但是,你有问过小枫的想法吗?”

    “你这样擅自决定她的未来,当“解忧”的效力消失的那一刻,她说不定会恨你。”

    长治身躯一震,脸色露出复杂神色,失望,担忧,不安,不舍……最终都演变成了释然。

    “只要她活着,恨就恨吧。”

    富岳无奈摇摇头,算了,他也是宇智波,他知道宇智波一旦钻进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像他刚得到万花筒写轮眼时,以为可以改变未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将未来变成了地狱,后来他索性就封存写轮眼,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我同意了。”

    富岳转身从书架上的一本旧书中拿出一张旧黄,发皱的白纸,递给了长治,“这是配方,但是你不能带走,用写轮眼记下吧。”

    “万分感谢,族长大人。”

    长治接过配方,开启写轮眼记录,不多时,他就将配方还给了富岳。

    “之后的事情我会全力配合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长治想了想道:“半个月后吧,毕竟小枫还是很谨慎的。”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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