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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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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十, 已经暂代江陶太傅之位将近一个月的郑流光第一次接到了江陶的来信。

    信封用玄色的火漆盖着,拆开以后便是拓印着银字梨花的信纸,与一根红玉簪子, 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花卉。

    她将信件内容细细看了,眉头越皱越深。

    信件里说, 他与江流今日回封京城, 因着受了人的恩惠,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想让她把那孩子带到清风院来,之后他会自己与安老商榷那孩子的去留问题。

    簪子与落款都是真的, 来送信的也是驿馆的人, 不会错。

    是以郑流光先去了一趟安老那里, 把信件的事一一说了。

    “既然那小子这么说了, 老夫也可以考虑考虑, 你把东西放下, 拉上戚家那小子一道去,也安全些。”

    天气还燥热着,安老穿着轻薄的衣衫在树下乘凉,手里拿着未点燃的烟枪过过瘾。

    说这话的时候,他拿烟枪点了点石桌,示意郑流光把东西放下,便可以离开了。

    “是。”郑流光还是很敬重这位老太傅的, 尽管他常常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却不至于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

    郑流光来得快, 离开得也很快。

    她刚踏出清风阁的门,安老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东西收拾齐整进了屋内。

    “这些个小家伙, 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玄凤那边憋着个大招,江家小子又带回来个大麻烦。”

    “好好的一个清风院被当成问题少年收留所了,唉,人老了,不管事喽。”

    这样说着,安老将手中信鸽放了出去。

    -

    应安老所说,郑流光出了清风院便一路往将军府去了。

    戚百休在江陶离开第三天便向她告了假,说是家中有事。自那以后,她便极少再见他,就算是偶然见到,也说不了几句话。

    但毕竟事关江陶,戚百休和他是自小的情分,应当能抽出时间来的吧。

    她这样想着,然后便在将军府门口吃了闭门羹。

    “小姐,将军府的侍卫说小公子并不在府上,似乎在外忙碌,若是有事可以过些时日再来。”

    她沉思片刻,而后沉声说道,“你告知将军府的侍卫一声,让戚百休回来之后去清河侯府一趟,说是江世子要回来了。”

    车夫应声做事,不多时便驾着马车往城门口去了。

    江陶与郑流光约在城外十里长亭见面,马车停在长亭外,她拒绝了车夫一道过去的请求,脚步轻缓地走了过去。

    长亭里已经有两人等着了,见着她来,白衣公子疾走几步,却被一旁的小公子拽住了衣角,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她过去。

    离得近些了,郑流光才看清那个小公子的模样。

    浅金色的衣袍上织满了大朵大朵的不知名花朵,双手上都戴着金丝露指套。眉目稚嫩,抬眼看来时一片娇憨神态,眼尾一点朱砂红,更显得可爱。

    “江世子,这孩子是?”

    “这便是之前我在信中与你提起过的恩人的孩子,姓薛,单字一个泽。”

    “阿泽?”

    “姐姐好。”叫阿泽的少年躲在江陶身后,面上有几分惊慌失措。

    江陶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是在安慰他。

    “怎么你一个人来了,戚百休那小子呢,总不会是泡在校场里不出来了吧。”看到郑流光一个人来的时候,江陶十分诧异。

    毕竟她离开的时候,郑流光与戚百休的关系已经有了不少的进步,凭着戚百休的厚脸皮,怎么也会有些新进展的。

    但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戚百休竟然置之不理,活该单身。

    “他已经许久未到清风院了,之前我去将军府,府上的人说他不在,许是有什么事吧。前几日我见了他一面,行色匆匆,面色也不太好。”

    郑流光这么说,她倒是恍然大悟。

    回来的路上,金泽和江流与她讲清楚了这半年来金浮部落的动作。

    金满珠野心不小,暗戳戳地想要吞并楚阳这个庞然大物,多年来殚精竭虑,囤积粮草,日夜练兵,更是研制奇毒,力求成功。

    尤其是这几年,动作更是频繁。

    安插在楚阳各地的探子不计其数,却不知是因为忌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一直未往封京城安钉子。

    金泽便是威胁前来楚阳做探子的人,这才从金浮部落逃了出来。他机敏异常,一出金浮便动用了景明公主仅剩的旧部,将他一路护送进了楚阳边界。

    而接到消息的玉成帝更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心腹派了出去,阻挡那一波又一波的奇兵。

    直到几月前,没人再找金泽麻烦,江流才把他安顿在杜衡城,回京复命。

    戚百休的兄长戚盛管辖诏狱,在金浮部落动作如此频繁的时刻,想必两人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想清楚其中关窍,江陶也没那么在意戚百休没来这件事了。

    “江流临时有事,走得急切。我也要进宫,不好带着这孩子,麻烦郑姑娘了。”这样说着,江陶把金泽从身后扯了出来,推到郑流光身边。

    金泽还想挣扎,却在看到江陶的眼神后偃旗息鼓,安安静静地站在郑流光身边,只是躲开了她牵过来的手,一副认生的模样。

    见他这般模样,江陶也知道他不自在,虽说身形小,心理却已经是和郑流光一般年纪了,自然不能牵来牵去。

    “这孩子腼腆,郑姑娘只需指路,他自然会跟上的。”

    “晓得了,江世子快些去吧。”

    吩咐了这一句,江陶也行色匆匆地上了一旁的清河侯府的马车,云鹤许久未见自家世子,此时摩拳擦掌正欲大显身手,他马鞭一挥,马车便窜了出去。

    见江陶离去,郑流光便和金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还是郑流光感到些许尴尬,干咳几声,说道,“你与我一道去清风院,可以么?”

    金泽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得到了回应,郑流光便放慢了步伐,以防金泽跟不上。

    她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倘使金泽是个普通孩子,想必会十分感激她,但不巧的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温柔的人。

    金泽懒得和她这么乌龟爬,几乎是小跑着到了马车旁,正想回声嘲笑几句,却猛的察觉了不对。

    他神色一凛,回头厉声喝道,“别过来,快走!”

    几乎是他出声的同一时间,马车里蹿出两人,都带着银白色的面具,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手中圆月弯刀锃亮,直直冲着两个人而来。

    金泽隐在袖下的手微微抖动,几抹银针便落在了指尖,另一只手则自腰间摸出匕首,向面前那人刺去。

    那人倒还知道金泽的特殊性,没直接砍下他那只胳膊,而是一掌拍在他的腕关节处,令他手中匕首不稳掉落,继而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他拎了起来。

    金泽眸光微寒,很好,这人居然敢这么对他,简直是找死。

    可还不等他下手,另一人便扯着战战兢兢的郑流光过来了。

    “这姑娘怎么办?”

    拎着金泽的那人扫了郑流光一眼,便嫌弃地说道,“杀了便是,带着多生枝节。”

    “你早说啊,还得我还把她抓过来。”

    而郑流光听见这话,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

    金泽瞥了她一眼,便对着拎着自己的那人说道,“不想同归于尽的话,就把这人带上吧。我有个新点子,要她有用。”

    “哦?”那人语气上扬,显然已经动了心思,“我等奉命行事,小公子可不要为难我们。”

    “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带不带自己想去。”

    那人思考片刻,最终还是把两人丢进了马车,而后驾车往附近的山头狂奔而去。

    之前为郑流光驾车的马夫双目圆睁地躺在车厢正中间,金泽寻了块干净地方坐下,郑流光浑身发抖,也挨着他坐下。

    昏暗的环境里,小公子嫌弃地看了身旁的姑娘一眼,倒是没有开口赶人。

    可不曾想他大发慈悲,那姑娘却不肯放过他。

    她凑得愈发近了,两人的呼吸都打在同一处。

    他攥紧了之前取出来的银针,思索着要不要给她来一针以保清静,就听见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道,“阿泽,外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虽说声音听起来还算和缓,但金泽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僵硬。

    在这种情况下,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他已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对此已经毫无惧怕了。但这姑娘不一样,是个文弱的世家女子,听闻才学颇高,能与江姐姐一较高下。

    纵然她对他诸多冒犯,看在江姐姐的面子和她被他牵连的份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金浮部落,你知道吧!”

    郑流光点点头,却不太明白金浮部落的人为何要抓他们二人。

    “他们需要我,不会杀我,但你就不一定了。”

    闻言,郑流光身子一僵,强打精神问道,“我们便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自然是有,我与世子说好了,届时他寻不到我,自然知晓是谁。”

    “而这一路上,他们已经留下了不少痕迹。”

    “在江世子带人来之前,你一定都得听我的,才能活下来。”

    “你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两个废物手上吧。”

    “我听你的。”

    能活的话,谁也不会想死的。

    -

    清风院,清风阁。

    安老瞪着对面那个提着美酒在他这里耗时间的青年,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自己的掌心拍得通红。

    “顾泽栖!”

    “哎,在呢。”那人手执翡翠玉杯,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竟是看也未曾看安老一眼。

    碧玉壶中酒香悠悠,醇香弥漫,勾人得很,偏生一旁姓崔的老家伙盯着,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讨不到这上好的玉楼春来喝。

    当真是气人。

    “你小子想见启明就自己去清河候府,来老夫这里添什么麻烦。”

    顾泽栖却笑笑,回道,“您老是不是忘了,是您一封信把我叫来这里的,不然我早就在清河候府了。”

    “算算时候,他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应声而开,那人一身素白衣衫,行走间凌冽如风,却是江流。

    他腰间挎着清河候府世传的龙突剑,眉眼间是刀光剑影,扫视一圈见不得人,竟招呼不打便要匆忙离去。

    顾泽栖登时便追了上去,手中提着那壶酒,直接将门口堵了。

    “发生什么了?”

    “小公子和郑流光不见了。”

    “怎么回事?”顾泽栖神色一凛,他是知道金泽的存在的,也知道今日金泽与江陶要回来。但都已经到了封京城,怎么还发生了这种意外。

    江流的声音不低,安老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那丫头不见了?”

    “要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情,那老头子非得找我拼命不可。”安老面色一下就变了,他噌地站起身来,步伐之快令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玄凤啊,可一定把郑丫头带回来。”

    “英雄救美这一招要是用得好了,指不定就不用比试了,直接把那丫头挖过来。”

    顾泽栖并不想说话,于是乎他给了江流一个眼神,两人几乎同时动身,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般飞掠了出去。

    “这俩臭小子,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跑得比兔子都快。”

    一旁崔老也面色凝重,抚着胡须的手动也不动,眼神落在大敞开的院门处。

    “老家伙,你还有闲工夫调侃玄凤和郑丫头,似乎不是很着急?”

    “不急,郑丫头又不是一个人丢的,她身边可还有个狠角色呢。”

    清风阁中的对话,已经离开的两人并不知晓,他们出了清风阁便往天书斋去了。

    而天书斋内,也十分的不平静。

    戚百休一刻也坐不住,早早便去找他老爹要兵去了。

    而留在天书斋里的几人也闲不下来,刚才江流在的时候,得知郑流光有危险的顾斛珠直接一把扯出了龙突剑,一副要砍死那几个山贼土匪的模样,尽管被劝着放下了剑,此时却还是义愤填膺的。

    她与白珍珍两人凑到一起,已经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凌迟了几百遍。

    江陶在一旁听着,都觉得瘆得慌。

    同安老一样,江陶其实也并不怎么担心两人的生命安全。毕竟金泽的本事,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而除了他本人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多少东西。

    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两人也十分担忧郑流光,十一皇子毕竟外家是武官,凑到她身边便要毛遂自荐,而十二皇子跟在他身后,一同请示着。

    尤其是与郑流光自小熟识的乔梨,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时不时询问,生怕错过救回郑流光的最好时机。

    “你们莫急,阿泽那孩子留了印记,等戚百休借了兵来,我们便去把郑姑娘带回来。”

    “山贼匪寇求的是钱财,不会平白杀人,过一会儿,指不定便有信件送来了。”

    这话原本是他们商量好的,对外便说是匪寇掳人,免得说是金浮部落的人带来恐慌。

    可事出匆忙,也只是有个空头壳子,至于那信件自然也是信口胡诌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多久,戚百休竟然黑着脸带着一封信进来了。

    “怎么了?”

    戚百休将轻飘飘的几张纸递了过来,而后瞥了江流一眼。

    “江流,和我去救人。”

    “等等,你带的人呢?”

    说到这个,戚百休便恨得要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合章程,借不来兵。若是带是为,还不如我与江流两个人去。”

    “小心些潜进去,足够把他们带出来了。”

    “至于那些天杀的匪寇,过几天再收拾他们。”

    闻言,顾斛珠和白珍珍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都说要去。乔梨抿了抿唇,缓步站到了两人身边,虽未说话,那意思也清楚明白得很。

    若换作平时,他们这么团结,江陶一定深感欣慰。可此时并不是逞强的时候,她也只能扮黑脸将他们一个个骂回去。

    她正欲开口,便有人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知道你们都担心郑流光,但匪徒在信里明明白白地说了,要的是钱,五万两赎一个人。”

    “为防意外,江流和戚百休今日便可以去踩点,力求早日将他们救出来。至于其他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筹钱。”

    “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他们还只要现银,不要银票。”

    “只要现银,那不得把几家钱庄调空了啊。”十一皇子摸着下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对,要的就是调空。”江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见几人震惊神色,倒也不惊异于他们不明白。

    毕竟他们并不知晓所谓的匪徒真正的身份,自然也就无法理解。

    若是普通的匪徒,怎么会蠢到要现银,还是五万两银子的现银。

    那么大一笔款项,实在是不方便携带很。更不说,银子里能动的手脚可多了去了。只消在下面的银两里刻上字,只要他们一用,自然便容易抓人。

    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大笔银子,自然是为了传达某种消息。

    或许,能借机抓出金浮部落的内鬼也说不定。

    “这些山贼匪寇想必在城中有眼线,我们去调银子,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也方便江流和戚百休行事。”

    众人听了,自然是无有不应,纷纷散去,着人调取银两去了。

    本以为就这么应付过去了,聪明些的比如乔梨,就算有疑惑,也猜不到什么上面。

    无他,金浮部落和楚阳的勾心斗角离这些人来说,实在是有几分遥远。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鬼鬼祟祟留下来的居然是平日里便一心逍遥自在的白珍珍。

    白珍珍神情严肃,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世子,你帮我问问太子殿下,用不用我们白羽部落出兵相助啊?”

    此时天书斋里只剩了他们三人在,顾泽栖似乎有话要与江流说,两人刚才便一道出去了,回来后他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盯着白珍珍。

    虽说白珍珍已经放轻了声音,但顾泽栖毕竟武功不低,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他眉眼一厉,沉声说道,“难怪白夜舍得把你留下来,原来是可汗的意思。”

    既然都被听到了,白珍珍也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哎呀,倒也不只有他们的意思,原本是要阿兄留下来的。正巧我来了,留下来的缘由也够,他们就只能随我去了。”

    “若是你们需要,我可即刻回信让阿爹将弓弩送来。我们最近新造了一批,威力比之前高一倍,定然有用。”

    顾泽栖自然也不会拒绝,他道过谢,便看向了江陶。

    “既然如此,启明不如与我一道进宫?”

    江陶自然是拒绝了,开玩笑,前脚刚说了已经把人带回来了,结果后脚就半路被人拐走。要是去了,岂不是挨一顿骂,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把两人救出来。

    她不答应,顾泽栖也不能强迫,最后还是带着白珍珍往宫中去,与玉成帝商量具体事宜。

    终于,人走了个干净。

    江陶站在天书斋正中,低垂着眉目。

    逐渐昏暗下来的室内,白衣青年几近无声。

    直到一道声音在耳边炸响!

    【定位已经查到了,我警告你,可别做什么不该做的。金泽那小子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造成了时空紊乱,要是掉进去,我们俩都得完蛋。】

    系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它有实体,此时定然是哭丧着一张脸。

    它是万万没有想到,出厂后挑的第一个世界就这么多姿多彩。

    先是选定的宿主不要它,后是备胎宿主竟然本质是条咸鱼。

    现在可好,宿主错误的报告还没打完,解决方式还在进行中,新的bug就又来了。

    那日那小子说起预知梦,它就知道不对劲,当下便丢了个连接点过去。

    等它连上星网从浩如烟海的资料里扒出来实际缘由后,江陶已经快快乐乐地和那小子称兄道弟了。

    【放心,我又不傻,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系统放下心来,虽说江陶作为宿主来说狗了点,但她是真的惜命,不至于拿自己开玩笑。

    紧接着,它就看见一向抠门得要死、不管它怎么哄骗都坚定地要把积分攒下来买裙子的家伙灵活地点开了系统商城,唰唰唰便买了许多东西,积分更是蹭蹭蹭地往下掉。

    虽说这是在给它们创收,但系统就是觉得分外不妙。

    再一看江陶兑换了的东西,零零散散一大堆,堆满了她本就不大的储物空间。

    【你别怕,金浮部落打不进来的,就算打进来了,你有系统的护身屏障,他们也近不得你分毫……】

    系统生怕这家伙撂挑子不干找个地方躲起来,此时苦口婆心地劝,只恨自己闲来无事没有多看几本心理学的书。

    【你瞎说什么呢,我是不会走的。】

    【那这些东西……】系统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然后它便看见江陶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乖,听话。】

    神特喵的听话!

    系统含泪照做,只觉得这要是暴露了,可真就是天亡我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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