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糜战
很快,断骨声便停止了。
只见它佝偻着身子,耷拉着头,正咧开那张裂嘴面向季鸣,桀桀一笑,如同正在嘲笑眼前这个普通人的自不量力。
季鸣看后微微抿了抿嘴巴,开始迅速将体内的能量扩散到全身,同时脚步变为弓形,做好了全面的防备。
这时,他看见远处的那个白衣女人身形居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淡,直到消失!
见到女人的消失,季鸣并没有丝毫放松精神,反而再次捏紧了手中的钢管,眼神也变得异常凝重。
霎那,他的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骤然出现在了面前,令人窒息的恶臭混和着刺耳的笑声顿时扑面而来!
他不禁有些慌乱,连忙收住心神,将体内那股能量在脑海中运转,一阵清凉感迅速袭来,整个人终于冷静了过来。
随即腿部用力,向后退开一段距离,他只觉得身前有一股凉气迅速划过!
在站定后,便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划出一道大裂口,再抬头,发现那个白衣女人手中正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阴测测地站在那儿!
季鸣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如果刚才自己再晚清醒一点,划开的就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胸口了!
那白衣女人似乎因为季鸣躲过了自己这阴险的一招而有些愤怒,它低吼了一声,接着飞快地冲了过来,同时抬起菜刀,对着季鸣的面部再一次狠狠劈下。
这一幕映在季鸣眼里,直接与他脑海中的一幅场景完美重叠!
他早有防备,
在菜刀即将落下的瞬间,季鸣双眼一眯,凭借着自己经过能量运转后,强大的神经反应速度以及变态的身体协调能力,准确捕捉到了菜刀划下的轨迹。
右脚向后一滑,借力向旁闪开了身子,菜刀随即在自己面前划过,其上寒冷的气息刺得有些脸疼!
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那根被削得极为锋利的钢管闪电般地刺向那女人!
下一秒,并没有想象中的钢管入体的扑哧声传出。
季鸣更是没有感受到钢管刺入的丝毫阻碍传来!
这一刺,刺中的好似空气!
白衣女人也没有流露出痛苦或是愤怒的神情,它显得若无其事,咧开大嘴对着季鸣桀桀笑着。
他顿时有些发懵。
女人笑着,同时手中动作不减,顺势将菜刀平划向他的腹部。
季鸣恍神了一瞬,下一刻顿时反应了过来,躲闪不及之下,只能将小腹向后微微收缩。
哗!
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从自己的腹部传达到神经。
他咬紧牙关,忍住疼痛,收回钢管,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借着反作用力向后急速倒退。
待站定后,季鸣看向自己的小腹,只见一条约莫十厘米长的伤口挂在上面,皮开肉绽,鲜血开始缓缓流出。
为什么伤不到它?
他的思绪震动。
但来不及多想,不远处的白衣女人身形又一次变得模糊,危机感此刻笼罩了他的全身。
右边!
此刻迅速上升的肾上腺激素,令他的感知变得更为灵敏。
果然,一股微弱的寒气在季鸣的右边悄然绽放。
他忍住腹部剧烈的撕痛,身体向左扭转,便拉开了与寒气绽放处的距离。
他刚固定住身形,就望见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划过一道银光!
之后,白衣女人出现。
季鸣双眼一凝。
既然武器碰不到你,那就用拳头!
随即猛然冲向前,握紧拳头,带着拳风呼啸着狠狠砸向了它!
瞬间,拳头就抵达了白衣女人面前。
季鸣的拳头在之前没有用全力就能够打裂一棵大树,现在在他用尽全力之下,拳头的威力更是变强了一大截,甚至周围的空气都隐隐发出爆鸣!
但那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并且又咧开嘴桀桀笑了起来。
当季鸣发觉有些不对劲时,拳头已经碰到了它的身体,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因为自己的拳头除了感觉到有点寒冷之外,竟然和之前一样,就像没有打到任何东西,整个人直接穿透了过去!
女人头也不回,只是抬起它那条干瘦,有些扭曲的腿狠狠蹬到了他的背上。
砰!
一声闷响。
季鸣随即感到背部传来一股巨力,将自己冲飞,然后砸到了远处的地上。
落在地上,他只觉得喉咙一甜,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半跪在地上,头发已经凌乱,胸前和腹部全是血迹,手里拿着钢管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
“该死,根本伤害不到它!”季鸣吐出一口血沫子骂道,然后抬起头望向了那再度变模糊的女人。
“还有完没完!?”他刚抱怨完,就发觉自己头顶上原本存在的微弱阳光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挡住,周围顿时阴冷,一股恶臭也自头上袭来!
季鸣瞳孔猛缩,弯下腰急忙朝前一滚,身后随即传出一阵砰当之声。
扭头看去,便看到那个女人蹲在自己身后,双手握着的菜刀正深深插在原地!
该怎么办?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那片树林。
随后急忙站起身,趁着女人正在拔刀的时间,向前方拼命跑去,跑的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忍着剧痛,将外套紧紧缠绕在小腹,尽量止住伤口处不停流淌出的血液。
刚到达树林里,季鸣正想转头观察白衣女人的动向时,只觉得寒气再一次袭往自己头部。
由不得他多加犹豫,连忙弯下腰,躲避开危机,然后一个健步冲到身旁的一棵大树后。
他不禁缓了口气,但过了不久,寒气再一次袭来,他再次冲到另一棵树下。
“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啊。”
季鸣在这样的方式下接连躲避了几次袭杀,但因为自己已经受伤流血的情况,体力渐渐开始有些跟不上。
它就没有弱点?
他不断注意着自己身边的情况,同时脑筋飞转,想着办法。
经过这几次的袭杀,季鸣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因为他小腹部的伤口一直在滴血,每次自己移动到另一棵树时都会在地上流下几滴鲜血,而那白衣女人每次靠近过来好像都会有意识地避开那些血液……
难道它怕血?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袋里,季鸣就联想到它每次攻击自己为什么都只是用手里的菜刀,原因可能正是因为怕它攻击的人身体里的血碰到自己身体!
他思考到这,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自己猜测对不对,不能再这样无意义地耗下去,只能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