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最大的收获，并非灵犀
“能醒过来当然是『灵犀』状态了！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弟子！”涂庸日气还没消，冷言冷语道，“说说吧，难得进入一次『灵犀』，搞不好这辈子就这一次了，领悟了啥回来呀？”
无墨想了想回道：“深渊之道、灵魂感悟和天赋笔痕的理解。哦对了，还有顾庭桉的术法，也摸清楚了。”
“”
涂庸日一脸不信地看着无墨，声音不自觉低了几个度：“你没瞎说吧？”
无墨从被子里抽出右掌，很快丝丝黑雾从四周汇聚，眨眼功夫便凝结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球，正是深渊元素！
这臭小子还真的理解了！
从自然元素中剥离黑暗，没有深渊之道和出色的灵魂感知力是绝没可能做到的，涂庸日瞪大双眼看着那颗小球。
他伸出手掌，在无墨面前晃了晃。
“额，什么意思，师父？”无墨不解道。
“成长计划！”涂庸日一把抢过来，翻到最末，从戒指中掉落拇指粗细的卷轴悬浮在空中，他平掌一吸，无数蚊子大小的字自其中浮起，一个个有生命般跳跃到成长计划上。
无墨拿回来一看，赫然便是第一阶段最后一节——天赋阶梯。
无墨被顾庭桉一击重创，而后消失不见的消息，在太古学府引起不小的轰动。
本就恶名在外，毫无贵族仪态，偏偏在入府集时还让那么多人吃了亏，乐于见他倒霉的人并不少，这个消息传播得远比想象的快。
所谓的学末之约更是成为了『莽夫』无墨最大的笑话，很快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敢再面对『雷蛇』顾庭桉，借重伤理由，干脆躲出了学府。
“什么莽夫啊，那是没遇到能收拾他的人，这不，被打一顿老实了吧？”
“哈哈哈哈，居然连课都不敢上了，我还以为他真那么有血性呢。”
“真正的天骄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像他这种有点实力就锋芒毕露的人，死得最快了。”
“可不是么，也是够蠢的，惹谁不好非要惹雷蛇。”
“赢了蔡昊坤，又拿了排位第一，就飘到天上去了呗。殊不知逆水行舟的道理啊，他在学府躺在荣耀上睡大觉的时候，别人雷蛇可是去南境那边长修了，数次面临死境，结果自然如此了。”
“这话真没说错，他还抢了同班的任务名额，我听说平日行事也是跋扈的很，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知道个屁！妈的，再给我胡乱传谣，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如空一改往日温柔形象，这叉着腰破口大骂的样子，让嚼舌头的人顿时尴尬不已。
“都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就是真的么！我他妈一人发点钱玉传你从小丧母，你是不是就真的死了妈啦！”如空彪悍的话语让不远处的不语都雷得不轻。
“我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几人败退逃走，周围聚拢的不少人此刻也是噤若寒蝉，不敢触这姑娘眉头。
这姑娘好像也不是只有那温柔的一面啊！！
如空回到猎妖阁时，无视了周围传来的诡异的眼神，径直走到不语身边坐下，兀自气鼓鼓的。
“无墨还有多久回来啊，那些人说得简直越来越离谱了！”
不语笑了笑：“其实也没必要和他们争，无墨走上擂台的时候，一切风言风语就不攻自破了。”
“哎。”如空叹了好大一口气，眼里满是忧虑，“逝影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真是”
不语闻言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他张了张嘴：“这个同样在学末那日，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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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
“吃饭呐！”
“小兔崽子你耳聋啊，叫你滚过来”涂庸日怒气冲冲地跑到笼中林，发现无墨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一只弥留之际的花蛇正一点一点向他脚边挪动。
尾巴被一只黑白相间，还带着一个与生俱来黑眼圈的小兽死死咬在嘴里，四肢在地上拖出了几道长长的痕迹，没有松口的意思。
等花蛇终于挪到脚踝，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带着毒渍的尖牙高高扬起，夕阳从背后透过绣上一圈橙边，唯美而残忍，而更唯美的是，这副画面定格在了毒牙距离皮肤一指的位置。
涂庸日走进画中，一脚将花蛇头按进了土里，随后黑光一闪，它抽搐两下再没了动静。
涂庸日蹲在一旁，沉默地点燃了棘摩卷，随着烟雾散去，露出他那失神的双眼，嘴里还喃喃念着什么。
“又特么灵犀了”
何为悟道，何为领悟？
悟道是引动天地之力么？不是，是自己的情绪得到了这片空间大多数元素的认可。元素有意识么？有的，不过不是人族的理性，更像是本能的扩大，新奇的模仿和精准的回应。
喜怒哀乐爱恶欲，目视、耳闻、鼻嗅、品尝、生与死，七情六欲皆是力量，感染不易，但迎合元素们此刻的情绪，一样能够悟道！
梵音渐起，灵墓园『树』上绽放一束光芒，佶屈聱牙的古梵文字如瀑，触碰到树干后化为粉尘，凌乱散落于地，而后被根茎吸收。
本六门之一，领悟，进入一序列。
涂庸日满脸复杂地看着无墨，明明让人开心欲狂的事儿，他却异常的冷静，只因梦境之感太强，一切太不真实。
无墨幽幽醒来，看了看把头埋进土里的花蛇，又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师父，正想说什么，师父一巴掌拍在后脑勺，顿时眼前一黑，惊得他直吐舌头。
“不是做梦啊”涂庸日有些惆怅地吐了口白雾，自己第一次晋阶序列是什么时候来着？
耀灼还是绽华？记不得了，反正不是星辰相，即便这样，自己还被当年傲视大陆的家族称为百年一遇的奇才。
奇才呀，涂庸日一边念着一边提溜着无墨，默默往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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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末日就在明天，学府门口的人远比平日多，树梢上、草坪上都坐着人，有的在诵读课本，有的心不在焉地交流着，有的干脆双眼放空，不时便瞅一眼那淹没在树林尽头的小路。
直到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放大成人影，不急不缓的步伐牵动了越来越多的目光，有几人眼珠一转迅速跑离此地，不一会儿，一个消息便传遍了学府。
涂无墨，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