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只能是她

    宁朝悦一整天都是游离的状态。

    中途有几次许雾问他怎么心不在焉的，宁朝悦张了张口，最后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

    晚上的时候宁朝悦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两瓶酒，拉着许雾在宿舍阳台盘膝而坐。

    同宿舍的宋洲在趴在上铺一脸好奇地看着这场景，他眯眯眼睛：“这是要促膝长谈？”

    宁朝悦扬起头，冲他喊道：“睡你的觉去。”

    宋洲撇撇嘴，翻个身躺在铺上。

    宿舍是四人间，宁朝悦、许雾、宋洲，另外一个是体育生最近去训练了。

    宁朝悦先是撬开了一瓶啤酒，然后猛地喝了一大口。

    许雾蹙眉看着他，看着看着宁朝悦又有一瞬间晃了神。

    他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猛地灌自己一大口，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可那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狼狈，只知道心里难受得要了命。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宁朝悦问他。

    “你要问我什么？”许雾不答反而问宁朝悦问题。

    宁朝悦叹了口气，许雾就是许雾，什么都能猜的到。

    “你…”宁朝悦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又灌了自己一口啤酒。

    “你喜…”

    宁朝悦还是没有问出口。

    许雾忽然问他：“你这是第一次喝酒？”

    “被你看出来了。”

    许雾笑了笑，思绪飘向了很远前，他说：“我一次喝酒的时候很糟糕，还和一群醉汉起了争执，差点没打起来。”

    “然后呢？”

    “有人替我挡了一酒瓶，我送人家去了医院。”

    许雾不再开口说话，宁朝悦听着听着有种许雾在转移话题的错觉。

    他好像知道自己要问他什么。

    宁朝悦最后叹了口气，还是说了三个字：“温老师。”

    宁朝悦盯着许雾的眼睛，他认真的问对方：“对吗？”

    许雾的目光转移开来，拿过了宁朝悦手中的啤酒也大喝了一口，他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宁朝悦也笑，他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想要问，问到答案了心里又空落落的仿佛缺了哪一块。

    “为什么是温老师？”

    “为什么不是温老师？”许雾反问。

    是她，也只能是她。

    “许雾，你这是在走火入魔。”

    许雾又仰头喝了一口，他慢悠悠地晃着酒瓶，眼底有浅浅的笑意：“是又如何？对方是她，我很愿意。”

    宁朝悦一脸地不解。

    许雾看了一眼宁朝悦，然后低垂眼帘遮住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的落寞，他开口问宁朝悦：“你…害怕我了吗？”

    宁朝悦笑了：“害怕？我会怕你？我只是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知道要劝你放弃温老师是正确还是错误的抉择。”

    他继而一脸认真地回答许雾：“但你怎么样都是你，都是许雾，我不过是是比以前的我更加了解你了，我可没说我后悔交你这个朋友。”

    这是许雾有史以来从宁朝悦口中听过的最好的一句话。

    许雾歪头笑着：“我也是。”

    他靠在阳台角落处，转头看了外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树影婆娑。

    有酒有风有友，这样的夜晚许雾只有过一次。

    唯一的。

    许雾看着宁朝悦缓缓开口道：“我不会走火入魔的。十二年义务教育我还是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