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倒数第一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这次的试题和平常的有点不太一样，题目新颖，难度偏高。

    120分钟的考试时间对于大部分的考生来说都有点紧，以至于收卷的时候有很多学生都没有写完。

    中场休息的时候王落落走到了一号考场找男朋友许雾，她站在许雾身侧用手晃了晃许雾的袖子，有些撒娇语气似的道：“这次考试试卷好难，我有好多题都不会，而且时间也都不够用…”

    许雾双腿交叠着坐在位置上，胳膊任由她拉着。

    之后王落落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许雾偶尔回那么一两句，语气带着一点敷衍。

    “许雾！你要好好听我说话！”

    “嗯，我在听。”

    “那我刚才说的什么？”

    “不知道。”

    王落落咬住了嘴唇，面上明显有些地挂不住了。

    许雾这才抬起眼，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王落落没有答话，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钟表，微微叹了口气：“一会儿又要考试了，我先走了。”

    许雾见状并没有挽留，但王落落离开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许雾，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刚要进来的闻婉庭。

    闻婉庭手里的水杯盖子是开着的，水毫不意外地撒了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

    王落落一连说了两个对不起，脸上满是歉意。

    闻婉庭拿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被水湿到的地方，她语气温和道：“没关系的，只是以后走路不要回头看喜欢的男生了哦。”

    考场内的考生顿时起了哄，王落落的脸也随之烧了起来，含羞带怯地逃走了。

    闻婉庭回头看了眼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盈盈一笑，接着走上了讲台。

    许雾整个过程都没有再抬起头，他盯着地面，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考试放榜的那天谁也没有意料到倒数第一的不是宁朝悦也不是邹平宇，而是许雾。

    邹平宇的手指从自己倒数第三的排名，滑过倒数第二的宁朝悦最后停在倒数第一的许雾名字上。

    “老许你可以啊，你居然在我跟宁朝悦下面。”

    许雾看了眼成绩，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宁朝悦正在打游戏的手一滞。

    他知道，许雾不是个对成绩上心的人，但从年级第一变成倒数第一这个落差，换成谁大抵都是接受不了的。

    “你是不是发挥失常了？”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问许雾。

    “嗯。”

    许雾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接着各科考试的答题卡都陆陆续续地分发了下来。

    班主任刘雪婷站在讲台上手撑着桌沿望着底下的学生：“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看自己的答题卡，找来人家学习好的同学答题卡对比对比，看看你与人家的差距究竟在哪里！都是一个脑袋，怎么人家都能考那么高的分数，你怎么就考那么点？”

    她把高跟鞋踩的咚咚响，在台上台下来回走了几圈后便出了教室。

    宁朝悦看了一眼自己答题卡上狗爬一般的字体然后丢在了一旁。

    没眼看。

    这时刘雪婷又踩着高跟鞋进了班，她手里还拿着一张答题卡。

    “许雾，跟我说说答题卡怎么都不写？”

    刘雪婷走到了许雾的跟前，把手里的答题卡晃了晃。

    宁朝悦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雾的答题卡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只零零落落写了几个字。

    “考试困了，睡了。”许雾头也不抬地答道。

    刘雪婷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半晌，声音冷冷道：“出去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