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段久远的往事
“给哀家一个理由。”
殷梓贝得理不饶人的挑着下巴。
“你——”深吸口气,抓着她,却无法阻止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他无奈道:“我相信你就是了,何必趁人之危。”
多难得,冰块居然妥协了。
殷梓贝眸中一亮,忍着笑意,得寸进尺道:
“我是妻主,你是夫侍,你信我是理所当然的!
我要给你验身更是无可厚非,怎么变成趁你之危了?这理由不成立,换一个。”
墨寒听她这么说,原本是怒火燃烧啊,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忽然冷静下来了。
最后,他干脆松了被窝里的手,直直的看着殷梓贝,似乎在酝酿什么。
殷梓贝见他这般,以为自己已然将他治服,得意的笑道:
“怎么样?
现在知道错了吧?
告诉你一句名人名语:宁得罪小人,切莫得罪女人。不然啊……唔……”
所以说做人嘛,不要得寸进尺,要见好就收。
殷梓贝喘着气瞪他,本想推开或是甩他一巴掌,无奈不能动弹。
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还说我如何这般,你才是个趁人之危的真小人!”
“怎么不是‘哀家’,也不是‘本宫’了?”
墨寒缓缓凑上自己的嘴,在她耳边学着她喷气道:
“妻主要验身,侍身自当遵从,恭请殿下验身。”
这回轮到某女气极的甩开热脸,冷声道:“不用了,我信你就是,你快放开我……”
“呵呵……”
墨寒不怒反笑:“怎么,后悔了?来不及了。”
“吓?”
见那张脸越放越大,拼命晃着小脸叫道:“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你住手住手,啊……”
某女晃得太厉害,冰块忽然闷哼一声,跌回刚才的位置。
原来,殷梓贝虽手不能动弹,却毕竟是健康人,自然力道十足。
只晃那么几下,竟是生生将人的伤口给扯开。
连牵带袢的,墨寒躺下的时候把殷梓贝也带了下来。
她一个不稳,重重趴在他的身上,冰块再紧接着倒抽口气,整个僵化。
原本就没什么色泽的脸上变成死白。
殷梓贝自是立马反应过来,她单手一撑用最快速度离开他的身子。
稳住自己后又忙着扒开他的衣服去瞧那伤口——
只见原本雪白的缠布上逐渐扩散着鲜红,心间一急,就要翻到床边出去叫人。
不想刚要翻过去就被人拉住,臂上的那只大手还有些微颤抖:“不碍事,休息会儿就好。”
只一瞬,又很快松开。
殷梓贝犹豫一瞬,才又坐回里边。
拿眼斜瞪着蹙眉平躺喘粗气的冰块,牵起他微颤冰凉的手,倏的红了眼眶。
算算最近脾气失控的时间,果然是自从怀孕之后。
她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会像气球一样无限放大,且很难再受自己控制。
深深呼吸好几口气,见他缓过来些许,才终于忍不住骂道:
“你说说你这是何苦?
好好的硬是要跟我杠,每次每次都这样,让我一回你能嗝屁了?”
“是你……先起的头,我……不过配合你,怎么……怎么……还有错了?”
捂着胸口,冰块死顶着。
见他都这般难受了还要犟嘴,殷梓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甩开他的手,再骂道:“我要真想怎么你,还管你是不是处、子?直接吃干抹尽再说!”
“你——胃口,不小啊。”
好容易缓过那阵让人窒息的疼痛,墨寒深吐口气,缓缓睁开眼,静静看她一瞬。
忍不住好笑道:“我若是没让着你,能白白浪费四年光阴,等你想通透么?”
“……你就是姓赖的,直接就赖上我了,我有选择么?”
眼泪没有掉下来,让殷梓贝硬生生噎了回去。
“有——”墨寒深吸口气,温声道。
殷梓贝狐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冰块难掩眸中温柔,他伸手拉过雪白柔荑,颤抖着,却依然坚定的看着她:“爱上我。”
“……”霸道,果然是男人的天性。
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社会背景,无论什么类型的男人。
殷梓贝无声的叹口气,不再搭话,只帮他拢好衣衫、被褥,反手牵着他的,重新躺下。
巫羽说他目前的状况不能使用缓解疼痛,或是令人安睡的药物。
所以冰块只能疼着,熬着,就算疲惫不堪也无法安然入睡。
殷梓贝原本也只是想温和的跟他聊聊天,帮着他分散下注意力。
谁知这冰块食古不化,还呛人得很。
她就起了这玩弄的心思,不曾想竟整出这么一场“心惊动魄”来。
闹一闹,十年少。
墨寒看上去比方才精神许多,只是那本来已经开始止血愈合的伤口被硬生生扯开。
现下只怕那位置是更疼了。
换句话说,就是疼精神了。
殷梓贝掏出帕子抹去他额际上细密的冷汗,张嘴想说什么,又终是把嘴闭上。
叹口气,只牵着他还有些微颤抖、冰凉的手,静静躺着看天花,待他自己缓过那疼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一个蹙眉闭眼在隐忍!
一个睁眼看着天花放空自己,谁都没睡,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墨寒总算习惯那疼痛,松口气。
他慢慢转过头,见身边人儿果然老老实实的躺着再不做什么,却跟他一样精神得很。
心下浮起心疼,可又觉有些好笑,叹口气。
声音从他嘴边缓缓飘出来:“闵睿那小子帮你想通的?”
“啊?”
如图起来的问句让殷梓贝茫然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嗯。”
又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早知道你这样,直接休了更痛快。”
“呵……我不是说过么,没有退货这一说,除非我自己要走。”
墨寒毫不在意的笑道。
这话确实让人不舒服,凭啥都让他一人决定了?
殷梓贝睨着他,凉凉道:“你跟我娘到底有什么渊源?”
“这个,要从一千年前说起了……”
深呼口气,墨寒转过头,学着她望向天花,目光变得悠长。
就在殷梓贝专心着,以为他要开始说什么故事的时候。
他突然又冒出一句:“你是皇储,该知道梵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