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瘟疫中毒
姑娘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再过了会儿,才伸手接过那包艾糍粑,翻开,细细吃了起来
“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莫说她也许根本没有染上瘟疫,若是真染上了,我们也应该立刻想办法去救援,而不是撇开她任其自身自灭。”
殷梓贝捂着胸口松口气,才抬头对卫青说道:
“卫青,你的人性何在?天理何在?我还奇怪,为什么一路上到处都是欣欣向荣,原来你竟背着我做这些事。若娘亲要是问起民间疾苦,我该怎么回答?莫非我要说:我的性命比那一村子人还重要么?”
一席话,说得卫青满面惭愧,忙低头道:“属下知罪,请公主责罚!”
说罢,还暗暗憋了眼那除了吃就没任何反应的臭丫头。
倾国倾城又如何?
能把男女颠倒又如何?
走到哪都是祸水一滩!
惹人厌恶!
她最好不要染了瘟疫,不然定要禀报睿主子屠村!
殷梓贝面无表情的看了卫青一阵,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转身继续照顾那姑娘吃喝。
忽而想起什么,抬首对莫伊伊说:“你去找一套她能穿的衣服吧。”
“是。”莫伊伊欢喜的去了。
从头到尾,那姑娘都在默默的吃着,不紧不慢。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紧紧地握着那半颗馒头,直到关节泛白。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殷梓贝起身收拾剩下的吃食,一边亲切的与她说道:
“先进马车梳理一下,等等带我去你们村子,好吗?”
那姑娘抬起已经精神许多的星眸,只看了她一眼,点头说出第一个字:“好。”
一字既出,殷梓贝及卫青二人同时怔了怔。
前者率先反应过来,俯身拉起她,结果再次被雷到!
神啊,真正人无完人。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开口。
好好一个女孩子,偏偏有个这样低沉的嗓子,还带点儿磁性……
海拔还那么壮观,居然跟卫青差不多。
怎么的也有个175了吧……
呃,骨架子又那么大,再长两年,估计在现代做模特都超标了。
见二人同时愣住,姑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水灵灵的问道:“怎么了?”
“呃,没什么……那个,马车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殷梓贝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嘴角说道。
“嗯。”姑娘轻点头,二人朝马车走去。
卫青没再跟上前,望着那女子背影,心中忽而有道念想一闪而过,可又不敢确定。
这时,旁边一暗卫挪到他身边,疑问道:“头儿?”
卫青清醒看了眼属下,抬首扫了眼周围,原来统统都看到刚才那一幕。
卫青不觉自嘲的笑笑,再朝那暗卫轻摇首,表示再观望。
属下点头领命,带领大家各自闪开,准备上路。
殷梓贝与莫伊伊等那姑娘换好装,才吩咐卫青朝那村庄前进,再爬上马车的。
这一上去不要紧,二人都愣住了。
姑娘穿着莫伊伊跟一暗卫借的那身湛蓝色“聊天”装。
头发高高束起,正端正的跪坐在褥子上,静待她们上来。
抬首碰到她们惊艳的目光,只好轻轻垂眼,双颊微微泛红不语。
直到卫青轻声提醒:“主子坐好,属下鞭马了。”
二人这才回身坐好。
殷梓贝永远都是那德性,一进自己地盘就没天没地了。
激动的爬到那姑娘身旁口不遮拦道:
“哇塞,简直就是帅呆了嘛!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我立马二话不说就把你娶回家去!”
姑娘听言竟颤了颤,双颊更红,抬起杏眸看向殷梓贝,眼中竟是复杂。
“呃,”殷梓贝自知失言,哪有女孩愿意自己被说成是男孩的?
现代人还好,这可是“万恶滴旧社会”啊!
忙又圆道:
“那什么,但你仍然是个女孩子嘛,还是个倾国倾城滴女孩子。所以我们只能跟你做好姐妹啰!呵呵,呵呵……”
语毕,只见那星眸中又闪过一抹诧异,再次垂下。
谁也没看到,那眼尾处还潜藏着一抹笑意。
莫伊伊见主子这般没谱,急了,忙拉住殷梓贝娇嗔道:“主子,你吓到人家了。”
“呃,呵呵,呵呵……”
殷梓贝不知答什么好,便只有傻笑了。
“……”
莫伊伊无语的看了眼主子,学她平日的翻白眼,再笑着与那姑娘说道:
“姑娘,你莫介意。我家小姐心地是好的,她当你是自家人才会这般随便的。”
闻言,姑娘绽开一抹迷人的微笑,轻轻点头。
二人不觉倒吸一口气,眼中再次闪过那抹惊艳。
一顾倾人城是什么概念?
现在晓得了。
莫伊伊缓缓神才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低眼想了想,开声道:“唤我吴雨吧。”
“吴雨……”殷梓贝默默念道,名字简单了点,配不上这绝色的脸蛋。
她垂眼想了想,笑颜道:“那我们叫你小雨吧!好吗?”
吴雨点头。
殷梓贝脸色正了正,开声问道:“现在跟我们说说,你们村子里的人都染了什么病呢?”
说到这处,吴雨绝色的脸庞扬起一抹愤怒。
她舒口气,说出惊人的话语:“不是瘟疫,是毒!”
殷梓贝二人一怔,互看了一眼,殷梓贝问道:“什么毒?能解吗?”
“我不知道。”
吴雨轻摇首,垂眼皱眉道:
“我们本是巫医族后裔,擅用毒解毒,驻颜之术,每天上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后因祖辈在外惹了是非才隐居在此,只求个清静。百年来一直安居乐业,也从未再起过什么事端。那日,我犯了族规,父亲罚我在暗室闭门思过,没想竟是躲过这一场劫难。”
说到这,她抬眸看了眼殷梓贝,忧伤道:
“通常一夜之后娘亲便会来救赎我。不然,爹爹也会亲自来放我出去……三日三夜滴水未进,我饿得几乎昏厥,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便自己偷偷跑了出去。正奇怪为何家中一个人都没有,爹娘也不知去了何处,就如同消失一般。走到庭院,居然看见大师兄在摆放尸首,还一具具施针检查。大师兄一直在外当差,一年才回来一次,往年这时候他是不可能在这里的。我正要上前询问,怎料却见他一个属下上前禀报,说是爹爹死活不依,全村人都中了毒,但独独找不到我之类。大师兄甩了那人一个耳光,命他无论如何定要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