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开始
就在一瞬间,我突然的想起了周月白,那个在白月川熠熠生辉的姑娘,我终于明白她口中的我应该在路上是什么意思,肉体在路上,可灵魂终于回到故土,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与我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了。
而更令我感到难过的是,我们的相遇和结局都显得太过潦草,以至于它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再次侵袭而来,让我不禁打颤。
就在我为这不可避免的别离黯然伤神时,单单扔过来一根烟问我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我勉强的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想继续停留在这一段早就应该烟消云散的过往中。
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两天之后,在一个与往常并无不同的下午我们终于开始四方奔走开始为这次活动行动起来。而我终于不会像往常一样再待在春风十里不如你惶惶不安的接受单单的馈赠。
单单自然而然地去与相关部门交涉关于租赁场地的问题,这其中涉及的关于资金,租赁周期等等的事情交给我们她是万万不能放心的,而桑榆也终于不会无事可做到整天发疯了,虽然当时打包票的时候信心满满的,可真到亲自构思一个吸引人的文案及推广方式时她也焦头烂额到怀疑人生了。
本来单单打算让我去遴选符合条件的店铺并直接与他们交涉的,可是谁都知道我不善言辞,所以最后单单还是决定让肖林和我一去挑选店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谈好,这样万一找不到足够的店铺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等到她的场地谈下来之后还没谈好店铺,那包括后续的建设等等计划都将延期,这样下去的损失可不是一百两百。
我和肖林也知道在商业中,时间就是金钱,有时候哪怕能够提前一秒钟也许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因此,在单单抱着厚厚一叠资料出门后,我和肖林便立马打开电脑开始制作条目,然后再从中填补符合资质的店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商议,我和肖林制作好了条目。在商议的过程中,肖林说当晚是只需要我们的乐队在上面演出吗,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单一,而且也无法吸引更广大的群体。
听了肖林的担心后,我也不禁点头。音乐在这座城市终究面向性太狭窄了,而更多的群体则是更热衷于秦腔,于是我给单单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可以邀请一个当地的秦腔表演团到时候来表演,这样既可以保证当晚不会冷场,也可以给久居在这座城市的人一点心灵的慰藉。
不久单单告诉我这件事等她回来再商量一下,她现在有点忙,让我们先做关于店铺的那部分吧。
我将单单的意思告诉了肖林之后,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单单姐让我们等她回来再说,那我们先做其他的吧。”
她总是这样对单单拥有无限的信任,仿佛只要是单单的决定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就像做出来到这里的决定时那样,她不管其他的,只要能在单单身边,她就心安。
我有些乏力的点燃一根烟,两个半小时的思考已经让我有些心力交瘁。还记得曾经的自己就算是从天未亮一直思考到夜已深我也总是精神饱满的,可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好像一丁点的小事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越来越无法集中记忆力去做一件事。
这次的活动虽然让我好像短暂的找回了曾经的那种感觉,但我却早已无法像曾经那样去拥抱它了。我只能听着肖林的安排去本能的完成每一项任务。
在我吸烟间,肖林问我我们应该先从哪部分开始呢。
我看着电脑上列的条目想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先去找与特色小吃相关的这条吧,我知道在北关和文峰有几家店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能找来他们加盟的话,对于我们以后的商谈也比较有利。”
肖林点了点头,激动的说她知道,北关的郭氏腊肉好吃,也算是本地的一个招牌了。我望着肖林兴高采烈像个小学生回答问题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说:“对,不过这家腊肉的老板好像蛮有个性的,听说他每天只有早上卖,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将她请过来。”
肖林嘿了一声,在电脑上特色小吃一栏打上了郭氏腊肉的字眼,然后告诉我说:“试试嘛,凡事谁都没有一定就能做到的把握,但只有试了才知道结果嘛。”
看着肖林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没好意思再打击她,只能点着头在旁边敲上了大胡子腊肉的字眼。
我告诉肖林,凡事谁都没有一定就能做到的把握,因此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这个大胡子腊肉也是不亚于郭氏腊肉的招牌,到时候我们就双管齐下,两个都愿意加盟的话就太赚了,即使有一个不来,只来一个也对于我们后续和其他店铺接触有利。
肖林点了点头问我文峰的是哪几家店,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将荞粉和饸饹面、担担面三个类别加进去,说在铁路口有一家卖荞粉的地摊主,他虽然没有固定的店面,但在文峰人眼里他本人就是个活招牌,在文峰的人基本都不去其他地方卖荞粉,虽然他比郭氏腊肉老板还有个性,但是我却有信心让他加盟进来。
肖林好奇的问我原因,我却故作玄虚的摇了摇头,说每一个在这里有影响力的店家身上都有着专属于他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即使沉睡在岁月长河中,但仍然影响着故事主人公的生活,而这些故事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的,等到我们去一一拜访他们的时候我再告诉她,现在还是先将这份表格填补完整吧。
肖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店门口,那是路菲的方向,她津津有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书画着自己的心。
夜色渐渐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弥漫一整天的炎热也终于在和夜色的交战中落了下风,然后黯然退场,晚风习习,吹走了触及每个人灵魂的烦闷。人们走上街头,目光徘徊着,唇齿间全是对于新生的歌颂。
酒吧里也渐渐开始聚集起一群隐忍的中年人,他们伴着歌声的旋律尽情扭动,灌溉灵魂的饥渴。
在这种喧嚣中,单单终于回来了,带着满目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