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败的援手
偏僻的道路上，遇见无敌帝君拦路，杜善元心中颇为紧张。
这可不是自己能对抗的敌人，光是无敌帝君表面展露的实力，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
他狂热地冲到对方面前道：“哎呀好巧啊！竟然能遇到无敌帝君你，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给我签个名怎么样？”
杜善元在身上左右掏掏，拿出一本书册来。
无敌帝君冷哼一声，“没时间陪你玩耍，把七箭书交出来！”
他掐住了杜善元的脖子，将其举到半空。
“咳······无敌帝君······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我就自己搜。”
无敌帝君手作剑指，在额头上一划，一道竖纹在额头显现，正是传说中的无我无敌之天眼。
一束光芒从天眼中发散出来，照射在杜善元的脸上。
无敌帝君的神识借着天眼探入对方的灵魂之海。
杜善元的脑子开始嗡嗡响，无数幻影在眼前起伏消散。
紧接着，他的双眼反射出数不清的、丝丝缕缕的纤细光线，以他为中心，结成一张类似蛛网的结构。
从这些光线之中，又有点点光芒弥散开来，如同发光的萤火虫，却远比它更小更亮。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他经历的事件，只有他和无敌帝君两人能看见。
系统的警报声响起。
【警报，警报，检测到外来力量强行入侵使用者】
【受到对方系统接驳信息，对方有更高的系统星级，且被授予相应权限，警报解除】
杜善元能感应到自己的系统不仅没有保护自己，反而开始给无敌帝君提供帮助，主动传输数据。
半晌时间过去了，无敌帝君的脸色却越发凝重，因为他通过这些光点根本查不到对方偷书的事件。
他的记忆有两段空白，一是在花果山的经历，二是今晚。
但空白不代表无罪，特殊反而是最佳的证明，他在隐藏，隐藏就有嫌疑，很大的嫌疑。
无敌帝君眼睛一闭，天眼随之关闭。
他放弃了神通搜查，转为物理搜查。
手掌在对方身上摸个底朝天，连内裤也不放过，但依旧一无所获。
“我······说了······没有······没有偷······”
杜善元强忍着痛楚，苦苦争辩，好似自己真是无辜的。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两道逃跑的气息和你的一模一样？”
杜善元哽住了，真哽住了。
无敌帝君一脸笃定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拿出来。不然，我只好先杀了你，把你的零件都带回去给老祖了。”
“我真没有，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
杜善元死鸭子嘴硬，他不信对方敢杀自己，就算被认定为偷书贼，只要找不到书，自己这个贼就能一直活下去。
这个道理就是三岁小儿也明白。
无敌帝君的手掌越发用力，威胁道：“别逼我动刑，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天眼的厉害，你说假如我把你的记忆改一改，把各大酷刑的记忆加进去怎么样？”
他缓了一慌，又感叹道：“可我实在是一个善良的人啊，不忍心这么做，你要是老实交出七箭书，我就痛快地结果你，免得你受苦，还送你去轮回转世。”
杜善元慌了，真的慌了。
历史上从不缺铁骨铮铮的人，也不缺置生死为度外的人，更不缺舍身取义的人。
但他不是啊。
就在他扭扭捏捏的时候，暗处，一抹狭长刀光从林中飞出。
月色如水，刀光似霜
当你看见那抹光芒时，你会情不自禁地回望自己的一生，是否因庸碌无为而悔恨，是否因虚度年华而······
刀光无垠，带着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让悲伤逆流成河。
杜善元感到一阵痛彻心扉的领悟，恰似一柄通天彻地紫金锤砸在了心头，全身一颤，泪水夺眶而出。
他看着对面的无敌帝君，他也在哭。
杜善元在哭自己到死都是条单身狗，那无敌帝君在哭什么。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无敌帝君开始跳起了独一无二的舞步，犹如僵尸舞王一般的舞步。
动感的音乐自动响起，月光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无敌帝君开始放飞自我，一脚把杜善元踹开，自己在原地跳起了极乐净土。
一个黑衣人从林中窜出，接过杜善元就跑，而那抹刀光在即将接触到无敌帝君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敌帝君停止了哭泣，脸上尽是愤怒。
“不败！我和你势不两立！”
他双手一抹额头，天眼再次出现，很快就锁定了在海上的两道身影，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花果山方向。
“不败！你跑不掉！”无敌帝君一剑挥出，人随剑动，剑带人飞。
剑光超越光速，在周围形成亚空间隧道，快速接近逃窜的两人。
黑衣人察觉到后方气势汹汹，低声道：“你自己回花果山！告诉猴王，就说南天门未毁，让他再坚持一阵。”
说完，奋力掷出杜善元，转身独对来者。
杜善元自然没有留下来同生共死的想法，一落海就拼命往花果山游去。
而身后，黑衣人再度拔刀，挥出一抹灿烂刀光，这一刀，鬼神惊惧，天地低昂。
亚空间轰然破碎，像雪花般崩解消散。
无敌帝君剑指苍穹，飘然而落，大喝道：“不败！想不到你竟然是同情者，看来我不能留手了。”
“我不是不败大帝，我是孤苦老人。”黑衣人的声音沙哑，身形也有些佝偻，确实不太像是不败大帝。
无敌帝君冷哼一声，“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之前那一刀，刚才那一刀，我能看出不败的影子。”
“不败大帝乃刀道翘楚，老人我学了一点影子再正常不过。”
“可是那点影子却是你刀术神通的精髓，我和你交战多年，始终未分胜负，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就是不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只能杀了你！”
无敌帝君笑道：“你可知老祖先前就推演过，无敌和不败终有生死一决，而胜者是······无敌！”
不败嗤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老祖的推演也出错过？比如这花果山猴王就让他无法推演。”
“还有，不妨告诉你，之前的数场战斗，都是老祖故意捧你，让我不许胜，若我发挥全力，你······撑不过十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