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得月楼的新菜
“娘,那县令大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都像大戏里说得那样大腹便便,满是官威?”
“官威倒的确是有,但县令大人看起来很清瘦,和大腹便便一点也沾不上。”
说着,沈娇娇等人便洗手开饭,沈娇娇也将在桂花村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说。
几人听到被打了板子,抽了鞭子以及夹了手指,都有人硬生生扛下不说,不由得惊叹。
末了,沈娇娇才如往日一样问起镇上的事情。
“今天镇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你们送货去回香斋没什么问题吧?”
“娘就放心吧,我和大哥一起送货,两筐子嗦螺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没什么问题。”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林大郎有些犹豫的挠了挠脑袋,闷声闷气的发声。
“什么事?”
“我们去送嗦螺的时候,小二告诉我们说,得月楼昨天中午多了一道新菜,恰好也是板栗烧鸡。”
沈娇娇皱眉:“得月楼也有一道板栗烧鸡?那味道如何?刘掌柜是什么态度?”
“听小儿说,昨天刘掌柜还让人去买了一盘板栗烧鸡,那味道同我们的虽然有些出入,可味道也不错。”
板栗烧鸡这道菜味道的确不错,只不过目前做菜的调味料太少,少用一两样做出来的味道差别也不大。
只要是在厨房做了多年菜的人尝过,再试着做几次,就不难做出差不多味道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刘掌柜出价二十两,她却只收一半的原因。
“刘掌柜只是面上有些不高兴,但我听小二说似乎是习惯了,自从回香斋来此地之后,每次有什么新菜式没多久,得月楼也会有相同的菜式。”
林三郎说到这,又有些奇怪:“娘,你说为什么得月楼只仿了板栗烧鸡这道菜,却并没有推出嗦螺呢?”
林二娘却是想到什么吗:“三弟,你忘了上一回在镇上想要和娘一样卖嗦螺的那个妇人了吗?”
林二娘这么一说,二人才想起这茬,不由得面色一喜。
“看来,八成不是得月楼不想推出嗦螺这道菜,而是不知道怎么让嗦螺吐泥沙,还有放香叶八角和桂皮这几味香料。”
几人本是叫香叶八角桂皮为药材,可架不住沈娇娇一直说是香料,便都习惯了。
沈娇娇点了点头也觉得如此,又问起其他:“大郎让你去镇上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吗?”
“买到了,让阿芳放到粮食柜子里了,这是剩下的铜板。”
“阿芳,你去拿出来,娘教你做新的东西。”
沈娇娇很喜欢教陈芳做菜或是做别的吃食,只因为这个大儿媳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许多菜式她即便只是动动嘴皮子,陈芳也能够将味道做得很好。
她让林大郎和林三郎送了嗦螺后,用刘掌柜结的钱买了江米、桂花干、豌豆、小麦、大麦以及白糖几样东西。
来这里之前,沈娇娇喜欢喝酒,只不过是那种度数不高的,每天要固定喝上两杯。
偏偏她不爱红酒,反倒喜欢自己跟着网络视频教程,亲自动手做一些葡萄酒、桂花酒、桃花酒、梅花酒等等,所以对于对制作方法很是清楚。
这一次,沈娇娇和陈芳一人一个陶瓷坛子,打算手把手教她怎么酿桂花酒。
不过要酿造酒,酒曲是必不可少的。
这里没有卖酒曲,只因为酿酒本就是一项收入不菲的工艺。
虽然都知道酒是粮食酿造的,可却比粮食要贵得多,那些懂得酿造的人,都小心的留着酒曲,更别说卖了。
所以沈娇娇便打算自己动手做一个酒曲。
酒曲,是在经过强烈蒸煮的白米或糯米等,移入曲霉的分生孢子,然后保温,米粒上便会茂盛地生长出菌丝,此即酒曲。
一般酒曲生成要一周左右,但现在天气炎热,沈娇娇估摸着三四天就可以了。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沈娇娇的双手也没停,时不时还重点提了需要注意的地方。
等到将坛子密封,接下来就是等待发酵。
做完这一切,沈娇娇便打着哈欠休息去了。
再次醒来,沈娇娇是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的。
动了动身子,发现脑袋清明不少,她这才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一开门,门外的热气扑来,让沈娇娇顿了顿脚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屋。
王顺手里此刻正拿着不少被油纸包好的东西递来。
“婶子,这里边是我外公让人送来的在镇上买的枣泥糕,说是吃起来软糯微甜,不少年纪大的妇人都爱吃,这算是我外公他们的感谢。”
王顺的外公便是桂花村的村长,所以这次被拐走的孩子其实也是里正夫人的侄子。
“感谢?最后那个人招了?”
“招了,连那三个孩子也被找出来了,原来并不是被转手卖了,而是被喂了让人昏迷的药,把三个孩子藏在他们偶然发现的佛像底座。”
“那佛像底座不大,约莫只能容下两个成年男子。”
沈娇娇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开心。
“孩子们终于找到了,都没事吧?”
“没事,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感谢你。”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家,如果当时我不拆穿那位假员外,怕是四郎会与我生隔阂,还好并没有冤枉好人。”
理是这么个例,但王顺可没忘了,当时林四郎已经被沈娇堵了嘴,按理说这趟浑水根本不用管。
而且若是没有她不顾危险将那假员外的胳膊衣裳掀起,其他人也不会反应过来将歹人围住。
沈娇娇挥了挥手并不在意,反倒八卦起了另一件事:“王顺,你爹早上去了桂花村,怎么只是和县令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爹很敬重县令大人,只是县令大人说话有些文绉绉,我爹常常听不懂,再说还有婶子,所以就寻了借口。”
“原来是这样,那这枣泥糕我就收下了。”
王顺离开后,沈娇娇瞥了眼找了个石块将螺蛳压扁的林四郎,林二娘和陈芳正在比划着做衣裳。
林大郎在挑水,林三郎则是在劈柴,粗略看起来,好似只有她最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