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羽毛
增强自信心也很简单，只要让这些姐妹知道，她们并不差就行了。
崔永年在脑海中想着能让她们每个人都有特色的办法。
现代比古代先进的，除了科技，还有什么呢？
能不能把现代的解决措施搬到古代。
突然，崔永年灵光一闪。
要说接受范围最广的，最容易让人接受的，不外乎女团了。
在他高中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偷国女团风气席卷而来，在整个世界都掀起了巨大波澜，那个时候，崔永年的同学还曾经热烈追捧过。
随之而来的，是社交媒体上铺天盖地关于女团风潮的报告，甚至还有一个专门为女团建立的官网。
这个时候，世界上要说最火热的，就是偷国的女团了。
崔永年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女团名字，可见这女团火到什么程度。
要想把女团这个组织融合到这些弟子身上，要怎么做呢？
崔永年摸着下巴，苦恼着这个问题。
在座的女人们，都静静地看着崔永年思考，谁都没有打扰他。
好帅啊……
合欢宗不少弟子，看着崔永年沉思的样子，不禁感叹。
俗话说，思考中的男人最吸引人，这时用在崔永年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英俊帅气的脸庞加上时而皱眉、时而欣喜的模样，真可谓是能够迷死万千少女。
不仅合欢宗的少女，就连小兰也发起花痴来。
她跟着秦红颜这十几年来，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却从未见过像崔永年这般优秀的。
崔永年不管是修炼天赋，还是相貌，都是拔尖的，这也使得，崔永年的气质成熟中带一点轻佻，这种气质在女人眼中更加分。
而且，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又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会吟诗作对的男人？
崔永年吟的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小兰脑海里。
夏秋冬三女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崔永年，但她们忽然有一种感觉——合欢宗在崔永年手里，振兴有望了。
因为崔永年才刚上任，就费心费力地为宗门谋发展。
同时，在他的努力下，也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
只要办法得当，那怡春院很快就能重现生机，焕发活力。
……
崔永年此时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具体实施还要从长计议。
他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弟子，又看向夏秋冬三女，问道：
“怡春院内，懂琴棋书画、舞蹈这些的人多不多？”
夏秋冬三女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但随即又想到他是第一天当这合欢宗宗主、第一次了解合欢宗，不由释怀。
冬雪耐心地给他解释道：
“我们合欢宗，有要求所有弟子，无论是我们这些修炼的、还是来怡春院等地上任的，无一例外都要懂得一点琴棋书画。”
崔永年听到冬雪这番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计划是想创造女团那样、能唱能跳的团队。
本来他还担心这些弟子对这些一窍不通，如果要教她们，崔永年自己本身也不懂。
但现在，只要她们懂基础，崔永年再把现代的东西稍微简化一点，讲给她们有专业知识的人就好了。
崔永年回想着当年他听过的许多歌，他最喜欢听的，莫属于周杰伦的了。
晴天、听妈妈的话等等周杰伦的热歌在他脑海里全都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一首，比较符合她们的。
挑来挑去，崔永年也没想到能用、比较合适的。
时代背景的不同，以前发展的是高科技，大多数的人都能温饱，所以大部分人的关注点都是在情情爱爱上。
周杰伦的歌也一样，出道时大多数也是关于爱情的。
和爱情无关的，崔永年又都忘记了。
看来只能换个歌手了。
崔永年心道。
想来想去，崔永年决定选一首、关于江湖的歌。
江湖、比较吸引人，很多人都对这感兴趣。
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江湖——是武侠，是侠气。
是关于让人着迷的爱恨情仇。
既然是武侠，那也肯定离不开拳脚功夫和刀剑杀伐。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也大多都符合。
但没有过任何先例，所以崔永年也没多大把握。
不过，这倒也不是太麻烦。
只要他在这里试着唱一下，看她们的反应，就知道有没有戏了。
不过这最难的，是能想到一首比较出名，朗朗上口的歌。
还好，崔永年以前也喜欢听这类型的歌。
唱过这类型歌曲的歌手，周华健、郑伊健、许冠杰等等，他都有听过。
这其中、唱过最多这类型的歌的，就是周华健了。
崔永年决定，就从周华健的歌里挑一首。
不过，周华健的歌这么多，该选哪首呢？
刀剑如梦？
崔永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首歌。
在那时候，这首歌一出来就红遍了大江南北。
很多男孩的目标，也都是想成为倚天中的张无忌。
这首歌把爱恨情仇表达得淋漓尽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这样的歌曲所感染。
不过，崔永年没打算一开始就用这首。
他选用了比较少人听过的一首——江湖笑。
江湖笑也是关于江湖的一首歌。
如果江湖笑在这里的反馈很好。
那刀剑如梦就是他的大招。
在崔永年思考的时候，小兰和其他弟子也都安静地坐在下方。
崔永年让林小昭拿来纸笔，开始认真思索这首歌该用哪个部分来演奏。
整首歌4分多钟，崔永年可不记得这么多了。
而且，曲子崔永年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能哼出来。
同时，崔永年不认为这里的人能看懂五线谱，怎么给她们解释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想了想，崔永年还是决定先把歌词部分写出来：
”明月照 路迢迢
人会老 心不老
爱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看似花非花 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豪情壮志 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 爱逍遥
琴或箫 酒来倒
仰天笑 全忘了
潇洒如风 轻飘飘&34;
崔永年决定就用这部分来实验。
崔永年招招手，让她们靠近点，围成一个圈，问道：
”嗯，有谁是比较精通音律的？&34;
众人面面相觑。
随后，林小昭举起手，小声道：“宗主，我略微懂一点谱曲，可以吗？“
“可以。”崔永年松了口气道。
他笑了笑，说道：“这样，等会我唱一遍，你把我唱的给编写出来。“
崔永年怕这里的音乐不相同，接着道：
”如果，我唱到你不懂的部分，你就打个x标注一下。&34;
“好。”林小昭略微有些紧张，然后走到桌旁，拿出纸笔。
”别紧张，你就按着自己平时的节奏。&34;
崔永年鼓励道。
林小昭点点头，放松了下来。
”等会我唱的，可能会和你们的音乐有点差别，可能你们从来都没听过；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唱好，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尝试。&34;
崔永年给她们打了个预防针，开始唱了起来。
他的嗓音浑厚而低沉，配合着他清亮的眼眸，有种奇异的韵味。
这种韵味并不是什么美妙的调子，却令人仿佛置身于某个古朴而悠远的江湖之中，周围有山川流淌、飞瀑横流，耳畔隐隐有山鸣水响……
崔永年唱了部分词，抬头问林小昭：
“如何？”
”啊？
不好意思，我&34;
林小昭欲言又止。
崔永年拿过她的纸一看，发现依旧是一片空白。
难道是她们也不懂怎么写这个曲？
崔永年心想。
如果两个世界的音乐不相通，这也是正常的。
崔永年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他以为这计划行不通了。
林小昭看着崔永年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宗主，你想错了。&34;
”嗯？&34;
崔永年有些疑惑。
林小昭接着道：
”不是写不出来；
只是……只是&34;
”只是？&34;
”是宗主你唱的太好听了，我一时听入迷了，忘记把曲写下来了。&34;
林小昭脸色羞红，小声道。
”真的”
崔永年高兴道，只要这曲能写出来，就没问题了。
林小昭点点头，算是回应。
崔永年转头，问林玉柔：
”玉柔，你觉得怎么样？&34;
林玉柔脸色微红，这称呼太亲切了。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
”很好；
虽然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唱法和这类型的歌曲，但是很能打动人；
相对比我们的曲，我感觉宗主你的就好听多了。&34;
崔永年又转头看向小兰。
“你呢？感觉怎么样？”
小兰兴奋地点点头：
“姑爷，你唱得真好听；
我发誓，我真的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歌曲；
姑爷，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小兰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姑爷，不仅会作诗，还会唱歌，简直就是万能的。
崔永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兰的脑袋。
小兰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摸过脑袋呢。
这还是第一次。
小兰的心跳得飞快，忍不住偷瞄崔永年，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崔永年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又转头看向秦红颜：
“怎么样？”
秦红颜夸奖道：
“很好，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调子，但能感受到其中浓烈的感情。”
崔永年又转头看向夏秋冬和怡春院的弟子，得到的都是赞美。
这样就没问题了。
崔永年还一直担心她们接受不了，但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听，那就是真的好听了。
他让林小昭拿起笔，又再唱了一遍。
终于，林小昭把曲子写了出来。
崔永年拿起来一看，满头问号。
？？？
这里的音符看得崔永年一脸懵逼，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林小昭壮起胆，问道：
“宗主，我写的、对么？”
崔永年拿着纸的手微微一顿，微笑道：
“不错，写的很好。”
虽然看不懂，但也要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
逼还是要装的。
林小昭闻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崔永年也跟着笑了：
“这样，你哼一遍给我听听。”
林小昭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她私底下虽然会自己谱曲，也会小声哼唱。
但那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
现在让她当众表演，林小昭还是有点儿怂的。
“怎么了？”
崔永年见她不出声，问道。
“没，没。”林小昭急切道。
崔永年点点头。
“嗯，那就开始吧。”
林小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变得坚毅而专注起来。
她拿起纸，将刚刚的曲调重复了几句，然后开始哼了起来。
林小昭的声音清脆婉转，带着少女特有的温软与甜蜜。
林小昭一边哼，一边看着崔永年。
崔永年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中有惊讶，有怀念，有欣慰。
他没有想到，林小昭的嗓音竟然这般纯净。
崔永年忽然有个想法——像这样纯洁的少女，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在享受美好的生活，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崔永年想问问，她为什么会来到怡春院。
不过，现在这个时机，也不适合崔永年问更多。
林小昭哼完，脸色微微红润。
她看着崔永年，似乎在询问崔永年她哼得怎么样。
崔永年和她四目相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崔永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你很棒，唱得很好。”
林小昭听了崔永年的话，整颗心瞬间就飘了起来。
崔永年这么夸她了!
崔永年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夸她了!
“谢谢宗主。”林小昭笑眯眯地道。
崔永年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忽然感觉有些恍惚。
不过，恍惚只持续了一秒，崔永年就回过神来。
现在曲搞定了，缺的就是人了。
崔永年的打算，是和以前的女团一样，找一些能唱能跳，长相比较好的人。
崔永年看着这么多怡春院的人，顿时犯难起来。
要选谁呢？
毕竟这是第一次进行尝试，那肯定得认真对待，不能随随便便。
可是这么多的人，他都不熟悉。
而且，女团的规模、风格等等他也没有计划好。
崔永年看了眼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站起来，提议道：
“别的我还没想好；
小昭，你先把曲和词多抄录些，分给每个姐妹。”
接着，崔永年看向怡春院的姐妹们，说道：
“你们每个人都先把歌曲练熟，等我回去计划好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就来一次选拔。”
大家纷纷应道：
“是。”
“好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我没来的这段时间，怡春院就先关门，你们就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习。”
说罢，崔永年挥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等到大家都走完后，屋内恢复寂静。
崔永年把林小昭和林玉柔两人留了下来。
“小昭、玉柔，你们两个是这个女团的核心，是必须要上场的；
关于你们的定位，我暂时还没想好；
所以，你们就趁这段时间，该练习练习、该锻炼锻炼，尽量以最好的状态上场。”
崔永年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和她们坦白。
林小昭和林玉柔两人姿色在其中，都属于上上等。
林小昭像青春学生妹，而林玉柔则像邻家大姐姐。
同时，两人性格也刚好互补。
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
林小昭和林玉柔两人听到崔永年这番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两人都想开口推辞，却被崔永年抢先一步：
“不能拒绝。”
崔永年看准了她们的性格，稍微缺乏了点自信心。
只要稍微锻炼一下就没问题了。
两人听到崔永年这么坚决，都只能答应了下来。
崔永年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让她们下去了。
等她们走后，崔永年又吩咐夏秋冬三女：
“等过些时间我再过来，这期间你们就看好她们；
对了，那个黑衣刺客，一定要继续派人去寻找。”
黑衣刺客一直是崔永年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不拔掉，他就一直不能安心。
……
在回去的路上，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三人行的关系。
崔永年站中间，秦红颜站在他的左边，小兰站在他的右边。
这段时间，小兰一直在抓着崔永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姑爷姑爷，你那首歌，虽然很奇怪，不过很好听，这又是你自己创作的吗？”
“不是，这是我家乡的唱法，我只是翻唱而已。”
“姑爷，你不是从小跟着你师父长大的吗？你的家乡不就是那小道观吗？”
“你话真多……”
……
回到秦府，把依依不舍的小兰送回房后，崔永年和秦红颜两人才有难得的独处空间。
如果没有安馨竹那档事，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是夫妻了吧。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两个人是小时候见面的次数多，长大后反而是见的面更少，但两人小时候的感情一直深深地扎根在他们的心里。
崔永年几次想没话找话，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秦红颜那如玉般的侧脸，漆黑如墨的长发，突然脑子一热，伸手牵住了秦红颜那软若无骨的小手。
刚牵上，他就后悔了。
这种事应该慢慢来，而不是这么莽撞、冲动。
他现在有点害怕秦红颜会突然出手，毕竟小时候就经常这样。
不过，他内心里也有一点小期待，到底是期待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秦红颜被崔永年牵住手的时候，微微一顿，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着。
只不过，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收拢，掌心里沁满了汗水，出卖了此刻她那忐忑不安的心情。
崔永年感受到了掌心的细腻触感，他看着假装如无其事的秦红颜，心里有点小窃喜。
崔永年手指微微用力，手牵得更紧了。
他想用这个办法来缓解秦红颜的紧张感。
秦红颜明白了崔永年的意图，放松了下来。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用力握紧了崔永年的手。
崔永年转头看着秦红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最后放肆地大笑两声。
秦红颜听到崔永年的笑声后，低着头，耳朵尖悄悄泛起一丝红晕。
两人沉默地走着，仿佛能这样走到世界的尽头。
……
回到院子后，两人发现秦尊的房间还亮着灯，想必是一直等着他们回来。
崔永年拉着秦红颜的手，往秦尊房里走。
“走吧，先和伯父解释一下。”
秦红颜听到崔永年称呼秦尊为伯父，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她连忙甩开崔永年的手，逃跑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你自己去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秦红颜一溜烟似的跑回房间，崔永年有些郁闷。
不过，从秦红颜的表现来看，还是有戏的嘛。
现在只不过是害羞而已。
想明白后，崔永年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秦叔。”
崔永年敲着秦尊的房门。
门打开后，秦尊略显憔悴的面孔进入崔永年的视野。
“秦叔，你怎么回事？”
崔永年看着憔悴的秦尊，吃了一惊。
上次秦尊帮他挡雷劫，都不见得有这么憔悴。
“进来说话。”
秦尊把崔永年引进房屋。
崔永年一进门，视线立刻被桌子上的一根红蓝相间的羽毛吸引。
秦尊给崔永年倒杯茶后，看到崔永年好奇的眼神，主动解释道：
“这两天就是因为这东西，我才没和你一起去救红颜；
不过，红颜没事就好。”
秦尊粗略地说道，他已经从刘小刘口中，得知秦红颜安全回来的消息了。
崔永年看着这根羽毛，满脸疑惑。
这羽毛他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他拿起来，仔细观摩着。
崔永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有发现这根羽毛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可能是我能力不够、境界不够高吧。
崔永年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把羽毛放回桌子，等待秦尊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