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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舔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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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尘想起他把方洛酒捡回家的那天。

    冬夜,雪下得很大。

    他刚接管分公司,分公司员工不清楚这位新上司的脾气,摸着石头过河,只是听说是出身傅家,把上流贵公子爱玩的那一套都安排了。

    入职当天是一场酒会,燕肥环瘦各种风情的男男女女看得傅尘心烦,一个个只想着怎么扑到他身上。

    傅尘就是这个时候又看见了方洛酒。

    方洛酒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在看见他的刹那,眼神倏地一亮——不是热情和激动,而是满眼只有他。

    他穿白色的侍者服,眉宇间充满单纯禁欲的学生气,端起一盘红酒,红酒的颜色却把他衬得诱人而出彩,像安静开在僻静角落里的白花,全部生命力都只为某一个人怒放。

    迎上傅尘的目光时,方洛酒会紧张,目光迅速躲开。躲闪的动作很假,有些幼稚,然后又趁他不注意时悄悄看过来。

    整场酒会,傅尘被他偷看了无数次。

    下属慌忙解释:“傅总,那个是服务员,不是……”

    他们就是想讨好傅尘,今天来参加的哪个不是心甘情愿?就傅尘这样的金主,傍上一个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他们可不干拐卖良家妇男的事。

    傅尘冷笑,什么服务员。

    追他都追到这里来了。

    离开酒会,雪已经很大了,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傅尘一个人驱车回家,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有辆车在尾随,他打开车门,尾随的车门也打开。是一个在酒会上的男孩子,非常主动,笑起来散发一种颓废糜烂的气息,甚至用假装绊倒把红酒泼到他身上的老套招式,酒会结束后主动送上门,信心十足地用身体当敲门砖。

    傅尘有洁癖,给了他一个比冰天雪地还冷的“滚”。

    方洛酒就是这个时候从他躲藏的树后冲出来的,地上雪很厚,黑色羽绒服宽大,他跑得踉踉跄跄,看上去随时都会被绊倒。可是他跟本顾不了这些,边跑边看着傅尘,晶亮的眸里染上急切。

    他的短发上落了几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你别找他。”

    傅尘:“你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

    “我知道。”方洛酒紧张地抿了抿唇,“我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能做的,我都能做。只要是你……”

    他的唇有些单薄,但唇□□人,很适合毫无顾忌地吻下去,深深地吻,甚至撕咬。

    傅尘掐着他,满足了他的要求。

    衣服一件件仍出去,落在公寓的每个角落。

    傅尘有些诧异,他从不沉沦,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有单身多年的沉寂。

    更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是方洛酒,长相清纯,琥珀色的眼底却是热烈的,又纯又欲,如此矛盾。

    后来傅尘才知道,他们连初吻都是彼此,可方洛酒却如此自然又熟练地勾引他,说着直白又露骨的情话。

    方洛酒喊疼,也喊别离开他。

    他要傅尘抱紧他。

    还要傅尘看着他。

    傅尘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纯又炙热的人。

    一曲结束。

    傅尘穿上睡衣,准备去洗澡,手腕突然被拽住。

    方洛酒哭得眼尾泛红,手上几乎没什么力气:“你别走,我好不容易追上你,机票很贵,要打好几天的工,打工也很累……你为什么要走那么远,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他说的很小心,因为傅尘天生冷情,让人生畏,不敢靠近,刚才在门口,就已经撵走过一个送上门的了。

    他有什么区别呢?也是个主动送上门的。

    傅尘冷笑,他不知道方洛酒怎么有自己会把腿软得站不起来的他赶到冰天雪地里的想法,但他觉得方洛酒这么低声哀求他,也不错。

    第二天傅尘给了方洛酒一张卡,没有上限。

    ——他没找过床伴,不清楚行情,也无意跟人打听,但连一张机票都要打工买的话,一张无上限的卡足够了。

    方洛酒在a市上学,傅尘提出给他转到b市的大学,他摇摇头拒绝了。傅尘无所谓,而且一个床伴不该让他浪费精力,是方洛酒离不开他。而他对方洛酒的唯一要求,就是听话懂事,在他需要的时候,方洛酒会在他身边,用满眼都是他的目光等待。

    方洛酒让傅尘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像方洛酒这样,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还挺可笑,也只有方洛酒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心甘情愿当个傻瓜。

    方洛酒双手牢牢护着装早饭的纸袋。

    傅尘有种狠劲,一旦开始就不会让方洛酒站着离开,纸袋挡在他们中间,不方便加深这个吻。

    他想仍了,方洛酒却紧紧拽着。

    竟然敢不听他的话了。

    方洛酒从来不会忤逆他,任何时候,都会配合他。在家里的时候,愿意只穿他的白衬衫,配合他在每个角落里到腿软得爬都爬不动。

    傅尘不满地啧了一声,掐着他下巴:“不听话?真想被送走?”

    “不要。”方洛酒立刻否认,然而还是紧紧护着怀里纸袋,声音含糊,“你还没吃早饭呢,扔了就不能吃了。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就算不要我了……也吃完早饭好不好……我不在了,你、你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胃……”

    傅尘依旧保持捏起他的下巴的姿势,他不过是对方洛酒短暂的违背不满,想让方骆酒明白他究竟是谁的,该对谁言听计从。

    仔细看着方骆酒被亲得水润红肿的唇,傅尘也可以暂时放过他。

    方洛酒把纸袋里带着体温的早饭认真摆到办公桌上:“你今天好凶的。”

    他被亲得嗓音带着暗哑。

    新鲜豆浆是甜的,水煎包一面煎得金黄一面洒满了黑芝麻。

    “别撒娇,不想我凶,就听话一点。”傅尘在早上很少有胃口,但方骆酒总是能找到满足他口味的食物,这比撒娇有用多了,“陪我吃点。”

    方骆酒:“好。”

    吃过早饭,方洛酒慢吞吞地收拾垃圾,顺便替他收拾办公桌。

    傅尘坐在椅子上,看他收拾的时候,时而靠近时而远离的侧脸,然后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把他圈在怀里,往腿上带。

    方洛酒小巧的耳朵唰的红了,细微的绒毛颤了颤。

    傅尘的身体反应,也清楚告诉方洛酒,他想要他了。

    因为工作调动,什么都没稳定,傅尘甚至要暂住酒店,而他有轻度洁癖,从不在家以外的地方做。他有几个月没碰过方洛酒,仍然清楚记得怀里方洛酒能有多渴望他。

    傅尘二十多岁,正是荷尔蒙爆发的年龄,有方洛酒后,一身精力不是消耗在工作上,就是在他身上精疲力尽。

    而方洛酒总是哭着说喜欢,说不够。

    要再多给他一点。

    “不行。”方骆酒像猫一样挣扎,“今天不行,你马上要开会,会被看见的——”

    傅尘只用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拿捏住他,语气里带着逗弄的意味:“在你身上留下标记,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也不行?”

    方骆酒果然被他安抚下来,不再软软地挣扎,反而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好。”

    傅尘松开手:“去吧,我要准备开会。”

    他不会胡闹,这种情况下,就算方骆酒再诱人,他也不会就范。

    方骆酒站着不动,浑身上下都在失望。

    傅尘还算有耐心:“我来a市了,你也不用再飞八个小时过去,想勾引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老实点。”

    虽然方骆酒只要能看见他就能心满意足,但傅尘也不是完全无情的人,刚开始那几个月,他看得见方骆酒身体日渐单薄,腰细得几乎可以一手折断。

    然后他让方骆酒休息了一段时间,大概有三个月没想起这个人。

    那时方骆酒在他这里还没什么存在感,可有可无。

    只不过他的这点心疼,却被方骆酒理解为不要他了,再见面时,红着眼眶央求他,一再保证会听话会懂事。

    那天晚上方洛酒怕他离开,格外热情,让人碰一下就想发狂。

    而他回应方洛酒的盛情邀约,在他身上留下许多痕迹。

    “下次老公多留点痕迹,然后给你纹在身上。”傅尘低低地笑。

    方洛酒果然看着他,脸红得仿佛滴水,半晌之后,才不敢相信地喃喃:“我可以叫你……老公么。”

    想起那个画面,对上方洛酒期待的眼神,傅尘竟然有些不忍心放他走了。

    傅尘在外面高冷禁欲,甚至可以说是严肃刻板,但唯有面对方洛酒的时候,偶尔被勾得随便说出一两句情话,每每都让他乐在其中,让他沉沦。

    但他还是说:“你先回去吧。”

    方骆酒听话地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忽的——

    “嘶——”

    嘴里涌现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傅尘的专用电梯有一面半身镜,方骆酒对着镜子,微微张开嘴,看见舌尖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狗。

    他想。

    傅尘是狗。

    走到地铁站的时候,方骆酒抬头发现马路对面有家药店。

    方骆酒走进去,问站在柜台后的收银小姑娘:“你好,舌尖被咬烂了,请问有合适的药推荐吗。”

    对陌生人说话的时候,方骆酒的嘴角会微微勾起,天生一种一种干净阳光的笑,让人很难不喜欢他。

    小姑娘没想到一大早就会看见帅哥,脸一红,“这边,我带你去拿。”

    她心潮澎湃,话就多了起来:“帅哥你经常咬到舌头的话,可以买这个大瓶,能用很久。”

    方骆酒拿了货架上,容量最小的那瓶。

    只能用几次,最多是一天的量。

    方骆酒说:“够了。”

    滴一声,小姑娘娴熟地扫条形码:“那好吧,不过秋天要多吃水果蔬菜,多补充维生素,口腔的伤口才好得快。”

    “谢谢。”方骆酒掏出手机付账。

    两年了,吻技越来越烂,接吻还咬人。

    说明这人在某些方面是没一点天分。

    会议准时举行。

    傅尘在所有人都到齐后才迟迟走进会议室,立刻有人替他拉开座椅。这是他来总公司、成为傅家掌权人的第一次会议,各个都等着见识这位新总裁的雷霆手段。

    傅尘冷漠地扫了一圈,“无关人员出去。”

    秘书立刻核查参会名单,不客气地把多余的人一一请了出去。

    傅氏是家族企业,各大管理层都有姓傅的,这些人大都天生有一种优越感,也不管公司职位划分,高层会议就该有他们一个位置。

    傅仲明却觉得傅尘就是在针对他。

    因为前总裁就是傅仲明,他因为一个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损失几十亿,直接被一撸到底,才让傅尘得到机会。

    现在傅尘新官上任三把火,理所应当拿他第一个开刀。

    但傅仲明却觉得不止这个原因。

    不就是个小情儿么,傅尘是觉得自己在挑衅他的权威?那这个误会挺好。

    傅仲明:“行啊,我走,谁叫您是傅总呢。”

    毕竟是当过总裁的人,傅仲明觉得他迟早还能继续当总裁。

    像傅仲明这种人,不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但唯有所有人都看着他讨好他,才能获得满足。

    而傅尘坐上总裁主要是靠他拿到军方的合作,傅氏不是直接同军方合作,中间有个x大的实验室。由军方提出要求,实验室得出数据后,傅氏则负责最后一环,向军方提供成品。

    实验室都是一群书呆子,搞定他们还不简单。

    傅仲明准备去找x大实验室的负责人。

    这天,傅仲明穿了一身崭新的定制西装,拎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糕点,让秘书约好晚上的洗浴一条龙,一切妥当后,他特地亲自驱车来到x大。

    实验室严格保密,大门前用人脸识别系统和密码锁双重保险,也成功的把傅仲明拦在外面。

    傅仲明正着急怎么进去,忽的看见方洛酒朝实验室的方向走过来。

    方洛酒依旧是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正被一群学生团团围住。

    看见他,方洛酒先是一愣,然后问:“傅主管是有事找孔教授吧。”

    傅仲明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看的是这个大门?”

    方洛酒冲他毫不介意地笑笑:“是啊,孔教授去国外做实验,让我暂代实验室负责人,临行前嘱咐我好好替他看着实验室的大门,不要让无关人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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