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题
“臭小子，我不知道你与红月娘子有何瓜葛，但我告诉你，红月娘子是我的”
“不错，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红月娘子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染指的”
“最后的赢家看的是真正的实力，不要以为有点门路自己就稳赢”
（混子：我没嘲讽啊）
说完众人不再理会，转身朝台上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莫凡。
我干啥了？我啥也没干啊？
莫凡一脸不解，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
再次抬头看向楼阁上的女子，发现她依旧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
莫凡知道自己这是被她拉了仇恨了。
只是他们并不相识，今天才第一次见，为何如此？
莫凡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他也没有要争花魁的打算。
转过身，莫凡准备回到之前的椅子上休息。
第二轮比试的地点依旧是之前那个舞台。
这时候其他四人已经前往舞台开始作诗，莫凡却没有同行。
正当他准备坐回椅子时，耳边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叮，检测到附近有极品灵药龙心九叶花”
这一声，直接把莫凡惊得抖擞了一下。
这鬼地方有极品灵药？
这周围连株植物都看不到，怎么可能？
莫凡很快环顾四周，到处打量，最后的目光又落回到了红月娘子身上。
周围除了刚才4个人加上楼阁上的其他娘子，没有其他。
这时4人已经离开，娘子们也已经回到了座位，只有红月娘子依旧站在高台与他对视。
他身上没有，难道
莫凡发出侵略性的目光向红月射去，看的她心中也微微一惊。
“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那天他真的看到我了？”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生出，就被她快速挥去。
因为那天除了莫凡在场之外，还有其他剑道阁的高手，甚至阁主白鸿云也在列。
他们都没有看出自己的伪装，何况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除非他比白鸿云还要厉害。
红月娘子自然就是那天潜入剑道阁的东方红月了。
而这个春满园也是魔道在京城的据点之一。
莫凡心中仍有怀疑，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不能怀疑。
灵药就tm在她身上。
无奈，莫凡想要摆烂的想法只能暂时搁置。
莫凡最终还是没有坐上位子，转过身缓缓向着舞台中央走去。
“咦？那位公子方才似乎想要弃权，现在又是何意？”
“可能是刚刚被其他人挑衅了，心中不忿，想找回场子”
“嘻嘻，我觉得可能不是其他人，而是红月姐也说不定”
“嘿嘿，也有道理”
楼台上，众位娘子议论纷纷，有说有笑。
这时，莫凡已经来到舞台，刚才已经先行到达的四人看到他这么久才出来
侧目瞥了一眼，不屑道
“哗众取宠，妄想以这种方式博人眼球，可笑”
“若非实力不济，又怎需这种旁门左道呢？”
“小丑罢了，无须在意”
（混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莫凡懒得理会众人，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而是一直低头思考。
灵药为何会在红月娘子身上？
但凡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一般都是对修行之人有用
可区区一个青楼花魁身上居然有如此灵宝，还是极品？
想着，想着，莫凡心中渐渐得出两种结论。
一，这是哪个大佬风花雪月之后送给她的。
二，这个红月娘子不简单，也是修行之人。
不过，不管是哪种结论，想要得到她身上的灵宝，还是需要先赢得眼前的诗会才行。
莫凡猛然抬头，看向4人的眼中，绽放精光。
这时候，台上的5个人都默不作声，凝神沉思。
这场比试的题目是无题，而无题就是没有题目，可随意发挥。
但若是随意发挥，又如何相比？
就好像汽车与摩托，飞机与火箭，都不是同一种东西，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一点，莫凡也是纳闷，虽然他是中华诗词小曲库，但若是不知道题目，也无法轻易下手。
这次，众人花的时间长了许多。
这时，一道身影站了出来，正是海选第一名，张云清。
他拱手作揖，翩翩有礼，说道
“第二轮比试的题目虽是无题，但出题之人乃是红月娘子，所以书生不才，猜测这第二轮乃是猜测娘子的心思”
顿了顿，继续道
“我观娘子久居阁楼，出行甚少，所以我猜测娘子该是心中空虚，思念劳疾”
“所以我以思苑为题，作诗一首”
“仙苑吟思念，万事觉悠悠。
此夜若无月，一年虚过秋。”
“好！”
此诗一出，底下众人纷纷鼓掌，不仅是对张云清作诗能力的赞赏，更是对他解读红月娘子心思的赞叹。
张云清微微行礼，朝红月说道。
“红月娘子，如何？”
东方红月轻轻点头似是认可，正当所有人以为她会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嗯？这是要睡觉了？
众人看不懂红月娘子点头是什么意思，但闭眼的结果已然显而易见。
意思是说，你的诗不错，但心思，你猜错了。
张云清脸色微红，他一向自信，如今看到自己的佳作在美人面前是这种态度，瞬间有些挂不住脸。
一旁，洛风南嘲讽道
“张兄啊，你的诗歌绝佳，但好像娘子不买账啊，哈哈哈”
张云清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一想到事实确实如此，又无法反驳。
哼重重甩了一甩衣袖，张云清直接走下台去。
而就在他走下去的瞬间，洛风南上前了。
“诸位，刚才张兄已经献过丑了，现在我来”
刚才张云清的上台并非没有效果，对于其他人而已，恰好给他们打开一个思路。
那就是猜测红月娘子的心思。
只不过众人与红月娘子并无交集，今日也是初见，想要了解基本不可能。
为此，他们只能通过观察红月娘子的表情，亦或是行为进行判断。
洛风南轻轻开口道
“红月娘子是花魁，可古往今来大家对于花魁的评价却过于片面”
“他们不知即便花魁也需付出努力，而不是全凭仙颜”
“为此，我以知舞为题，作诗一首”
“彩袖殷勤捧月镜，
当年不过醉颜红。
舞离杨柳楼心月，
歌尽谁人扇底风。”
“好！”
这不是底下众人说的，而是楼阁上的一些小娘子，他们是真正的勾栏出身。
对于洛风南这首诗，她们感同身受。
深知常人看待她们的眼光是如何轻视，如何不屑。
因此，心中不自觉有感而发。
不过，当洛风南看向红月娘子，想要询问评价时，却见她依然闭目。
这次居然连点头都不点！
“我的诗难道如此不堪！？”
洛风南心中泛起了怀疑。
“哈哈，洛兄，你也不过如此嘛”
底下，张云清幸灾乐祸道。
这时候，两位才子已经败下阵来，其他人自是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红月娘子的心思当真难猜。
所有人心中如是想到。
莫凡侧目，偷偷打量了一下阁楼上的女子，觉得这次诗会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张云清是县令之子，洛风南与侍郎有关，除了那个混子之外，另外一人身份也不简单。
（混子：？？？）
即便不想与他们春宵，也不必如此辱人。
这样做得罪了朝堂权贵有何好处？
除非她们并不怕权贵。
嗯？不怕权贵？
在场的五人当中，三个权贵，一个不说了，另一个是自己。
难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