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龙白龙
照理说他家乡这风水得天独厚，很难出孤魂野鬼才对，从古至今来从没传出过鬼怪害人的事情。
他听过最多的就是“四女坟”的事儿。
可四女坟那四位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怪。
据他太爷爷说那四个女鬼应该属于鬼仙，一方土地的存在，否则也不可能长期保留完整神识，留存至今。
所以女鬼这事儿颇有蹊跷。
这小破地方缺钱缺粮缺青山绿水，就是不缺大妖大能，真有点什么事儿，有的是高手争着抢着赚功德，根本用不着他瞎操心。
女鬼这事儿，他也就是想想罢了，他连大清龙魂都不打算染指，别的事情就更难勾起他的兴趣。
他头顶那只火红色的鸟儿突然一个俯冲身朝田间地头儿冲了下去。
接着叼起一条灰白花蛇落到敖夜肩头。
看到蛇，敖夜想起去年在西河大桥上遇见的那只奇怪小蛇。
沿着大道往村子走，途中就经过那座桥。
敖夜拧断蛇头收集蛇血，放完血的尸体被红秀当辣条一口吞了下去。
蛇属阴，红秀属火。
它一只母鸟阳气盛可不是啥好事，吃蛇能调和阴阳，中和火毒，对它修行有裨益。
红秀一旦恢复实力，就是敖夜手下的第一打手，所以敖夜把大把的精力都放在了它的身上。
叼蝉身手敏捷，天赋是在黑暗中潜行，搞暗杀绝对好使。
犬神不但能对付鬼物，附身，托梦，吓唬人更是一把好手，即便是敖玉被它正面冲撞一下，也得脑短路，被定身几秒钟，算是隐藏杀招。
至于杨戬，眼下就是个提供材料的工具，化形之前，敖夜都没指望它能帮上忙。
小半个钟头，敖夜来到之前发现小蛇的石桥。
他桥上桥下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你在找什么？”
周围没人，红秀站在桥墩朝下喊道。
“去年我在这里看见一条巴掌长的小黑蛇。”
“有鳞吗？”
“没有？”
“就角吗？”
“身上没有脚，头上也没长角，眼睛特别大，还会发光。”
“小黑龙！”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看到的那个东西是小黑龙。”
“不可能是龙？”
“小黑龙是那蛇的名字，名字里面带个龙，但本质还是蛇。”红秀跳到敖夜的肩头上给他科普知识。
“我知道有一种一尺来长，能吸纳香火之力的白蛇，叫小白龙，难不成你口中的小黑龙和小白龙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确实有关系，你听说过‘千年白，万年黑’这句话吗？”
“听过，好像是用来区分黄鼠狼的道行。”
“那是民间传言，白黄鼠狼确实有，但是黑色的肯定不是黄鼠狼。”
“是水貂？”
“对，就是水貂，事实上‘千年白，万年黑’说的是蛇里面的小白龙和小黑龙，小白龙属于蛇妖当中比较特殊的一支，这一脉数量稀少，与人为善，是少有能和人族和平共处的妖族。”
红秀这尊积年老妖，见多识广，对妖族的底细如数家珍。
“我听说过的精怪都和人处的不错。”
“也就是在这一片地方，出了龙墓人妖之间基本不可能难和平共处。”
“那出马仙又算怎么回事儿？”
“出马仙的仙家多是死后躲过天劫的妖魂，据说乾隆年间得到过天子册封，紫禁城里就供奉有狐、黄、白、柳四仙家的牌位，官封二品，为皇宫驱赶鬼祟，保佑平安。
说道出马仙，普通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东北，其实不对。
出马源自中原，同治年间才传到的东北，当时的香头和东北野妖一拍即合，后来又加入了大量萨满教毫无意义的繁杂礼仪，也就是跳大神，这才形成东北的出马仙流派。
东北地区的出马仙往往是一群仙家各显神通，辅助一个人办事，当然也有少数厉害的大妖能夺舍宿主，出现一体双魂的情况，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叫多重人格，或者是精神分裂。”
“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你不早说，害得我废了这么多口水。”红秀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是我的错，那你跟我说说中原出马仙呗！”
“出马在中原一般叫‘看香’，只不过中原和东北地区风气不同，看香一般比较低调，不花哨，也不怎么图名利，所以才没有东北出马仙的名声那么大！”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红秀你太厉害了！你就是我的《妖族百科全书》”敖夜发自内心的称赞，“难道仙家只有死后才能出马？”
“不一定，活着的时候能灵魂离体也行。”
“哦那咱们接着说说‘小黑龙’是怎么回事？”
“据传闻，小白龙避过九劫就蜕变成小黑龙，小黑龙比小白龙体型更小，但它体内蛟龙血脉更为精纯，修炼速度更快，刚刚蜕变的小黑龙没有修为，重新修炼至结丹，可以选择化蛟，也可以选择化形为人。”
“九劫是哪九劫？”
“不知道，我估么着大概就是九次杀身之祸，比如从小孩子手里逃脱就算躲过一次童子劫，钻进灶台没被烧死都算是躲过一次火劫。”
“有道理，和我想的差不多，那要是小白龙没有渡九劫，还有没有机会化蛟？”
“没有，小白龙一般会选择另一种修行方法。”
“什么方法？”
“修功德。”
“出马？”
“不一定，也可能做个保家仙或是占据荒废寺庙慢慢修炼，反正蛇寿命无限，只要不死就能一直修行，我见过修为有成头顶长出肉冠的小白龙，也见过长出独角的！”
“唉为什么会长出肉冠和独角？”
“跟供奉之人的见识和当地传闻有关，东北那边的人就认为有道行的蛇头顶会长出肉冠，所以那边的小白龙做了保家仙后头顶就头可能长出肉冠。”
红秀的话让敖夜想到另一件事，瞪大眼睛看向红秀，惊喜的说道：“九尾？”
“嘎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想到了，如果修的是神道的话，确实有可能长出九条尾巴。”
“叼蝉算不算？”
“不知道，顺其自然就好。”
敖夜朝哄笑一抱拳，笑道：“谢谢，长见识了！”
红雪听罢嘎嘎笑道：“我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你能不能帮我找到那条小黑龙。”
“你打小黑龙的主意？”
“嗯，你知道我喜欢可爱的小动物，那家伙和你一样可爱。”
敖夜这话不带一丝虚假，他确实喜欢动物，尤其痴迷威猛和可爱型的。
“现在不行，等我再结金丹，有能力动用神识，就帮你找那个家伙。”
“那行，这个暑假我陪你耗上了，无论如何都帮你凝练金丹走，咱们这就找地方修炼去。”
“好，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