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鼬精
敖夜拍拍自己的肩头,叼蝉跳了上来。
“这个小村子里面有一头牛那么大的狗和两只鸟妖,咱们去掏鸟妖的窝,最记仇的喜鹊妖却放过了咱们,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你说的好有道理喵,你想干森魔?”
“我打算晚上再来一趟,用阴阳眼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端倪。”
“你既几去喵!”
“我刚把你从鸟妖嘴里面救下来,你就要抛弃我。”
“哦系肿么落到鸟嘴里地,你心里就没点b素喵?”
“行,是我看错你了,本想着狗妖、鸟妖守着的东西多半对妖精有大用,既然你这么绝情全当我没提这事儿。”
“你说地系真地喵?”
“骗你的!”敖夜撇过脑袋哼了一声,假装生气。
“系哦错喵,哦向你道歉喵,明天哦给你抓机大兔几喵”
狐、鼬、猫,一直是精怪里面的智慧担当,以狡诈著称。
叼蝉刚被鸟妖教训,小命儿差点交代了,知道自己修为浅薄,不能和那些老妖怪比,所以对提升实力这事儿尤为上心。
它认为敖夜说的有道理,当即能放下矜持。
“好了,好了,知道谁对你好就行,以后不准尥蹶子!”
“你对哦最好喵!”
叼蝉嘴上说着好听的,脑门儿还一个劲儿的往敖夜脸上蹭。
等两只红喜鹊安静下来,敖夜赶紧离开藏身地,把后衣襟系上,赶上自行车就跑。
一路上反复琢磨这件事,认为自己的推测至少有五成可能。
如果推测属实,那鸟妖守候的这件东西应该离那棵大树不远。
每个鸟窝有两个入口,六个鸟窝的入口都在东西两个方向。
东面是树林,西面正对中村中央土路,所以那东西可能在这两个方向。
今天休假,他姨的大女儿艳丽和大舅的儿子俊杰都在姥姥家玩。
他一进门儿艳丽注意到他车框里面的黑猫,戳戳叼蝉额头的星形花纹,又捏捏白尾巴尖。
“哥,我记得你喂得是狸花猫,怎么变成黑猫了,这黑猫长的真好看。”
叼蝉有八个月大,照常理说也该成年了,可这家伙却个头儿不显,到现在也不过三斤,还没它妈半截儿屁股大。
“狸花猫被村里的小孩子给弄死了!”
“哥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俊杰注意到敖夜的外套撕裂,背心儿露在外面。
“路上摔了一跤,有点惨。”
敖夜脱下外套,把野鸭子拿进屋,交给姥姥收拾,自己跑出去和弟弟妹妹们玩。
艳丽家有拖网,散热那就扛着拖网去水库抓鱼虾。
拖网前头是用钢筋拧的一个60乘以40的铁框,后面挂着一个大网兜,再绑上一根五六米长的杆子。
用的时候使劲儿把网往水里一扔,然后拽着杆子往岸上拖,能拖上来什么全看运气。
今天他们的运气真不错,绕着水库,你拖几网,他拖几网,我再来几网,基本每一网都没空,或大或小的河虾拖上来三四斤,还有少量螺蛳。
螺蛳这东西不管饥饱,只能打打牙祭,稍大一点肚子里有小螺蛳,吃起来硌牙,寄生虫也多,大伙儿都不喜欢就全扔了。
玩玩闹闹半天就过去了!
傍晚他收拾回家,骑着车在中村转了一圈又一圈,很快摸清了村子的布局。
趁没人注意,把车停赶进路边一个没人居住的小院儿,踩着院墙爬上房顶,四下扫视一圈儿。
视野还行,能看到红喜鹊盘踞的大树和左右几百米长的土路。
他跳下墙头进屋,跳上塌了大半的土炕,脱下外套怕打拍打灰尘,抱着叼蝉就睡起觉来。
五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凉,没被褥就只能用猫取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鼻子有点痒,就抬手搓了搓。
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他一睁眼,天已经黑了下来,星光透过窗洞照进屋里。
虽然很暗,可有阴阳眼的加持,他完全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叼蝉坐在他对面,在他眼前晃了晃尾巴,而后尾尖指向他身下的土炕。
敖夜会意,把耳朵贴在炕上,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加明显,底下面显然有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上面,吓的这东不敢出来。
他指了指门口,起身下炕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出门后爬墙上房,踩着大梁来到刚才睡觉的屋子顶上,轻轻扒开房顶腐烂的麦秆,很快便在屋顶开了个洞,透过窟窿看向屋里。
结果他盯了半晌儿,屋里也没什么动静,炕下面的那个东西根本没露头儿。
“咱们是不是小题大做,下面会不会只是只耗子?”敖夜在叼蝉耳边小声说道。
“你在这等哦,哦下去看看喵。”
敖夜点头,叼蝉跃下房檐。
如一片落叶轻盈落地,而后钻进屋里,从坍塌的破洞钻进炕洞,全程悄无声息。
不愧是猫妖,果真是把猫的特长发挥到了极致。
敖夜等了一会没见叼蝉出来,便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阴阳眼在夜里效果更好,能看到的东西更多。
排除星星月亮,灯光烛火,物品反光,他眼睛看到的其它光亮往往都代表着不一般的东西。
很快他发现了一处异常光亮,就在离他四十来米远,村中间路边的一处小广场。
天气好的时候会有一些老头儿老太太聚在那里晒太阳拉家常。
此时广场中央西北位置笼罩着一片朦胧的光晕,形状像是一片倒扣的西瓜皮。
从红喜鹊窝那里确实能看到发光的位置。
“难道红喜鹊守护的就是地下那个发光的东西?”
敖夜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村里还有一头巨犬,万一那家伙也是在守护着那个东西,眼下自己还是个普通人,稍有不慎,无论惊动了那一方都是个死。
今天的任务就是确定这个村子里是不是隐藏着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抢夺他还没活够。
人家红喜鹊在这儿等了五年多,他就算有心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红喜鹊他不由把注意力转向大树,树冠上漆黑一片,唯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嗷!”
身下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
叼蝉噌地一下蹿出炕洞,越窗而出。
接着又一抹绿色荧光也从炕下蹿了出来,跳上窗口,冲着院子吱吱叫唤。
“黄鼬!”
叼蝉全身炸毛,在院子摆出恐吓架势,和窗台上的黄鼠狼对质。
一股难以言表的恶臭从屋里升腾而起直冲脑门儿。
敖夜顿觉头晕眼花全身酸软,胃里面翻江倒海,他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吐了出来。
化学武器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