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邋遢少年
半晌后敖夜帮妹妹摘下枕头套，安慰道：“明天早上用温水浸泡一下，再试试，说不定”
敖玉抹着眼泪，点头答应。
敖夜给她递过去一条毛巾：“别哭，把眼泪擦干了，否则二叔、二婶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嗯！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天赋。”
“别多想，明天早上再试试。”
好不容易送走了妹妹，敖夜赶紧点香，念咒，祭炼丹丸。
“敖夜，哦能感觉多这珠几有变化喵！”黑猫悄无声息的来到敖夜身边，张口说道。
敖夜抬头看了眼散发微光的钢珠笑道：“我看见了！这办法好使，就是费钱。”
“你没钱喵！”
“嗯下个月的电费肯定是交不起了！”
“哦能抓鸟。”
“小鸟不值钱，除非是野鸭、野鸡。”
“哦去找找喵。”
“抓了也卖不出去，留着吃肉也好，集中精神，就快成功了！”
“以后，你保护喵。”
“必须的！”
次日一早。
敖夜没在家里修炼，提前一个小时跑去了学校，绕道学校后墙，搬来几块石头垫脚，从书包了掏出一根磨尖了的铁丝，往房檐下的红色电线接头上一戳，轻松戳破绝缘胶带。
随着电流入体，舒爽的感觉再次笼罩全身。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话的前半句就是形容此刻的敖夜。
父母走的时候给他留下的50块钱，买了二十扎香，交完学杂费、课本费、勤工俭学分摊，和上个月的电费，就所剩无几，万万经不起他再挥霍，所以他只能打学校的主意。
村里这么多人家他为什么偏偏偷学校的电呢？
愿意很简单，学校在村北头儿，后面就是晒场农田，早上一个人也没有，跑到这里来偷电不会被人发现。
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没人会想到他是来偷电的。
再者，赛阎王是村小学的代校长，电费爆表他肯定不好交代，就当是为这些年饱受他教鞭折磨的孩子们讨些利息吧！
敖夜做的隐秘，等班长华军到校开门，他已经悄悄转回学校正门。
就在今天早上，跟随他十多年的感冒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再不是每天挂着两条鼻涕的邋遢少年，转而成了不爱洗澡，不爱洗头，头顶鸟窝纯粹的邋遢少年，拿个破碗就能出去要饭了！
刚进教室，他就注意到最后一排，全校最高的女生章小杰脸色不太好，头顶笼罩着一层浅灰色的朦胧气息。
敖夜的阴阳眼经常能看见些不一般的东西，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奇之下，便过去问道：“小杰，看你脸色不咋地，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章小杰发育的早，虽然才13岁，可身高却有一米六几，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身材完全不输于成年人。
敖夜和人家同一年级，可站在人家面前仅能够着人家肩膀，感觉就像差着一辈儿的人。
“我太奶奶昨天走了！”章小杰顺口答道。
“哦，原来如此。”
这下敖夜明白了，感情这脑袋上的气息是老人过世后逸散出来的死气，这东西可能会影响情绪，对人应该没别的伤害。
“敖夜，你靠过来干什么，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章小杰本就心情不好，看见不讨喜的敖夜把个脏兮兮小脑袋凑过来，立马就来气了！
“我走，我走！气大伤身，别动了胎气。”
章小杰被这一句气的够呛，握紧拳头，老鹰抓小鸡一般气势汹汹的朝敖夜就冲了过去。
“别动手，动手属于家暴了，救命啊！”
敖夜动作灵活，游鱼一般绕着书桌打转。
章小杰身高腿长，占尽了体型优势，可就是追不上这小矬子。
“敖夜，我要你的命！”
其他人看他们打闹也不插手，都在一边看好戏。
有看眼儿不怕事儿大的，还在那起哄呢。
“孩子他爹是谁？”
“你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桌子倒了，砸我脚了！”
“老师快来了，不想死的话回家打去。”
别看敖夜嘴花花，其实就毛孩子一个，什么也不懂，气人的话都是从听别人嘴里听来的。
女孩子比男孩早熟，章小杰恰恰班里最早熟的一个，女孩子该知道的事情，她妈跟她说了个差不多，自然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女孩子该避讳什么。
众人这么一起哄，她的脸就更挂不住了，加上失去亲人的伤悲，一个没兜住，蹲在地上哇的一下哭了！
这下敖夜可慌了神，赶紧劝吧！
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检讨错误。
人家姑娘心里委屈，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哭的更凶。
其他人也帮着劝，可惜没几句好听的话，效果自然是不佳，反而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
门口猛的传来一声爆喝，众人立刻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座位做好。
浓眉小眼，四六分，煞气外露，衣装笔挺的赛阎王，抄起教鞭走到了章小杰面前。
“起来还用我说第二遍吗？”
章小杰擦着眼泪站起身来，小声哽咽。
“敖夜他他说我怀孕。”
“啪！”
“敖夜，你给我滚过来！”
赛阎王的教鞭往旁边桌子上狠狠一抽，吓得前后两桌的人都是一哆嗦。
敖夜一看不好，赶紧解释，“老师，早上我看她脸色不好，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想逗她笑笑，结果她没抓住笑点，误会，这是个误会！”
“说人家小姑娘怀孕是开玩笑？”赛阎王用教鞭戳这敖夜的脑袋怒斥道：“你给我说说笑点在哪里，你要是说不出个三六九，看我今天不打你个皮开肉绽。”
“老师，要不这样，我和章小杰把刚才的事情重新来一遍，你评评理。”
他这么做自然是心存侥幸。
“好，小杰，你们俩刚才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给我重新来一遍，你要真是受委屈了，老师替你教训这小崽子。”
“啊！老师，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我让你干什么你照做就行！”
赛阎王小眼儿一蹬，章小杰就慌了，赶紧照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敖夜重新来了一遍。
“敖夜，你靠过来干什么，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我走，我走！气大伤身，别动了胎气。”
“哈哈哈敖夜你小子可够损的！”赛阎王缕着手里的教鞭哈哈笑道：“来，自己趴桌子上。”
“老师我错了！”
“啪！”
“晚了！”
“老师我再也不敢了！”
“啪！”
“啊！”
“啪！”
“今天打你三鞭子，给你点教训，以后和女同学开玩笑注意分寸。”
“谢谢老师手下留情。”
这三鞭子都没下狠手，可见赛阎王并不是真生气，只是做个样子给人家女孩个交代。
敖夜逃过一劫，偷偷摸了一把汗。
“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