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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沈昶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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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挽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盒子上的玉兰花纹的确是宋王府的标志。

    “臻臻,你陪我去姑母处取药吧。”

    文靖夫人刚才说过她替陆挽君求了宋王府的药,陆挽君忽然想明白了。

    围着赵臻臻笑闹的小姑娘们闻声都看过来,赵臻臻得已脱身。

    “四姐,你先替我招待好姐妹们,我去去就回。”

    赵臻臻上来挽陆挽君的手。

    出了暖阁,陆挽君没去文靖夫人处,而是要赵臻臻带她回自己房间。

    赵臻臻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追问因由。

    进了赵臻臻所住的意园,陆挽君才缓和情绪。

    “你手中的盒子是谁给你的?”

    陆挽君神情严肃,语气微沉。

    赵臻臻发觉陆挽君的不对劲,张了张眼,眼中是迷茫。

    “是柳觉白托人给我的。”

    她回话时细下声音,不想惹人笑话。

    陆挽君一把抓住赵臻臻的手,紧紧盯住赵臻臻的眼睛,向她摇头。

    “你再好好看看这盒子,真的是柳觉白送你的吗?”

    赵臻臻仔细看檀木方盒,看不出什么。

    不过一个盒子而已,难不成里头的东西是柳觉白送的,外面的盒子还能被人换了?

    “我看不出来。”

    赵臻臻不喜欢陆挽君的咄咄逼人。

    她气焰太盛,赵臻臻喜欢温和的,最好润物细无声。

    陆挽君从赵臻臻冷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多管闲事的意思。

    她放开了捏住赵臻臻的手。

    敛眉收容:

    “这盒子上的玉兰花纹,是宋王府特有的标志,我刚问你东西究竟是不是柳觉白送的,只是觉得奇怪。”

    陆挽君话只说到这里,赵臻臻既然不喜欢别人多管她的闲事,她也没必要插手。

    “若是柳觉白亲手给你的,你向他问清楚,若不是他亲手给你的,这东西还是不要让旁人看见为好。”

    陆挽君多嘴,又忍不住张了口。

    事已至此,她能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看赵臻臻自己的了。

    “长素,我们回去吧。”

    长素从门外进来,扶着陆挽君离开。

    等陆挽君的背影走出回廊下,赵臻臻才回过神来。

    这盒子不是柳觉白亲手交给她的,而是一个面生小丫鬟在她送走柳觉青回来之后塞给她的,告诉她这是柳觉白亲手为她做的生辰礼。

    难道真的有人冒充柳觉白给她送礼?

    赵臻臻吓出冷汗来,为什么有人要冒充柳觉白给她送礼?

    她拿着盒子去见了文靖夫人。

    长素使人去寻沈昶,她陪陆挽君坐在马车中等。

    “姑姑,你说是谁会冒充柳公子给表姑娘送礼?”

    长素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出声问道。

    原本闭目养神的陆挽君听到长素的疑惑,缓缓睁开眼,扯了扯唇,一笑了然。

    “或许,是文靖夫人。”

    陆挽君话音刚落,便听见了熟悉的男声。

    “不必远送,赵大人客气。”

    是沈昶。

    陆挽君掀开窗布往外面看去,只见沈昶与两三个穿官服的人正在道别。

    青色,暗红,玄紫……品阶不低。

    陆挽君偏着头看,根据官服颜色认出了着紫色官服的人是赵勇。而其余两位,认不出来。

    她刚想要看一看赵勇真容,却被沈昶突然转身吓了一跳。她拉上了窗布。

    心跳还没平下来,沈昶上了马车。

    长素被打发了出去。

    沈昶一上马车就握住了陆挽君的手。

    “手凉,替我暖一暖。”

    他略微粗砺的手将陆挽君的手裹在掌里,陆挽君挣脱不开。

    “外面有人。”

    陆挽君只得小声道。

    “怕什么,你我是正经夫妻。”

    沈昶一笑,手中更用力。

    “你正经些,我有话要问你。”

    陆挽君努力摆出严肃表情来。

    沈昶不可避免想起陆挽君从濯清亭上下来,上面是宋俭让。

    他没放开陆挽君的手,而是借助坐椅,将她轻轻环在了怀里。

    “什么话,就这样问。”

    不论陆挽君怎样挣扎,沈昶仍是不放,甚至还把头埋在陆挽君发髻上去嗅她头发的香气。

    有清新玉兰花的香味。

    “有人冒充柳觉白给臻臻送生辰礼。”

    沈昶闻言一顿。

    他迷惑地抬起头,眼神中是不解。

    “冒充柳觉白?送的什么?”

    沈昶一连追问。

    “送礼的盒子用的是宋王府独有的檀木盒,盒上刻着白玉兰花纹,里头装的是一枝桃花簪。”

    陆挽君沉声解释。

    分明陆挽君话中重点是有人冒充柳觉白给赵臻臻送礼,可偏偏沈昶听到耳朵里,自动向宋王府,白玉兰字眼展开想象。

    他又记起宋俭让。

    “你觉得会是宋俭让送的吗?”

    沈昶酸溜溜问。

    陆挽君没听出他话里头的醋酸味,摇头。

    “宋俭让不是这样的人。”

    她认得的宋俭让是个聪明人,不会把自己搅和到荀家与赵家这两缸大染缸里。况且,据陆挽君所知,赵臻臻与宋俭让并没有单独见过面。

    “哦?那他是怎样的人?”

    这次的酸意明显些,陆挽君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沈昶面前说宋俭让的好话。

    她从这酸意中不可避免想到前世,也是某一年的生辰礼,宋俭让差人给她送了礼物,檀木盒子刻着白玉兰,里头装了一只玉兰簪子。

    礼物还没有送到她手上,沈昶先知道了。

    当晚沈昶当着陆挽君的面从盒子里头拿出一个花笺,上面抄着一首鹊桥仙。

    陆挽君当时百口莫辩,她和宋俭让一向是朋友,互相送礼是有过,可她成婚之后二人默契的不再私下联系,就怕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那簪子被沈昶折了,花笺也被沈昶当着陆挽君的面扔进了香炉里。

    她没能看到花笺上面的信。

    “说话呀,他是个怎样的人?”

    沈昶恶意地揉搓陆挽君的手,像是故意要她疼。

    “他至少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为了一个没见过的姑娘而得罪荀家与柳家。”

    陆挽君面无表情。

    见沈昶不说话,她又冷笑一声,继续说:

    “沈昶,你姑姑总喜欢玩这种小把戏,也不怕某天玩火自焚。”

    这是陆挽君第一次当着沈昶的面数落文靖夫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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