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警一级肃清官的“一”
十一号街的边缘。可以从这里望见远处伟大都市目前正在开发的地区的沿海一带，有一栋老旧的建筑物。这是一个因长年暴露在沙尘粒子中，外壁成了一片煤黑色的研究设施，因此很容易看出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进出过这里。
波奇停下自己专用的摩托车，和平时一样背上那口大型棺材，站在建筑物的正面。入口看上去有好几个，波奇却若无其事地一脚踢开位于正面、被锁链紧紧地封锁住的大门。里面有一条昏暗的直路通往深处，身材高大的南瓜头弯下腰走过大门。
黑犬面具架好刀，走在心急地前进的波
奇后面。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还受了很多应急处理都来不及生效的伤。不过丘米用力迈着步子不让自己感觉到伤痛，往建筑物深处跑去。
波奇·泰达拉从丘米·revenger接受司法交易后所给出的供述天内建议使用时间的限度······等等，研究范围相当广。
当时有不少企业协助建立这个研究机关，是因为它将研究重心放在探明沙尘能力的遗传原理上。那些使用某种特异沙尘能力来经营公司的人最希望的，当然就是让继承自己血脉的子孙后代也继承自己的沙尘能力。
企业如同倒热水一般不断往研究所投入研究经费，结果得到研究所探明的现象多得惊人。
研究所通过向被试者承诺支付巨额奖金，成功招揽到拥有各种不同身体数据的下级市民，首先解决了实验体的供应问题。
研究所建成后过了几年，连中央联盟都
逐步认可了这个研究机关的价值。
同样也是这个研究所，每个月都有十具以上的被试者遗体被运送到伟大都市的停尸房。每一具遗体的黑昌器官周围都伤得很重，还有些遗体表面有被残忍拷问过而留下的伤痕。
换言之，研究所里在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一事得到了查明。
受试合同在内容上设计得很取巧，尽管确实有承诺在所有数据都采集完成后向受试者支付巨额报酬金，对实验过程中会有生命危险这一点则只字不提。
这个事实成为了中央联盟高层的一大议题。就算下级市民不是大市法的保护对象，拿下级市民当小白鼠做实验实在无法熟视无睹。
结果，研究所遭到解体，在记录上变为不曾存在过。值得留作资料用的研究报告，则全部被送到了联盟总部的藏书楼层的深处。
之后，由于沙尘粒子和黑昌器官的研究有继续进行的价值，中央联盟建立了一间架构完全不同的直属研究室。距今几年前，波奇·泰达拉警一级肃清官被任命
为研究室的室长。
破格获得了机密情报阅览权限的波奇，很难得请了带薪假期，连续三天三夜埋头阅读研究资料。
从记载在资料上的研究员笔记里，他得知了被试者之中有一个能够【交换】人体组织的沙尘能力者。
以下内容是波奇独断地决定肃清笑面怪客后，重新独自展开调查所得出的结果。
bco生理学研究所被封锁后，为这个研究所工作的研究员们没有被法律处分。研究所里所进行的实验都是以促进伟大都市的发展为名义进行的，被害人在实验中死亡只是其次。受试合同里也有附加这个条款，所以严格来说研究员们并没有违反大市法。何况，中央联盟高层也不想这件事被闹大。
不过，这二十八个研究员在研究所被封锁后就失踪了。
由于bco生理学研究所这一存在已经从记录上被抹除了，研究员失踪没有作为相关事件得到处理。就连对伟大都市内的各种事件都有耳闻的波奇，也是靠自己详细搜索了一番才终于查到这个事实的。
物绑架到手，或许某种意义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就是说，希尔薇她······”
丘米这么一说，南瓜头就点了点头。“没错。她的老爸，米拉公司的社长，好像给bco生理学研究所出过不少资金。毕竟他是个对学问，尤其是机械尘工学方面很有见解和好奇心的人。他大概完全不知道这个研究所的前研究员们在这里做过很残忍的人体实验，一想到出资是为了科学研究就毫不吝啬了吧。”
昏暗走廊的另一侧，传来奇怪的呻吟声。听起来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而是某种反复交叠的诡异声音。
波奇踩过一条用途不明的机械导线，站在铁门面前。
“果不其然，对方也有预先设防。丘米，准备好了吗？”
丘米吞了吞口水，点头。哐！波奇一脚踢开铁门。
两人来到一间通风口很多的房间。有一条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下面楼层深处的墙壁上有一扇开关式的铁门。
沾在混凝土墙壁上的药液和血的气味混在一起，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刺激着丘米的鼻腔。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的呻吟声变得更响，如同诅咒一般充斥着整个房间。
铁门像是等着两人到来一般开始打开。响遍整个研究所的呻吟声似乎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门刚打开一条缝就听到一阵刺耳的高音量叫声。
丘米摆好架势，出现在眼前的景色只能用异样一词来形容。
房间里有多得数不完的人一动不动地并排站在一起。他们都露出了瘦削的原貌，全都是一副毫无生气、面无表情的苍白面容。大多数人都没有穿多少衣服，露出来的肌肤都长有黑色的斑点。那是出过疹子留下的痕迹，是沙尘障碍患者特有的症状。
在那些人的脚边，不知何故有大量人骨和破衣服之类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掉在干掉的血液上。
“这些家伙······是在九龙公寓看到的戴无脸面具的人吗？”
看到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波奇依然一脸平静地分析。
“他们似乎不是对方发现了我们而派到这里来的，而是原本就养在这里的。他们该不会受过调教，一发现入侵者就会吃掉吧？”
“这些家伙不会说话。他们的确是笑面怪客用某种方法造出来的就是了······”“既然笑面怪客能够随意摆弄生物的体内，他是十分有可能制造出这种战斗士兵的。这里是他自己的据点，所以这些家伙身上应该没有设置在九龙公寓确认到的那个会触发爆炸的机关。”
波奇环视了一圈后说：
“哈。丘米，你注意到了吗？那些家伙之中，有些人我们在笑面怪客的名单上见过。看样子一旦被笑面怪客抓住，最后就会落得那种下场。”
波奇回答时，铁门开始关闭。要是铁门关上了，通往建筑物内部的唯一路线就会断掉了。
“你先走吧，丘米。”
“可是这么多敌人，就算是你······”丘米有点犹豫，波奇便用他巨大的手抓住他那副矮小身躯的后颈。
“你干嘛······！”
“你这个担心是在伟大都市里最没有意义的担心了。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警一级肃清官的“一”这个数字啊，可是有特殊含义的。”
然后波奇大幅挥动手臂。丘米被波奇扔飞了出去，但很机灵地在快要关上的铁门的另一侧做护身动作。
后面有一个无脸人注意到丘米飞了过来，突然转身向丘米攻击。下一刻，无脸人浑身释放出黄色沙尘粒子。
“这家伙，是沙尘能力者······！？”
这个无脸人在空中沙尘浓度高的地方露出原貌，吸收了沙尘粒子的毒素，但同时也觉醒了沙尘能力。
对手的沙尘粒子越发尖锐，最后变成长枪的形状发射了出去。丘米跳到空中回旋来躲避。落地的同时，他与对手擦肩而过之余斩了对手。但是对手这样都没有停下来，用仅剩的上半身在地上爬行。
看样子，他除了咬死并吃掉敌人的人肉以外，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感情。
丘米砍下了对手的头，这才让对手停了下来，缠绕在身边的沙尘粒子开始消失。
回头一看，波奇正从快要关上的门的另
一侧看着这边。波奇将要对付的那一大群敌人当中，似乎也有沙尘能力者。即便如此，波奇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说:
“那就是“一骑当千”的“一”啊。被区区一两百个这种空壳一样的家伙干掉，可对不起警一级这个头衔啊。”
“波奇······”
有一个无脸人爬了上来，猛地向南瓜头攻击。波奇拿出嵌在棺材表面、外形为十字架的警棍。然后，他伸直自己的长臂用力一挥。
被他那压倒性强的臂力击中的对手，发出骨折和内脏破裂的扭曲声音，像要陷入去一般撞到了墙壁上。
波奇不停挥动自己惯用的两根大型旋棍，将之后上来的一大群敌人一个接一个击倒。
“我从其他路线追上去。到时候，要结束这一切啊，丘米·revenge
······一” 哐，铁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