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见面
没有上漆的混凝土墙放出冰冷的冷气。
过了几晚后已经完全习惯了的单人牢房里，丘米低头看着一本小手册。黑色封面上刻着中央联盟的标志。打开这本用作肃清官id的小册子的最后一页，上面罗列了他戴的黑犬面具，还有其他胡编乱造的情报。本名是jo太郎（ jotaro
），原貌是脸上有烧伤的青年，年龄是22岁。
上面写着，等级是警五级。这是级别最低的肃清官，但他不应该对此有任何怨言。
“我听你说的是，让我作为外援加入的啊。”
丘米开口说道。
“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要假扮成肃清官。”
栅栏对面，波奇倾斜着面具，正在看周刊杂志上的写真。南瓜头眼不离泳装打扮女人的写真回答：“既然要让你作为我的部下行动，我就要给你相应的权限。而且你要在总部住宿，免不了需要多次出入总部。给你肃清官的职衔，是让你能够自由行动的最佳方法。”
就算是丘米这个无关人士也能理解，他说得很轻巧的这个方法其实这是很不合常规的。
“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哼哼，别在意这些细节啦。这样也正合你的意吧。”波奇丝毫不在意，眼睛一直书上的图片上面游走。。。。。。
丘米看了一下记载着自己的假情报的一页的下面。登记搭档署名的一栏是空白的。
“我是冒名加入的肃清官，也会有搭档吗？”丘米放下手里的小册子，抬头向那边的波奇递过去询问的目光。
“这个倒也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怎么做门面工夫，我还是起用了一个身份是罪犯的人。我将我的部下安插在你身边，也是为了监视你。如果你有什么不安分的动作，或者想要逃跑·····”波奇抬起正在看周刊杂志的头，指着丘米的喉咙。
“之前也有说过，那个项圈就会嘭一声爆炸。”波奇说罢，继续低头看手里的杂志去了。
丘米一言不发，摸了摸系在自己喉咙的黑环。那是一个构造轻薄的机械装置，根据波奇所说，稍加操作就会爆炸。
不管被套上什么枷锁，只要可以离开牢房行动就足够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违背命令的意思。对丘米来说，没有比参加自己苦苦追寻的人的肃清工作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那位搭档会不会出于一时歪念而引爆自己的项圈。
“很好笑的笑话不是吗？毕竟现在的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带了项圈的狗啊。”丘米完全不觉得好笑，无视了他。“和我组队的是怎样的肃清官？”
听到丘米的问题，波奇将杂志抛开，抱着双臂。
“很难用一句话概括啊······她是个大美女，头脑也很好。身为肃清官所要求拥有的身体能力，她轻轻松松就达标了。最重要的是，她玩枪的技术可是一流，比我厉害一千倍。因为年纪还小，经验不足是她比较明显的短板······不过最多也就这样。“
看来不是一个老手。搭档是个年轻女性这条情报让他放心不下，但问题不在这里
“我说的怎样，是指包含沙尘能力在内的战斗风格。假如是跟你一样能让周围烧起来的人，不就没办法好好组队合作了吗”丘米也是认真的问道，毕竟如果是跟波奇这种
放在波奇身边，缠上了锁链的黑色棺材散发着存在感。丘米斩断的软管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明说。”波奇笑呵呵地回答道。
“想知道的话，就直接问她本人吧。等有必要的时候，或者你们搞好关系了，她就会告诉你了吧。”波奇说罢，放下手里杂志自顾自的去找吃的去了。
听到搞好关系这个词语，丘米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明知道自己的情况，还若无其事地说这种根本没可能发生的事的南瓜头无语了。
“不过我还是先告诉你这件事吧，她使用的沙尘能力是相当特异的能力。因为她的这个能力，适合跟她组队搭档的人很少，所以她现在也是在单干。我至今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能力者了，但从来没见过比她更奇怪的沙尘能力。”
连经验丰富的波奇都这么说，丘米自然而然开始感兴趣。
“我觉得她跟你应该合得来。性格我是不知道啦，起码能力是挺搭的。”这时，波奇站直身子，结束这个话题。他啪啪地折着手指的骨头，低头看着丘米的黑犬面具。
“好了，丘米，你差不多也该在牢房里呆腻了吧。身体怎么样了？”
丘米从坐着的简易床铺上下来。他挥了挥手脚，伸展一下身体。感觉身体有点迟钝，但确实已经恢复了。那个掌握着他性命的危险项圈，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让他挂心。
“完全恢复了，没有问题。”丘米捏了捏手自己的手腕，活动几下。感觉不错，虽然距离完全痊愈还差点，但是已经够了。
“很好。”
波奇从长袍的怀里拿出一串钥匙。他拿出其中的一把，站到栅栏后面的丘米眼前。将钥匙插进铁门的锁之后，他在转动钥匙前对丘米说：
“最后再确认一次。离开了这里，你就是我的部下了，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工作。当你的工作结束之后，你就变回一介罪犯了。你真的可以接受这样吗，丘米·revenger”
“你真啰嗦。我已经说过了吧。我只要可以杀死那家伙就足够了。”丘米透过机械音发出的话音静静地回响
他一次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复仇以外的事情上。
“我就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一直活到现在的。你应该也知道的吧？”丘米经过几次盘问，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笑面怪客的一切情报，甚至连自己的过去都说出来了。
波奇在面具底下露出坏笑。
“哼哼，是啊——你这个复仇成瘾的家伙。”
被波奇这么嘲弄，丘米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甚至还觉得波奇用这个词语形容自己十分贴切。
波奇打开铁门的锁。响起沉重的铿锵一声，丘米得到了释放。
和被收监的时候不同，他的紧身衣的胸口处贴了一个表示自己从属于中央联盟的标志。
出口旁边放着丘米被中央联盟没收的私人物品。
丘米将武器逐件装备到身上，最后拿起自己爱用的刀。他灵巧地拿在手上转了一圈之后，将刀佩在熟悉的位置。
“第七办公室？”
丘米和波奇一同走在中央联盟总部的走廊上，这么问道。
“没错。那里姑且算是有我的办公桌。”波奇没有过多解释径直的走在走廊上，整个走廊静的初期，只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丘米四处观望周围。和外观给人的印象不同，内部是错综复杂的构造。天花板上的管道铺满了好几层，发出低吟的声音。
“姑且是什么意思？”
波奇走上电梯，按下开关。
门打开后，波奇弯下庞大的身躯钻了进去。丘米心想，这个南瓜头在生活上一定有不少麻烦。
“我原本就是在现场一路摸滚带爬干到现在的。长期留在同一个地方不合我的性格。说起来，以前总部根本不会准备那种大得夸张的房间给我们用······基本上我的办公室平时都没人，我就拜托我的年轻搭档在那里坐镇。”
丘米侧头不解。既然是肃清官，波奇理所当然也会有搭档。但是，这几天跟他见过几次面下来，波奇都是一个人。
“我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跟你正儿八经地组队。”丘米也是很好奇，能跟波奇这个古怪脾气家伙组队的是什么样的人
“培育晚辈也是工作的一环啊。我嘛，更多时候是单独行动······可是，要是正面对打，他的战斗能力可是比我还要厉害呢。你也是，最近的年轻人有很多都相当优秀呢。”波奇的语气一改以往的轻浮，这次的话竟然十分的正经。
听到这番有点难以置信的发言，丘米抬头看波奇。刻在那个南瓜头眼部的空洞里，依旧看不出他的真实内心。
走出了中层，他们跟并排走的两名肃清官擦身而过。两人见到波奇吃了一惊，深深地鞠了一躬。波奇只是说了声“哦”并挥了挥手。走过去之后，两名肃清官就在悄悄地低声议论跟波奇有着超过大人与小孩的身高差距的丘米。
“这儿的人都是那副德性，所以我才受不了总部。打招呼的话拍拍肩膀不就好了嘛。”波奇属实是不习惯这种奉承的打招呼，有时候也是简单的低头就走。
“那样实在有点乱来了吧······”默默地吐槽一句，二人继续走着。
走过几扇相似的门，波奇来到了最深处的房间前。
“这里就是办公室。将手册插进去，锁就会解开了。来这里要怎么走都记住了吗？我可不会再带路了。”
波奇用拇指指了指房门，然后转身往回走。
“你要去哪里？”丘米奇怪的询问道
“我要参加警一级的例行会议。目前我在明面上算是没有承接肃清案件的，所以不能缺席。”波奇嫌麻烦似的这么回答道。
“你那个正在办公室里待命的搭档会告诉你今后的具体安排。追踪的事马上开始去办。完成之后就立刻回到这个房间来。我会确保到时候我会在场。”
波奇迈着大步离开了，背上的棺材哐哐地摇晃着。他走过拐角处之前，回过头来对丘米说：“啊，对了，我忘了说。有关你的事情，除了你是我揍了一顿抓回来的协助人之外我什么都没有说。你的过去、个中缘由、经历，什么都没有说。我让她自己决定要怎么跟你打交道。”
“······你这是在顾虑我？”丘米心里这时候对这家伙又多了一丝好感，可能这家伙真的还不错。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就好好干吧，丘米。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挥了一下大大的手掌，波奇就这样走了
剩下丘米一个人看着茶褐色的门。他把拿到的手册插进门里，就响起了一声解锁的声音。
宽阔的房间内站着一名女子。
她回过头时，银色长发呈波浪状飘舞。一根根银发在大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她穿的服装是中央联盟指定的制服，上面披了一件双排钮外套。短裙下面，系在两条大腿上的四把形状各异的枪特别显眼
她整个人给人一种十分有气质的感觉。
丘米朝她走近，她就起了戒心。
她那双颜色与头发相同的眼睛瞪着黑犬面具看。
“······说两句话啊。”丘米一言不发，她便这么嘀咕了一句。
“你就是希尔薇·巴雷特（silviebullet）警五级肃清官吗”丘米机械般的声音，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询问她
波奇告诉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首先联想到的是银色子弹（silverbullet）。据说能贯穿所有不祥之物的
神圣子弹。丘米交互看了看希尔薇的发色和枪，觉得这个名字起得真是贴切。“我是丘米·revenger。你应该有听那个南瓜头说过，我是你的临时搭档。”
希尔薇听到丘米发出的机械音，感到讶异。
“你那个奇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天生声带就弱，要用机器来让声音增幅。不必在意。”
丘米又说了一次这个他说过很多次的谎。虽然这个假话被拆穿也无所谓，但好像已经被拆穿了。希尔薇看起来越来越觉得丘米很可疑。
“请你脱下面具。我都脱下面具来迎接你了，这是应有的礼仪吧？”希尔薇的表情有点不服，话音却是冷冰冰的。如铃铛的响声一般细小的嗓音在宽阔的房内回响。
“我拒绝。”丘米秒答。
“这算怎样。意思是肃清官不配看你的原貌吗？”希尔薇的语气十分不爽。
“不是。我不会给任何人看我的原貌。”之后也要一直找借口很麻烦，丘米就说出真心话。
听到这个奇怪的原则，希尔薇皱起眉头
“那你的本名呢？”希尔薇问道。“丘米这个名字是假名吧？”
“不是假名，是通称。”
“不都一样吗······”看到丘米这副彻底不打算透露个人信息的态度，希尔薇一下子露出一副强忍着不服的表情。
丘米环视了一圈波奇的办公室。有一张看着像是接待客人用的矮桌，和一套做工精细的茶具。连配茶的点心也有准备。丘米心想，这个充满上流气息的房间的确跟那个南瓜头不太搭。
“这是什么？”丘米指了指旁边的茶杯
“是纳赫特警二级听说警一级要回来，急忙准备的茶。结果，例行会议提前开始了，而那位警二级也出去了······”希尔薇虽然对丘米这人十分的不爽，但是对于以后的搭档还是给他认真解答
“纳赫特警二级是谁？”丘米继续追问
“是我其中一名上司，也是泰达拉警一级的······不对，这种事现在不重要啦。”希尔薇用力摇了摇头说道，好让自己不被我行我素的丘米打乱节奏。
“你到底是什么人？警一级几乎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清楚。他叫我直接来问你，但你本人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算是要有人来监视你，为什么偏偏找上我？”希尔薇没有回答，但是脸色也渐渐变得黑了起来。丘米见希尔薇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
“我听说你没有搭档。所以你上司才会常常把麻烦事推给你吧？”
“闭嘴。”希尔薇直接强硬的打断他。不想让这个奇怪的家伙继续说下去
丘米听到她严厉地这么说，就闭上了嘴。这似乎是她不想被提及的隐情。
靴子底部嗒嗒地响着，希尔薇朝丘米走过去，来到丘米面前。以女性来说，她长得挺高，比穿着厚底鞋的丘米还要高出一个头。
希尔薇低头打探黑犬面具，挂在一边耳朵的银发清爽地往下飘动。
“为什么泰达拉警一级这次让你这样的人加入？再怎么缺人手，这也太奇怪了。回答我。”希尔薇不打算给这个怪人丘米好好的谈下去，语气态度直接变得强硬不耐烦起来。
“一下要我闭嘴，一下又要我回答······“丘米别过头去喃喃自语。
“好了快说。搞不清楚这个缘由，我也没办法安心工作啊。”
看样子，希尔薇对目前的情况感到很不安。的确，站在希尔薇的角度想想，她会有这种情绪也不是不能理解。
“······怎么说，就是司法交易之类的。看到有人闯入自己的私人空间，丘米边往后退边回答。
“在这次案件中发挥作用的情报，有一部分是我所知道并提供的。作为回报，我就得到了恩赦。”丘米直接说了出来，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是，他的性格不愿意去对他人说过多情报。
“我就是在说这太奇怪了。让违反大市法的人将知道的情报全部透露出来是基础中的基础。就算是加上了行动限制，一般也不可能会放出去自由行动的。能给首要参考人的回报，最多也就是减轻服刑的条件而已。”希尔薇的态度缓和不少，大致明白了丘米为什么能作为一名“罪犯”成为自己搭档。
“波奇也有这么跟我提议过，但我没有接受这个条件。”
丘米本来不打算说出来，却还是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怎么回事？”希尔薇直接追问起来
“我给波奇提供情报所换取的回报，就是参加这次的肃清案件。所以缩短刑期、减缓服刑条件之类的并没有给我，而我也觉得没有也无所谓。”
听了丘米的解释，希尔薇好像还是完全无法理解。
于是她又再一步步逼近拉开了距离的丘米。
“越来越奇怪了。这对你根本没有好处啊。你是在胡说八道忽悠我吗？还是说······”希尔薇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一步步靠近丘米，脸色看不出喜怒
“你有很多事情都很想搞清楚，我算是明白了。在这个问题上，你需要搞清楚的就只有一件事。”丘米举起两只手掌，示意不要再靠近。
“听好了。我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完成这次的工作。我只要能做这件工作就足够了。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会对业务造成问题的行为。而且就算只是暂时的，我也会“好好地”跟你组队······这样就够了吧？“希尔薇的思虑变得越来越深，都写在脸上了。
不顾沉默不语的希尔薇，丘米从放有茶的桌子上一手拿起一个写着南瓜包子的点心。他将包子放进腿包里，打算之后一个人的时候拿出来吃。
“你怎么在肃清官面前一脸淡定地偷东西啊······”
明明低着头却好像是在敏锐地观察着丘米的希尔薇说道。
“波奇不来了，就不需要这个了吧。”丘米处变不惊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好了，自我介绍完了吧。可以快点出发吗？我想工作。”丘米也是开始催促起希尔薇，他不想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二人相互认识熟络上面。显得很没有意义
“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完呢。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嘛。”原本盛气凌人的希尔薇，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泄气。她垂下了肩膀，变得正如字面意思上的无力。
她似乎是判断之前一直努力掩饰自己的反应都是没有意义的。希尔薇一边用手指转着发尖一边用彻底傻眼了一样的语气自言自语：
“竟然要我一天到晚都跟这种古怪可疑的人待在一起······”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丘米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希尔薇那边传来的声音。
“什么也没说啦，小罪犯。”她话中带刺。
希尔薇举起纤细的手腕。戴在手腕上的有一只好像很高级的附带沙尘测量表功能的手表，还有一条不怎么常见的手环，似乎跟丘米的项圈是同一种原材料。手环上亮着红光，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运作了。
“这是泰达拉警一级交给我的机器。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希尔薇敲了两下手环的表面。
“警一级是科学家，武器、玩具、奇怪的果汁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他都会做。这个也是他的作品之一。这是尘工装置的一种，只要按下开关，你的脑袋就会炸飞。”
根据波奇所说，通过与收纳在这个机器里的特定沙尘粒子的尘纹发生感应，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够启动项圈的引爆装置。伟大都市里有着大量反向利用尘纹的尘工装置流通，技术的开发也日渐先进化和多样化。
丘米定睛观察手环。他心想只要找准时机，将手环抢走或者破坏应该都办得到。然而希尔薇像是料到他会这么想一样对他说：
“没用的。中断手环的运作也会引爆。而且这个手环在运作的时候会记录我的生理反应，反抗是不可能的。”
看到丘米保持沉默，希尔薇露出像是赢了一样的得意表情。
“放心吧，我没有那种猎奇的兴趣。不过，有很多东西比罪犯的命更加重要。我看你像是会认真工作的人，所以我不会跟你特别约法三章什么······只是，请你不要只顾自己而做出出格的行为。明白了吗？“
丘米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好好回答我。”
“······知道了。”丘米机械般的声音又再次从面具传了出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微弱。
“声音真小呢，不过算了。”
大概是因为先掌握了主导权而感到满意，希尔薇心思一转似的摸了一下脸，然后将一份文件推给了丘米。
打开之后，看到一张照着自己熟悉的脸的照片。那是丘米从佐崎那里收下的，尘正教会祭司罗诺·巴别尔斯的正面照
。
希尔薇看了看手表。
“真的没时间了。我们动身出发并在路上整理情报吧？家狗。”
希尔薇戴上一个不同于丘米的无机质黑犬面具，表面覆盖着一层毛皮的犬形面具。
“你不也是狗吗······”
丘米这么低语了一句，但希尔薇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无视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