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15
莫弈去abyss时，身边跟着两个刑警。
我还没见到莫弈的人，就听到了那两位警察对莫弈的赞叹。
“简直是神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取证的。”
“可不是，用扑克牌占卜出交易记录的下落，绝了！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请问……你们说的人是莫医生吗？”
“没错。律师小姐，你没跟着去可惜了，我跟你说莫医生他……”
abyss酒吧中，一个酒保打扮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吧台后，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莫弈。
没人能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经营着地下买卖的酒吧老板。
“你想要厉舟在我这买东西的记录可以，但要凭你的本事自己找。”
“哦？怎么说？”
“我这家酒吧能在道上吃得开，靠的就是诚信。”
“我总不能跟那些狗仔和私生饭一样，给点钱……”
老板说着，往莫弈身后瞟了一眼。
虽然是换了便衣，但同来的两个警察还是被老板认了出来。
“或者被警察一吓唬，就把客人的消息卖了吧。”
“所以，你自己找吧。”
“感谢您的配合，那我们就开始搜查了。”
“哎，你们误会了，我什么时候同意让你们搜了？”
“我这的酒可贵着呢，万一碰碎了哪一瓶，诸位公职人员的薪水可未必赔得起。”
“你不要太嚣张！”
“我听说心理学家大多会占卜，特别神。要不你自己算算交易记录在哪？”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但我恰好会占卜。”
莫弈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扑克牌，走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那是一副塑料的扑克牌，背面的花纹上压了金线。
酒吧老板看到扑克，忍不住挑着眉吹了一声口哨。
“呦呵，还真挺讲究的。”
纸牌在莫弈的指尖翻飞，光亮的牌面映照着吧台上冷调的射灯。
恍然间，那些纸牌仿佛化作了一片片利刃，敲击在大理石台面上，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吧老板的视线紧随着纸牌，表情越来越专注……
“接下来，我会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否就行了。”
直到莫弈的声音响起，酒吧老板才回过神来。
此刻的吧台上，六张纸牌摆成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
酒吧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圆滑世故的样子。
“好啊，你问吧。”
“厉舟来酒吧那天，和今天一样，是个周日，对吗？”
酒吧老板想了一会。
“是。”
莫弈在第一行的三张纸牌中，选择了右边的那张。
是一种红心k。
“果然如此。”
“红心king，有什么说法吗？”
“king每个花色中的第13张，13象征着背叛和阴谋。”
“那么，背叛和阴谋指向哪里呢？自然是象征着爱情的红心。”
“我猜你会说，媒体已经报道了凶案，我在说大家已知的事情。”
“难道不是吗？”
“耐心一点。通常来说，占卜的第一个问题都是用来验证的。”
“所以，我们要开始第二个问题。”
莫弈注视着酒吧老板，语气平和。
“他真正想要的，是比河豚毒素起效更快的剧毒，是吗？”
酒吧老板一惊，看着莫弈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
“没错，他原本想买氢化钾，但……”
“在我这里做生意的人，可拿不出那种危险的东西。”
莫弈在得到答复后，翻开了中间一行两张纸牌中，左边的那一张。
是方片7。
“哦？真的是因为没货吗？”
“可我的纸牌告诉我，是他开价不够高。”
“这也能从纸牌中看出来？”
酒吧老板垂着眼，笑着伸出手，朝莫弈摇了摇食指。
“可惜你猜错了，河豚毒素可比氢化钾贵得多。”
“方片象征财富，方片7的含义——缺钱。”
“在黑市买卖的东西，向来是以获取难易来定价的，可不是看物品本身的价值。”
“另外，你都相信心理学家会占卜了，为什么不信心理学家会测谎呢？”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好吗？”
“你还有一个问题，抓紧问吧。”
“这次我们换一个玩法，先开牌怎么样？”
莫弈翻开了第三行唯一的一张牌——黑桃a。
“交易记录就在左边酒柜中央，那瓶路易十三的后面，对吗？”
酒吧老板几乎是在莫弈话说完的同时就想转头去看酒柜，却生生停下了动作。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双手撑在牌阵两边，十分钦佩地看着莫弈。
“这也是扑克牌告诉你的？”
“路易十三酒瓶的瓶塞是百合花，而我这副牌中，只有黑桃a的花纹是百合花。”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交易记录，就在那里，对吗？”
“是。你猜对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厉害？”
“太神奇了……”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莫弈时他搭的那个纸牌塔，或许他当时也是占卜？
“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现在我有点动摇了。”
“不要听他讲故事，我只是用了一些小技巧而已。”
听到我们的对话，莫弈走了过来。
“技巧？真的不是灵异的占卜吗？”
“当然不是，我是心理医生，我相信科学。”
“其实这当中的秘密非常简单。你之前不是说想和我学心理学吗？”
“是的，真的很想呢。”
“那就让我保留这个答案，等你学过一段时间之后，自然就懂了。”
虽然我能暂时按下好奇心，但我身边的两个小警察还是忍不住想追问。
“莫医生，能不能……”
“你们有这个时间聊天，不如去查查那个酒吧还做了什么非法买卖，一锅端了他！”
严巍突然插话，吓得两个小警察立刻捂上了嘴巴，迅速跑开了。
“严队，何必吓唬他们呢？”
“那个酒吧如果真的这么容易铲除掉，也不会开到今天了。”
严巍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这是警方出具的关于交易记录的详尽报告。”
“除了厉舟购买河豚毒素的信息，还有使用情况分析。”
“报告印证了莫医生你的猜测，厉舟在给红酒投毒后，确实还留有一部分河豚毒素。”
“那么巧克力并没有全部下毒的原因，可能真的是毒素不够了。”
“陆景和的事我听说了，你别着急，距离开庭还有一周的时间。”
“说不定，在这期间我们可以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我想回律所去整理一下手边的材料，如果左律师在的话，就向他请教一下。”
“左然吗？”
“也对，这是他的专业领域了。”
“那我送你回律所吧。”
“不麻烦你了莫医生，你陪我奔波这么久，该回去休息了。”
“真抱歉，好好的周末，你原本是该逛画展的。”
“我不累。而且警局的正门后门都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你一个人怎么出去啊。”
“天呐……”
“那就谢谢你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