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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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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叶随霜一脸不明所以,叶茗笑嘻嘻去拉她,催道:“快去呀,你的小竹马来了!”

    “太快了吧!”叶随霜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夏长歌,惊讶道。

    她原本以为怎么也得等个四五天的,但按这个时间来算,夏长歌几乎是一回到玄月门就直奔藏经阁,拿了本命法器就过来了,再一想到他那个耿直的性格,又觉得可以理解。

    夏长歌说等结束就来找你,必然是一结束就来,不存在什么“稍作休息”,于是叶随霜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

    但落在众人眼里,叶随霜这个笑自然而然变成了:因为夏长歌来了而感到格外高兴。因此在场的除了叶茗笑得暧昧,其余几人人无一不是脸黑得滴水。

    尤其是见证了两人“依依惜别”全过程的叶知津,额角青筋暴起,表情狰狞宛如恶鬼在世,咬牙切齿道:“这个臭小子……”

    逸仙阁和玄月门好歹有个世交的名头,夏长歌也经常来找她,所以此刻应该照旧被家仆带往了叶随霜所居住的“玉京谣”,想到自己刚刚才从千秋岁中出来,也不知道夏长歌等了多久,于是匆忙回头对父母兄长们说:“爹,娘,哥哥,还有师兄,我先过去了!”

    语罢也不再回头看家人的表情,急匆匆地跑远了。

    哀怨地看着女儿跑远了,倍感沧桑的老父亲叶长风喃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知道老爹内心的悲伤,叶随霜此刻一心直奔玉京谣,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她园中石凳上老老实实等着她的那个白色人影,心中好像有什么膨胀起来似的,于是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夏长歌!”

    正对着院中花草出神的夏长歌听到她的喊声立刻站起身,转头去看院门口,叶随霜已经冲到他眼前了,笑得格外灿烂,如同之前那样伸手去牵他。

    叶随霜这人从小就喜欢动手动脚,牵来抱去,作为青梅竹马的夏长歌就是主要受害者,这么多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亲近,这已经是两人之间熟到不能再熟的动作了,但此刻看到叶随霜伸过来的手,又想起父亲说的话,夏长歌脸色一僵,原本下意识伸出去接的手一顿,躲了开来。

    扑了个空的叶随霜:?

    “夏长歌?你怎么啦?”她莫名其妙道。

    “桃、桃花饼,你吃了吗?”夏长歌扭头不看她,答非所问道。

    以为他是为当时叶知津从中作梗生气,叶随霜放下心来,依旧抓住了他的手,笑道:“吃完了!哈哈哈,你生我哥哥的气了?没关系,虽然他是不情不愿的啦,但我在路上就闹他把桃花饼还我了。”

    掌心措不及防挤入一片温软,夏长歌只觉得自己愈发僵硬起来,他看着叶随霜那双灵动的猫眼,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回到玄月门时的事情。

    当时同清扬和楚河回到玄月门,三人将两次任务的情况简单汇报给了功善堂之后,夏长歌暂别二人,独自去找了父亲夏轩崖,先是将魔修一事告知给他,又提到自己的霜寒在此战中折断了,需要进入藏经阁取本命法器。

    原本还因为不知名魔修一事感到头疼的夏长歌听到他这个要求一愣,简直要喜极而泣,天知道他这个儿子有多麻烦,也不知道像了谁,从小就执拗的要命,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大家都知道那普通灵剑怎么能跟本命法器相提并论,但他就是固执地不肯换。

    现下听到他终于肯换剑,虽然心里高兴,但念在自己这么多年白费的口舌,夏轩崖怎么也得摆一会儿架子,于是板着脸训斥道:“当初说不要本命法器的可是你自己,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以为门内是随你这么儿戏的吗?”

    “父亲,我心慌得厉害。”夏长歌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

    气势汹汹的夏轩崖闻言一愣,脸色凝重起来,心说莫不是着了那魔道的厉害?于是强忍着心中慌乱,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等到夏长歌一五一十地说明完毕后,夏轩崖只感觉自己仿佛迎头挨了那九九天雷劫,五雷轰顶,魂飞天外。

    见他听完僵硬站在原地,瞪大双眼许久说不出话的样子,夏长歌疑惑道:“父亲?”

    似乎被夏长歌这一声惊醒一般,夏轩崖猛然抬起头,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夏长歌,双手紧紧抓住儿子的双肩,却又激动过了头,嘴张得老大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长歌,你,你!”

    耐心等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的夏轩崖好似终于顺下了这口气,用力一拍夏长歌的肩膀,两眼放光,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猝不及防被他拍得一个踉跄,夏长歌略带狼狈地站直了,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一扫颓势,满脸容光焕发的老父亲。

    虽然夏轩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叶随霜,也存了心撮合两人,但他的儿子他自己也知道,夏长歌就是个缺根筋的,有时候他被气狠了都忍不住想把儿子送到菩提寺去,自然也不指望夏长歌真的能开窍。但今天听到夏长歌这番话,居然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的感觉,差点为自己掬一把泪。

    他激动了半天,只恨此地没有一个人能分享自己的喜悦,见夏长歌还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傻儿子还没理解,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狠狠灌了一口,感觉气终于顺了一点之后,一拍大腿,斩钉截铁道:“你心悦于小霜儿。”

    这下如遭雷击的变成了夏长歌,夏轩崖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儿子闻言先是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那张白皙俊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有热气溢出。他心里笑得要死,偷偷动用灵力将这一幕刻在留影石中,心道这可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幕,以后拿给清扬和小霜儿看看。

    “我……我……”夏长歌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锈住了一般,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嘴张了又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夏轩崖笑得格外得意。

    我心悦她?夏长歌大脑迟钝地回忆着。

    为什么当时叶随霜因为那个胡老爷的话生气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生气?为什么见到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会紧张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为什么在她舍身挡住夜行游女而被击中时自己差点失去理智?为什么在她结丹之时会焦虑难耐?为什么会因为她疼痛哭泣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心痛?

    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只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使然,但是……夏长歌只觉得脑袋越转越快,脸简直要烧起来,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面对。

    几乎是同时间,他甚至没有秉持一贯的礼节向父亲告退,而是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落荒而逃。

    哪怕跑出去很远,他都能听见父亲在身后大笑的声音。

    父亲没有逼问他,反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召集长老为他开启了藏经阁,但他自己却难以释怀,控制不住地回想和父亲的对话,反反复复。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于是为了缓解这种令人发狂的心焦,几乎是刚刚从藏经阁里出来,夏长歌就招呼也不打直奔逸仙阁而来。

    当时在藏经阁门口等待的夏清扬和楚河正准备上前询问,就见夏长歌白着一张脸无视了众人,风一般刮走了,两人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只有夏轩崖猜到他会去哪里,站在一边憋笑憋得要内伤。

    “夏长歌?夏长歌?”耳边是她在叫他。

    叶随霜只觉得夏长歌今天真的很奇怪,不,应该说在上清镇那晚开始就很奇怪,但又一想,怕问过之后夏长歌耿直地给出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回答,于是也就作罢,捏了捏他的手,兴奋地说:“你拿到本命剑了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又来了,叶随霜总是喜欢轻轻捏两下自己的手表示安慰,从小如此,夏长歌被她影响逐渐也习惯了这样,之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如今被父亲一说,就好像骤然被揭开了遮羞布一般,手中火辣辣的,握也不是,丢也不是。

    僵硬之际,叶随霜又开始催他,于是夏长歌沉默着将挂在腰间的剑取下来递给她,叶随霜一下松开了手,兴高采烈地接过。感受到手中令他不知所措的热度散去,他甚至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多,还是不舍更多。

    不舍?夏长歌对于出现在脑海中的这一念头感到一阵悚然。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叶随霜好奇地看了一下剑鞘,又将剑拔出,镜面一般的剑刃一下照出自己的双眼。这柄剑的剑鞘和剑柄都是一尘不染的白,并没有多少装饰,但绝对不是简陋,哪怕隔着剑鞘都可以感受到内里剑刃透出一股凌厉的剑意。

    怎么说呢,这是一把非常像夏长歌的剑,叶随霜想。

    “它叫什么名字?”叶随霜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有些喜欢。

    “霜寒。”夏长歌道。

    此话一出,叶随霜先是一愣,立刻感受到手中的霜寒剑身开始轻震,随即恍然大悟,狂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于是将脑袋抵在夏长歌胸前稳住身子,一边笑一边说:“它不高兴了!夏长歌,你是不是没跟它商量,自己就自作主张替人家改名了?”

    她今日应该是因为在家的原因,穿得随意,头发也没扎,自然地散落下来,此刻笑得不行,将脑袋抵在自己胸前,夏长歌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头顶隐约可见的小小发旋。他盯着那个发旋发了一会儿呆,艰难地伸手扶住叶随霜的肩膀,免得她乱动,又顺便接过了自己还在震动的佩剑,手指警告性在剑鞘上叩了两叩,说:“就叫霜寒。”

    “霜寒”熄火了。

    目睹了夏长歌威胁自己本命剑全过程的叶随霜笑得更大声,伸手去掐他的腰,说:“你好不讲道理!”

    而夏长歌隐隐有些开始怪罪父亲为什么要多嘴,原本那些习以为常的动作从那次对话之后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夏长歌慌忙按住叶随霜作乱的手,却感觉自己抓了一团面团,软得过分了,一时进退两难,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叶知津进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家小妹笑嘻嘻地靠在夏长歌伸手,伸手似乎在同他打闹,一贯冷静的夏长歌此刻一边揽着她,一边紧紧抓住妹妹的手,脸红得要滴血。

    “你们在干什么?”叶知津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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