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专家
坐在办公室的穆枫回想起前一天蔡扬所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在哪听过。
这时五叔打来电话。
“五叔！”
“穆先生！我问你一下，家具已经做好了，是先在库房放味道，还是现在就搬过去。”
“搬过去吧，都是实木的，无非是一些蜡的味道。”
“成嘞，今天我就安排人送货！”
“对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小霍那还差一点手绘的尾巴，其它全都完工啦！”
“辛苦了！”
“辛苦啥，我这老身子骨，现在有了营生反而轻快了很多！”
“你喜欢就好！”
“穆先生有一段没去老爷那了吧，昨天老爷还念叨着呢！”
陆元鸿的名字出现在脑中的那一刻，他突然知道这位何春澄是何许人也了。
他猛的起身，开着卡宴就奔四合院找陆元鸿去了。
“陆老，您在家吧！”
“在呢，怎么啦？”
“您等我，我现在正在路上去找您！”
“呵呵，啥事把穆老弟急成这样啊！”
“到了说，是好事！”
五叔在自己的新家，陆老亲自把茶水沏好，坐在小楼二层等着穆枫。
“啥事呀，急三火四的！”
“陆老，何春澄你还记得吧！”
“废话，这不叫是我和你说的嘛，沪州大的考古大拿呀！”
“有一点您不知道，她的女儿是我们公司的法务总监，昨天和我讲让我给她母亲找个地方发挥余热呢！”
“啊？？？哈哈，还有这好事！”
“怎么样，咱们的艺术品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启动了！”
“如果何老能出面，那这事准成！”
“那我马上飞一趟沪州！”
“穆老弟，你只要请出来何老，我相信那些老家伙水敢再出声啦！”
“哎，陆老，这事您也别生气！”
“哎我的主业必须是考古中的中国古代文物，但何老是目前国内名气最大的陶瓷考古的专家，那些京州考古专业的教授轮辈分只能算是何老的徒子、徒孙级别。何老是唯一我国在世的千道澜的弟子，目前京州考古学院的院长都和何老差着二代呢！”
“我今天就起程，您看有什么需要交待我的吗？”
“何老我接触得不多，但这位姑奶奶脾气是大得很，沪州大学几任校长都她羞辱过！”
“明知山有虎，我也要和中虎山行啊！”
穆枫一刻没有停留出了门就一路各东，驶上机场快速路东线。
路上他分别让小康给自己定最近一班飞往沪州的机票，又给蔡扬去了电话。
“扬扬，我现在去机场，飞沪州见你母亲！”
“啊，这么急？你没必要亲自去啊！”
“不，你母亲是考古界国玉级人物，我真是眼拙了，这次我必须亲自去。”
“不用我陪你？”
“不，我还是决定自己去，你把家里地址告诉我就行了！”
二个小时后穆枫连个公文包都没有，空着双手打了个车去向蔡扬信息中提到的地址。
闸湾，沪州市的老城区，当年西方列强的租界之地，一座二层小楼矗立在这里！外墙已经布满了爬山虎，完全变成了绿色。
穆枫这一路都在通过各种渠道去找寻着这位老人一切的喜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赵老的那里他打听到了消息，原来蔡扬的父亲和赵老一起工作过，赵老也对何老很熟悉，当被穆枫问及这位老人的最大爱好之后，赵老哈哈大笑了起来。
“穆枫啊，这个爱好嘛，你去太合适啦！”
“啥？”
“吃！”
“何老小时候家中很穷，所以吃不到什么好的，后来工作了又是一个喜欢读书研究之人，一直都吃不到什么好的，直到近些年来，何老才算把自己的小心愿实现了，她只要每去一个地方，一定会在小吃街找到她的身影，她不去大酒店，就喜欢那些苍蝇馆子。”
穆枫绕着小楼转了了一圈后，向路人打听市场的位置，就在路边买了一个菜筐，负手向市场而去。
四点一刻，以何春澄的生活习惯，每晚五点半吃饭，这个点应该要做饭了。他拎着筐向大门而去，轻摁了几下门铃。
过了半天，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何老，您好！”
老人打开门，样貌真的和蔡扬很像，而且显得很年轻，丰韵依在的感觉，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实际老人今年已经六十有一。
“你是谁啊？”
“我的身份有点复杂，能让我进院子再和你说嘛！”
老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挡着的大门留了一条路让他进来。
“我是赵敬凡的晚辈、也是赵鹏瑞的学生，另外我还是蔡扬现在公司的老板！”
老人的变化不断的变化着。
“哦，原来是这样，还挺巧！”
“我叫穆枫，您老叫我小穆就行了！”
“我最不喜欢你们这种称呼，什么老不老的，你看我很老吗？”
“这个不好说！”穆枫决定不按常理出牌起来。
“喂，小伙子，你这个回答有意思，我倒想听一听！”
二人一起向室内走去
“人老不老要看这个人有没有胃口，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如果一个人有胃口的话，那一定是年轻人，或者说他还很年轻！”
“有意思，有意思！那怎么证明呢！”
“我准备一桌食物，只要您能吃，那就说明您还年轻，以后自然我兴支叫您何老，而是何先生啦！”
“你会做饭？”何春澄的眼里透着金光
“当然！”
“但我家可没啥能让你做的啊！”
“不用！”说着指向门口处，何老这才看到了那个菜筐！
“你是有备而来呀，去吧，厨房就在里边，我去忙我的，做好了，喊我，我就下楼！”
一边走一边嘟囔起来！“这还有人上门给自己做饭，这个好，这个好啊！今晚不用自己动手啦！”
穆枫拎着筐回到室内，开始东摸摸、西看看，向厨房而去，还真别说老人的厨房确实很干净，但就是缺少了生机。
他精心准备了八个菜的食材，开始忙活了起来，不时对于厨房观察了一下后，开始收拾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因为有些肉食需要温炖所以时间会长了一些，也正是这个时候，穆枫也将厨房按自己的方式重新打理了一便。
走出厨房，刚准备吆喝何老下楼，发现厨房边上餐桌前，老人已经等在了那里，眼睛望首厨房门的位置。
“何老，不是说做好了，我请你下来吗？”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这么香？我哪还有心情干别的呀！”
“快，别愣着了，放桌上啊！”
八个菜，每一道都是穆枫的拿手这作，包括锅包肉、糖醋里脊、油焖大虾、四喜丸子、干煸四季豆、穆式红烧肉、酸汤鱼、爆炒腰花。
“我的乖乖呀，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人来我家给我做这些！”
一把抢过筷就就开始品尝了起来，老人第一口就是红烧肉，那丰富的表情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接着是锅包肉，嘴里传出那爆汗的声音，她连连的点头、嘴已经顾不及说话了。
看得出老人也是肉食动物，干煸四季豆是最后一个品尝的，她的饮食习惯和蔡扬完全不同，蔡扬还是更喜欢素食一些。
“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说吧，这么献殷勤肯定有事！”
“我想请何先生出山！”
“你做什么的？让我出山！”
穆枫将集团到艺术品公司，再到自己的一切想法和报复都说了一遍。
“你懂瓷器吗？”
“只是略知一二吧！”老人的嘴没闲着，继续品尝着
“去，那边有一个钧窑炉，给我品鉴一下！”
穆枫老人所指的方向，拿了起来，一组组信息传来，他笑了笑：“何先生，是要让看真假？”
“不是看真假，是说说怎么样？”
穆枫再一次笑了笑：“是说何先生的手艺怎么样吗？”
何春澄嘴里咀嚼的声音停止了，手中的筷子也放到了桌子上
“你是说这个是我做的？”
“当然，五年前做的，至于地点，应该不是在江西，而是江苏！”
“这，这你也看得出来？”
穆枫悬着的心落定了，何春澄他自己吃定了。
“何先生，行里有行里的规矩，有些您不可问，我也不能说，但您要问我物件，我可以说得出！”
“臭小子，跟我来！”
何春澄也不吃了，带着穆枫就往楼上去，
二楼三个房间，中间的房间大门被何春澄推开：“随便看，都给我讲一讲，我不信你全知道，哼，我可臭话说在前，要是说错了，就滚蛋，给我做再好的吃的都不行！”
“那如果我全都说对了呢？”
“我跟你走！”
“好，一言为定！”
穆枫负手而进，每一次用手轻轻的触碰，他都很快就说出一切，直到深夜，全屋100多件藏品，全部都说完了。
何春澄彻底傻眼了，这怎么可能：“就连老师生前所创造的物件都被他说得八九不离十！”
“我还有最后一件，你要能说出来，我马上跟你走！”
“好！”
何春澄带着他走向隔离的书房，从书柜中拿出了一块类似于石头的东西，递了过来。“这个！”
穆枫接过手，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何先生，连一块煤块都要收藏吗？”
“不过这个煤块有些年头了，应该有四十多年了，好像是和您还有一段故事吧，应该说是您和蔡老的定情信物吧！”
“你，你是人是鬼？？？这你也知道？”何春澄完全傻眼了，坐在椅子反复观察着穆枫起来。
“何先生，这是我计划要做的艺术品的图样，这些是相对应的瓷器的样子，我的目的就是用现代的手代、用古代对应时期的图案对应到那个时期的器皿之中，落款会是我们企业的logo，来弘扬华夏的历史文化！”
“今天时候不早了，上边有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您给我来电话，我会在沪州呆上几天，这几天我都会准时来为您做饭！”
何春澄没有接这厚厚的资料袋，傻傻的愣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穆枫离开后在不远的一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手机来了信息。
蔡扬：“怎么样了？老太太很难缠吧！”
“三天内，带着老太太回京州！”
“你太牛了，爱你！”
清晨，穆枫拿着二根黄瓜就拍了何春澄的房门。
她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穆枫手中的两根黄瓜，一脸的失望。
“就拿二根黄瓜招呼我？”
“昨晚吃的太油了，早晨还是清淡一些吧，我给您弄个小咸菜尝尝，醒一醒胃！”
何春澄往回走去。
穆枫的小咸菜就是盛州本地的腌黄瓜，但他稍微加了一些小红辣椒放了一点白糖将味道提的很鲜。
一碗小米粥、一份共瓜咸菜端了上来。
“您请用吧！”
何春澄一脸的不高兴，但必须是人家起早上门做出来的，她只好拿了一根放在嘴里，无精打采的嚼了起来。
那清脆的黄瓜独有的香气，外加咸制之后的酱香味道，让她的口腔受了极大的刺激，马上来了食欲。
一口粥一口菜的吃了起来，穆枫笑了笑去收拾厨房。
“我说，就这么一小碟啊，再来一点！”
“您不是不爱吃嘛，就那么多！”
“我发现你这个小鬼抠得恨嘛！”
“腌制品吃多了对肾不好，就那些得了！”
“我看你这是报复！”
“那就当报复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随你的便，但早晚都清淡为主，昨晚例外！”
“真的？”
“当然，标准降低，四菜一汤啊！”
“四菜就四菜！”
“我就喜欢肉肉，你看着弄吧！”
“两荤、两素！”
“可恶！”
连续的二天穆枫就这样的度过的，谁能想到一个集团公司的老公给一个老太婆天天啥也不做，就负责做饭呢！
实际不完全是这样，穆枫每天一有时间就会去那地楼的收藏室，研究每一个物件，他是在寻找着元素，华夏各时期的艺术是不同的，这些就好比元素一般。
看着何春澄走过晚饭，穆枫收拾完走了过来。
“何先生，明天我回京州了，这几天与您相处的不错，希望未来还有机会给您做饭！再见！”
他礼貌的弯腰行礼后向门外走去。
“站住！”
他嘴角露出一条弧线
“谁允许你以后有机会做的，我有要求！”
“您讲！”
“第一，我去京州不和蔡扬那丫头住在一起，你得给我找一处安静的院子，我要住在里边！”
“没问题！”
“第二，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这老太太也算有面子，让一个几十亿资产的集团董事长给我专程做了三天饭，我也知道你忙，我要求一周能吃上一顿你的饭，这不过份吧！”
“没问题！”
“第三，我可以加入结庐将作、我也可以帮助你做你们需要的一切事，甚至我可以进入你们指定的专家组，但有一点，但艺术品公司出品的第一件资器必须是属我的名字，之后才可以全都用你们结庐将作的名字“”
“没问题”
“明早我还要吃小黄瓜咸菜，之后我就是你的人啦，随你去京州！”
“好的，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