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击
穆枫这一夜就呆在派出所,实际他也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中,赵西达作为副所长改了值班时间这一夜二人就呆在一起,只要他不离开,也就没了太多的说道。
他像没事人一样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地计划,在此同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悄悄到了盛州,他最先到了医院,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找到了大背头的病例,并且从主治医师的那里了解到,对方确实三根肋骨被打断,这在刑法上已经可以定为轻伤害,接着他将穆枫偷偷发给他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做了研究,其中二个环节他着重做了记录,其一那虎爪套、其二车上拿下来的砍刀,同时他通过车牌号查找到了这辆宝马车正是挂在海德森集团的名下。
对于蒋雷和黄丽萍的事情他也是另一人的手中得到了相关照片,确定了相关证据链后,忙碌了一夜终于把刑事起诉书编写了出来。喝了一杯黑咖啡后,靠在酒店的椅子似乎在想着什么。再次睁开眼睛后看了一眼时间了。
“丁院长,你好!”
“芦大律师啊!!!哪阵风把你吹来给我打起电话了!”
“哎,我和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案子呗,不然我哪能劳烦到你老的头上!”
“好说,好说,什么案子!”
芦卓,毕业于京州大学法律系,穆枫的五兽帮成员之一,京州律师协会副会长,虽然才三十几岁已经在国内律师圈内最闪亮的明星。
芦卓毫不客气的将案情的全部经过做了表述。
“没想到还有这种恶性事件!”
“丁院,我也不瞒您,国家这些年一直高度重视涉黑案件,我觉得一个正常的企业家本身如果豢养如此多的打手,已经有此类性质方向的势头。”
“小芦啊,你提醒得多,这样吧,我上午去省里开个会,十点我就能到院里,你直接过来吧!”
“好的,那我们一会见!”
“还有你给我交个底,这事老柳头知道吗?”
“丁院,你放心吧柳叔那边,都不知道我到了盛州!”
“好,好,这事就交给我们省高院吧,和他们检察机关没啥关系,别让他们掺和了!”
“哈哈,好,好的!”
放下电话之后,丁家祥的脸上阴霾了起来,这个蒋雷自己也是认识的,虽然达不到那么熟的状态,但还是见过几次面。芦卓亲自打电话给自己,已经说明了他一定要管这个案子,这条疯狗这几年在国内律师界可以讲是家喻户晓,先不说他的大背景,就以他的专业能力,只要咬上,谁也不能让他松口。真不知道蒋雷怎么把他给得罪了,哎,真的是找死啊。
伴随着反击行动的开始,远在渝州的一个互联网公司会议室内,三个年轻人也忙碌了一夜的时间,各大门户网站、论坛、自媒体app,包括一些海外的网站上也都登出几十张劲爆的照片,主角就是蒋雷和黄丽萍,只不过考虑到穆枫的面子,这个外号猴子的家伙除了在敏感部位摆了马赛克外,也将黄丽萍的面容做了遮挡。
一时升起千层浪,包括盛州相关机关都在早上上班的第一刻看到了这些照片,内容有理有据,明眼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一定是真的,时间、地点、人物、经过写的当事人亲自经历还要详细。相关领导很快就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被拍了桌子。
蒋雷昨夜陪外省客人喝得大醉,此时还在自家的别墅内呼呼大睡。
“蒋雷,我是盛州某机关办公室,高主席让我通知你,一个小时之内到高主席办公室来报到!”
蒋雷还有些迷糊,只是听个大概对方就将电话挂断了。
一旁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再次打开的时候,几百个未接来电挤爆了他的手机,其中最多的就是他私人法律顾问打来的!
坐到车上安排司机了,他就电话回了过去。
“老余,啥事?”
“蒋总,出事了!”
“出啥事了,大惊小怪的,咱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
“你和黄丽萍的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什么?”
蒋雷在自己的劳斯莱斯内差点站了起来,捂着脑袋咧着嘴
“全部网站都有记录你们通奸的事,有照片,有文字!”
“妈的,我这一点是穆枫那孙子干的!”
“咦,不对呀,他不是被关在派出所嘛!”
“他是被关在派出所,但他不会让其它人干吗?”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帮他!”
“ip地址我们也查过了,是远在渝州的一家互联网公司!”
“妈的,派人,去渝州,把这些人都抓回来!”
“这个恐怕不行!”
“为啥?”蒋雷捂着脑袋吼着
“这家公司有一些来头,是渝州市公安系统指定的网络安全合作企业,另外这家企业的法人,听说和军方有关系!”
“妈了个巴子的,我还真小瞧了这个榆木疙瘩了!”
“还有!”
“还有什么?”
“好像有人昨夜晚中去过医院调查大背头的病情,据说这人是从京州来的!”
“什么???”蒋雷这次有些彻底坐不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
收了电话他就已经知道上边为什么这个时候让自己过去了,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芦卓十点准时到了丁家祥的办公室,将连夜起草的刑事诉讼书交了过去,丁家祥看得很仔细,足足二十分钟都盯着这份诉讼书的内容。
他的心中暗叹“蒋雷这次是完蛋了,证据链完整,动机充分、人证、物证、全都齐全,再加上这个疯狗做律师,估计是够他喝一壶的,不死也得扒成皮。”
“小芦啊,我看过了,没问题,我立刻通知下边,立案!”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就扯起了家常。
“老师还好吧!”
“还好,年纪大了,难免有一些小毛病,现在在琼岛居住呢,那边的气候不像京州这么寒冷!”
“嗯,对呀,老领导是我们政法阵线的前辈,我这在北边,也没机会去琼岛,不然早就要去拜会一翻了!”
“丁院,您客气了!您和祁院、张院、齐院都是我父亲很骄傲的学生,他时常说起你们!”
“哎,可不能这么讲,张院和齐院可比我要进步得多啦!他们在中枢服务多年,要比我经验丰富得多啦!”
芦卓笑而不言。
“这次过来计划等多久呀?”
“这个案子处理完就走了!我的当事人现在还关在派出所呢!”
“哦?法院目前立案受理,你的当事人自然就可以释放了!毕竟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案件,他是受害者啊!”
“是啊!”
芦卓客气了一翻后提包而出,当赵西达看到芦卓提供的法院针对蒋雷刑事案件的立案书后,就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昨天穆枫找来的救兵。
穆枫从二楼下来着实让芦卓大吃一惊“我说长颈鹿同学,你这几年不见,真的苍老了很多!”
二人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穆枫露出久违的笑容:“哎,谁摊上这事能好过呢?”
“对了,我对你们两个做个介绍吧!西达,这位是芦卓,我京州大学的同学,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铁瓷,是京州大名鼎鼎的律师。大河马,这位赵西达是我小学同学,我们真的可以说有二十多年没见过面啦!”
两人握了握手互换了张名片。
“长颈鹿,怎么着,下一步去哪!”
“洗洗晦气,走陪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一醉方休!”
蒋雷从出来之后低头垂着脸,他没想到事态会如此的严重,不仅仅引起了高主席如此重视,更引起了很多重要人的电话询问情况,最后的结果是暂时撤销他的那身份的资格,蒋雷踉跄的向前没走几步,省高院的警车就已经驶了过来。
蒋雷僵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两位法院人员在两位警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蒋雷,这是你的传唤文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犯了什么事?”蒋雷的企业家派头这时已荡然无存
“你认真看一下吧,这上边有详细的说明!”
拉过传唤书,“涉嫌雇佣他人行凶!”
“我能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吗?”
“可以!但请先和我们上车再说!”
蒋雷一脸惨白,心中开始无数次的暗骂起了穆枫。做为上市企业老板的他,如果这些一旦被公开,那海德森的股票就会瞬间跌停,自己的身家可以说全在股份上,如果股价一直被负页消息影响,接下来就会有银行这些债权机构找上门要求提前还钱,自己在盛州和省内这几年不断的扩张可没少盖工厂,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真的都不是穷光蛋那么简单了。想到这些他把罪过全都安到了黄丽萍这个臭娘们和穆枫二人的身上。回想这些年在这个娘们身上也搭上了有几百万,也不知道为啥,她除了钱啥也不要,每次送的时装、珠宝、首饰只要有小票的都被她退成了钱存了起来。
芦桌和穆枫找了一家高档浴池洗了澡后,来到了穆枫特别喜欢的一家苍蝇小馆。
“我这大老远的从京州来这给你帮忙,不会就在这里招待我吧!”
“呵呵,河马,你不想尝尝正宗的老雪嘛!我可以说在盛州各种大饭店内都找不到老雪的存在,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里有?”
“当然!”
老板看到穆枫来了之后,很热情的走了过来
“大哥,你来了,今天点点什么?”
“先来一箱老雪,一半凉、一半常温的,其它菜你看着安排,全听你的!”
“好嘞!!!!!!!!”老板得意的走了,不到一会功夫一箱24瓶的老雪被抬了过来。
“怎么样?”穆枫笑了笑看向一脸不解的芦卓
“这是为什么?和我讲讲,挺有意思呀!”
“老雪这种啤酒太有劲了,其它的大多是8度或是10度,它有12度,之所以在大饭店没有,有二个原因,其一正是它太有劲,很多人喝不了几瓶就停下了,你也知道饭店都是通过酒水挣钱,需求变少了收入自然就少了,第二这种酒实在太便宜,不好往上要价格,一瓶干啤一瓶四块,到了大饭店起码十几块一瓶,但老雪这种一瓶不过二块多钱,你说怎么要价!”
“原来是这么回事!”芦卓听懂了其中的道道,连连点头
“你远道而来,我自当要招待好你,但面子货怎么有真正的美食实在,你别看这家小店的不怎么样,对不上你这大律师的档次,但我跟你说,这店里出来的每一道菜都能让你有原本食物颠覆性的改变!”
“你就吹吧,使劲吹,我发现你不该去协会,更适合和我一样当律师,估计你当了律师,我的饭碗都不保了!”
“可拉倒吧,我不是那块料,我一个理工科的,怎么能斗得过你这京州硕士、政法博士呀!”
“行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老板这时揣了二盘菜走了过来,一份凉拌干豆腐、一份锅包肉
“来吧,尝尝!”
芦卓看着这盘子已经惊讶了不小,动筷先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到口中,细细的品尝了起来。眼神随着咀嚼的声音越来越丰富了起来。
“我的天啊,太美味了,外焦里嫩!肉好滑顺啊!”
穆枫一边给他倒起了老雪,另一边快速的拌起了干豆腐上边的辣椒油。
“来吧,再尝尝这个!”
“这个不会就是传说的黑州干豆腐吧,咬起来肉肉的感觉!”
“呵呵,没想到你还知道黑州干豆腐。”
老板随后又上了两道热菜,一个溜肥肠、一个趴口条!
芦卓已经吃得没法张嘴说话了,不断的伸出大拇指,他从大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吃货,那张嘴巨大,所以大家给他起了外号叫大河马。
望着面前的一切让他回想起十几年前和这些同学在一起每天快乐的日子,在他的人生轨迹中,大学的六年时间是他最快乐了,不仅有了一群自己喜爱的同学,更是在那六年中有了属于自己最纯洁的四年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