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石干天被痛殴
坐在隔壁两楼上一个雅间茶馆内,苏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他看着史进和何涛跟着石干天一起下了马,冲进了赌坊之中。
苏夏的身边,“过街老鼠”张三猛的喝了一口茶,信誓旦旦保证;
”大人,您放心吧,我刚才亲眼看到孙新将我的那块金牌放在他的柜台上,我刚才已经眼神示意,告诉了史进兄弟。“
苏夏点点头,笑意盈盈,“张三,你可真算个法外狂徒,这事干得好呀!”
孙新的赌坊里,伙计们都是厢军子弟,各个都是火爆脾气,见官军来访,个个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他们和官府打交道太多,素来对这些穿官衣的不感陌生,相反,对这些人也没有一般的店家那么惧怕。
孙新阔步向前;“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搜查!“
石干天径直上前,黑脸一板:”他们是奉本大人的命令!有人举报,说你们这涉嫌私藏了青州府劫夺的生辰纲!“
孙新冷笑道:“是哪个混蛋说的,石大人,我和我哥哥孙立都是官军子弟,我们官军怎么可能劫夺这生辰纲,你们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
“凭据自然有,要是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可能随便就过来!”
石干天说着,看向旁边的何涛。
史进则是二话不说,带着几人上前抢过柜台,翻出那金牌交给石干天:“大人,这就是物证!”
石干天翻来覆去,他也不认识篆书,拿到那金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
一旁的何涛看出了石干天的尴尬。
他知道,这位石干天石大人连正经的汉字都认不全,别说篆书了。
知道石干天没文化,他忙凑到他身边:“大人,这是篆书,这上面写的是慕容彦达知府的名字。”
孙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石大人,你们翻出那金牌又作何解释,能证明什么?”
石干天就是一乐,将那金牌在他们面前一晃:“孙新,看的这上面的字了吗?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这字是什么意思?”小尉迟孙新很是不解。
石干天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孙新冷笑道:“这上面分明写的是慕容彦达四个字,乃是用篆书书写,你怎么不认得!”
“大人,你这是诬陷于我!”孙新有些不满。
“诬陷?我看至少可以定你们一个窝藏之罪!之前有人举报,说涉嫌抢夺青州府慕容岩达的生辰纲,因而来调查,如今赃物已在,证据确凿,怎么,有何不可承认?”
“就算有赃物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劫夺的吧,您也不必出动这么多官军吧,我们还怎么做生意!也不太给面子了吧。”
石干天继续冷言冷语,“行了,别装了,如果你们之中真有嫌犯,今日恐怕就不是我带着这几百官军的事情了,恐怕早就将你们这夷为平地了。”
一直不温不火的孙新此刻也有些恼火了,他原本以为这位代理团练使大人会给几分薄面。
却不曾想,这老家伙上来就是一顿指责。
孙新不卑不亢道:“只是我这一直是官军之地,在这开赌坊酒肆多年了,你有何凭证说我们去劫夺生辰纲。”
孙新气势很足,石干天倒是有点愣了。
好一会他才道:“对呀,这就是你们的罪证!本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至少有一个窝藏之罪。”
“放屁!”
石干天话音未落,一个粗暴的女人声音从旁边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母大虫“顾大嫂。
她早就想发作了,只是奈何刚才孙新死命的拦住她才没有走上前来。
此刻,她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迈步走来,就见耳廓圆脸,当真一母老虎!
两个军卒刚想拦住她,却被顾大嫂一掌一个,全都踢推倒在地。
痛的那两个军卒捂着胸口。
其他军卒且要上前,县尉何涛忙令众人不要阻拦,只见顾大嫂也不含糊,气匆匆的走上前来,这气势不由得让人退后三分。
就连刚才还有些不可一世的石干天也退了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顾大嫂的气势很足,就连一般的男人都会发抖,更别提只会欺负老实人的石干天了。
“石干天,老娘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如此小人?你有何佐证说我们是抢夺生辰纲的。”
“就凭这篆书写的是慕容彦达,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金牌?”
“这是我们的客人押宝在这里了,当在这里的。”
“放屁。你们说是赌博的人放在这,是哪个?”
“我这客店来人这么多,他早就走了。”
“早就走了?我看你们在证据确凿面前还敢巧言令色,胡妄妄言,真是恬不知耻,来人啊,给我拿下。”
石干天一口气儿,几乎把自己地上的成语都用完了。
十几个厢兵不由分说就涌上前来,想要捉拿小尉迟孙新和母大虫顾大嫂。
可这两个人怎么会束手就擒。
在其店里的伙计又都是官军子弟,各个都有些拳脚功夫。
官兵们一拥上前,纷纷操起家伙打了起来。
噼里啪啦,不大的赌坊的瞬间变成了格斗场。
厢兵们人数虽然多,但一来这赌坊面积不大,伸展不开。二来是面对着各个武艺不凡的顾大嫂等人,没能活捉几个,反而被打倒打伤的人倒是不少。
石干天便慌不择路的躲在后面指挥,“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啊,都给我上,一定把他们拿下!”
“我看你是找死!”
母大虫顾大嫂直接冲着石干天饿虎扑狼般扑了过来,石干天忙把一名衙役挡在自己前面做阻挡。
怒不可遏的顾大嫂拎起的板凳砸在身上,将那个衙役砸飞出几米远,像打保龄球似的摔在赌桌上,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都是色子。
石干天见状扭头想走,却发现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使劲知道自己再不能再看一下行了,这母大虫顾大嫂虎躯一震,像拎小鸡子一样把石干天举在空中,丢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