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天剑气
森然的剑气瞬间遍布天地，所过之处一切化作齑粉。
这一刻，天地之间唯有剑气的明亮，世间所有的光芒在此面前都变得黯淡了起来。
姜芜置身剑气海洋之中。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里的任何一道剑气都能够轻易的将其摧毁。
“吓唬小孩子吗？”
哪怕置身剑气海洋之中，时刻都有丧命的危险，姜芜神情依旧，始终从容。
这里是东林王朝的皇宫，哪怕对方是王朝第一剑仙，对他出手之后也机会没有离开此地的机会。
况且父皇携二弟已经来到了不远处。
知道自己不会死，何须畏惧。
“我之剑道，世间万物皆是悟道，凝聚三千大道于一身，一旦出手连绵不绝，先手既无敌！”
“你学不学！”
南凰言语之间，每一道剑气都映照出不同的灵光，向姜芜展现他的修行道路。
姜芜并未立刻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真正的细细体会对方的剑道为何？
“湖儿，为父为你大哥觅求这师尊乃当世剑道第一人，你是否会因此觉得父皇偏心啊？”
远处的皇帝姜衡看向自己的小儿子问道。
在这件事情之上，他还是希望给自己的小儿子说清楚，以免日后他因此心中有怨念。
“不会啊，大哥能够有如此世间第一剑仙当师尊，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大哥变得更厉害，他就能够保护我了。”
少年姜湖言语诚恳真心。
“我并非是世间剑道第一人，曾游历四方遇到一人，他对剑道的领悟和修行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
“你这小儿子的赤子之心十分符合那人剑道，下一次遇到他，我会向他推荐此人。”
听到远处两人之间的言论，南凰解释道。
“此事就劳烦南兄了。”
听闻南凰竟然认识一名剑道修行超过他的存在，还有可能收自己的小儿子为徒，姜衡心中一喜。
“这不是我想要的剑道！”
就在这时候，姜芜轻声开口，他的视线已经从那些剑气显化之上转移到了远处的空白之地。
不再多看那些剑气一眼。
“为何？”
南凰和姜芜都诧异了。
姜衡诧异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够就此错过这份机缘呢？
而南凰的诧异则是姜芜为何拒绝。
“非我所求！”
姜芜给出答案。
“你所求剑道为何？”
南凰追问。
“一人一剑，纵横八荒六合，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世间不平之事，一剑斩之。”
“一剑可破万法！”
“这就是我所求的剑道！”
姜芜回答此番言语之时眼神之中充满了锋芒。
“你所求的剑道只是空中楼阁而已，若无层层底蕴加持，彼此交替，一剑过后，若不能够杀敌，就会置身险境。”
“这是一条极端的死路。”
听到姜芜所求，南凰下意识的就想要说可笑。
毕竟这种极端的行径和天下所有人修行的剑道截然相反，早就已经有人尝试过，此法是行不通的。
但想到眼前的姜芜只是一个孩子，他还是耐心的为其解释其中的缘由。
“又如何？”
“一剑过往，若不能杀敌，死则死矣！”
“若是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剑仙。”
“世人眼中的剑道修行，与普通的修行之人又有何益，无非就是手中持了一根烧火棍而已。”
姜芜所言乃是他心中所想。
前世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御剑飞向千万里，一剑破万法的场景。
无论是正派反派，都是很帅的好不好。
难不成剑仙还要像其他的修士那样，对战的时候还要用各种手段为自己拖延时间，吭哧吭哧的布置剑阵，还要思量这一到剑气和对方的功法相互相克。
真的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正常修行呢？
南凰沉默了。
姜芜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曾经他也这样尝试过，但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
“除非是天生的剑体，不然这种事情是行不通的。”
良久之后，南凰给出答案。
“系统判定反派行径，离经叛道，不敬师长，奖励破天剑诀。”
就在姜芜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熟悉的系统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破天剑诀：凝破天剑气，破天剑意，破天剑法，三者合二为一，剑破苍穹，逆天而行，修行此剑诀需要有一颗不畏天地，不敬鬼神，只信自身的偏执道心。】
“不畏天地，不敬鬼神，只信自身，这不是妥妥的为我准备的吗？”
“系统你真好，爱你，么么哒。”
然后姜芜就在南凰他们的视线之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着手修行破天剑决。
破天剑决的第一步就是融。
融自身灵魂，融体内气血，融无敌道心，凝练成为破天剑气，塑造破天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芜周身的气息逐渐的凌厉，隐约之间已有森然剑气凝聚。
圣器镇狱剑也悄然的浮现在他的身后，分出一缕缕剑气融入姜芜的身躯之中，从而被他炼化，转为破天剑气。
“以剑悟道，观剑气领悟剑决！”
见此状南凰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惊骇。
这种事情，只有在上古传闻之中才会出现，后世竟还真的有人能够做得到。
最关键的是，南凰很清楚，姜芜这番观剑气领悟剑诀的远远超出上古时期任何一名观景悟道的存在。
世间修行，大道玄妙是有定数的。
此番天地第一批存在，注定要比后人更好的领悟出修行道路。
那是因为他们占据了先机。
时至今日，已有道路已成定数，若是想要开辟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比修行登顶还要困难。
而此刻的姜芜正是做到了这一步。
“敢问前辈，我之剑到，可还入眼！”
轻声言语之间，姜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的身前只有一柄剑。
剑气，剑意皆萦绕其中。
此剑一出，南凰的剑气海洋竟然有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万千剑气之中独树一帜。
破天剑气！
“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人能够走上这条被所有人视为不可能的剑道修行之路。”
南凰如梦呓一般呢喃，心湖动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