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苦肉计
纲手依然昏迷不醒。
静音和琳正在使用各种仪器给纲手检查身体。
屋门突然被打开,白石义城独自走了进来,静音和琳回头看到他连忙躬身行礼。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给纲手治疗。”
“是。”
两人松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白石义城走到床边看着浑身焦黑的纲手轻轻叹气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将手轻轻放到纲手的腹部,随即深绿色的光芒就充斥在房间内。
别说纲手还没死,就算是真死了,以白石义城的能力,也有办法把她从净土拉回来。
没过一会,纲手身上焦黑的皮肤就开始剥落,眼睫毛轻轻颤动,纲手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白石义城关切的眼神。
“没事吧?”
纲手沉默了下,突然侧身背对着他闷声闷气的说道:“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说什么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笑话你?”
“哼,那个女人在你心里比我重要的多,我跟她争斗,恐怕你杀了我的心都有。”
“我要是盼着你死,干嘛还要费劲救你,纲手,别耍小性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庚桦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他没有错,哪会被人算计,而你却因此和杏奈大打出手,怎么都说不过去。”
“嗯,我知道错了。”纲手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可是她做的就对吗?”
“我已经教训过杏奈,你就别斤斤计较了。”
白石义城把纲手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湿润的眼睛,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家和万事兴,杏奈不是故意针对你,你以后也不要跟她置气,至于庚桦,执政官就算了,我打算把他留在国内,念泽马上就要上任总统了,国防部长就空了出来,庚桦的能力和功绩都足够,让他担任国防部长,我也放心。”
“国防部长?”
纲手愣愣看着他,脸色终于多云转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皇帝,哪能说话不算数。”
白石义城笑得很温柔:“这些年辛苦你了,为我生了那么多优秀的孩子,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哪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听到这些话,纲手的眼睛越发湿润,突然就扑进他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
白石义城还是第一次见到纲手软弱的一面,连忙抱住她软言细语的安慰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纲手逐渐平复心情,白石义城见状说道:“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起身就要离开,纲手却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白石义城诧异回头正好对上纲手水汪汪的眼睛,沉默片刻,无奈说道:“你身体还不行”
“我觉得现在可以打死一头牛。”
“好吧。”
白石义城重新坐下,然后低头吻了下去,纲手却转过头去,同时把他推开。
“身上脏,抱我去浴室。”
某人突然就心跳加速,毫不犹豫的抱起纲手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变得惊心动魄
辛辛苦苦卖力耕田的老黄牛一直奋战到半夜,直到纲手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沉沉睡去时,他才得以脱身。
谷</span> 帮纲手盖好被子,他穿衣下床,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发了会呆,然后就转身离开。
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女人看到他走出来,脸色莫名一红,眼睛也变得水汪汪。
“陛下,夜色已深,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
说话的是静音,白石义城扯了扯嘴角:“今天没什么兴致了,而且还有事情要处理。”
听到这话,不止是静音,就连琳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白石义城见状,伸出手指在两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下次吧,好好照顾纲手,千万别让她继续乱来。”
在两个女人的目送下,男人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本来打算去找聆花,可走到半路上,白石义城却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向纲手的城堡,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
这事闹到最后,好像纲手才是最大的赢家?
掌管着上百万部队的国防部长,这么重要的职位居然被自己轻易许诺给了庚桦
什么执政官,在国防部长面前就是个弟弟。
庚桦明明犯了错,自己本来是打算让他闭门思过,可如今被纲手这么一闹,反而升官了。
虽说是自己心软,可这
某人开始回想和纲手见面的一切细节,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这女人好像没用阴封印?”
看到纲手伤得那么重,他其实也很担忧,所谓的关心则乱,这导致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
怪不得纲手清醒后第一时间就转过身去,之后又因为意乱情迷,他下意识忽略了她额头上的菱形印记。
“卧槽什么胸大无脑,这他么明明就是苦肉计!”
终日打雁,没想到今天反被雁啄了眼。
更可气的是自己居然还被骗光了弹药!
气急败坏的某人转身就想回去,走了两步却又一脸索然无味的停了下来。
质问纲手基本没什么卵用,白石义城随便想想都有了好几个借口,比如不想和皇后生死相搏,又或者阴封印的查克拉没有积蓄满,就算纲手说来不及使用阴封印,白石义城也毫无办法,毕竟雷电的速度的确很快,而且白石义城也不在现场
真去质问纲手,反而会被她倒打一耙,白石义城几乎都能猜到纲手的反应,什么你不爱我了,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现在居然怀疑我之类的话。
反正没有证据,谁对谁错还不是全凭一张嘴?
再说了,跟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很没道理的事。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磨牙的声音。
“老子下次非让你知道什么叫菊花残!”
最简单无脑的纲手如今也变成了心机深沉的宫斗高手,这突如其来的发现给白石义城带来了相当大的冲击力。
如今他终于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
或为权力,或为儿女,或为利益,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真心?
仅仅只是错觉罢了。